莫凡脑海里正想着这件事，眼前就突然出现了她正寻找的门卡，耳边还伴随着一个小保安的声音。
“刘哥让我把这个还给你，还让我告诉你昨天的事情千万别多想，他就是看你一个小姑娘挺不容易的顺手帮了你一天，以后天天这么干不合规矩。”
小保安含含糊糊的丢下这句话以后，便扭过头去不再看莫凡了，而莫凡抬起头来的时候，也从小保安的嘴角看到了一抹轻蔑的笑。
那笑仿佛是在嘲笑莫凡——“长这么丑连普通保安都不愿意搭理你，你还想勾搭队长？你咋不上天呢？”
屈辱。
一瞬间涌上心头的，是那熟悉的屈辱感！
莫凡没多跟小保安说什么，咬着牙打完卡以后，便直接坐上了电梯。
对现在发生的这一切，莫凡一点也不意外，因为昨天app的使用说明里已经写了，当玩家的外貌恢复正常以后，原先因为外貌带来的一切便利都会清零。
清零的意思就是，昨天殷勤的刘大哥重新对她不屑起来，昨天记着约她吃饭的那些男同事，羡慕她的女同事也会重新开始按照原有的态度来对待她……
想到这里，莫凡正准备下楼梯的脚步停顿了，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之时，一个拿着文件夹，涂着豆蔻色的纤纤玉手，打断了电梯门的关合。
“莫凡，这就是你昨晚的成果？做了一半就出去玩，你还真是会享受！”
这刻薄的声音和面孔，莫凡已经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是金丽丽，她的上司。
莫凡抬起头，正对上金丽丽那张喷着怒火的眼睛，藉此也可以看出，虽然样貌的改变会让人的态度清零，但是某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是未曾改变的，例如——她昨天晚上作为龙少的女伴，与金丽丽一同吃过饭，而且还害得她挨了一巴掌出了丑。
金丽丽的性格睚眦必报，她本来就没打算放过莫凡，更何况，现在莫凡的样貌已经恢复到了原先，存在感也一样，她想要捏死她，简直就跟捏死一直蚂蚁一样容易。
“对不起，丽丽姐，我马上就做！”
莫凡很普通的一句道歉声，却立即引来了同事们的侧目。
新来的一个实习生问胡力：“莫凡怎么叫金总丽丽姐啊，她们俩的关系……很好吗？”
实习生在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始终都没往莫凡的身上落哪怕一下，因为她觉得像这样又丑又没品位的女人，甚至都不值得她多打量一眼。
被实习生提问了的胡力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一个老同事就笑着说：“你别问你胡哥这个问题，他昨天可还非要请莫凡吃饭呢！我昨天太忙了，都没机会过来采访他一下到底是为什么，难不成是白内障发作了么，哈哈哈……”
“我呸，昨天小李也上去要喊他吃饭了，你怎么不去损他！”胡力急的青筋都快暴起来了，他恶狠狠的看着不远处的莫凡，心里又是悔恨又是疑惑，自己昨天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去请她吃饭，跟楼下扫地的大妈吃饭都比跟她吃下饭好么？！
“人家小李公司哪个女的没约过，约莫凡就是顺便的事，可你……”
“闭嘴！”
实习生们这边聊的火热，金丽丽这边也没闲着，她第一次开始认认真真的打量起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下属，试图从她身上找到什么比较独特的地方，哪怕是身材迷人，或者是脸上的某个器官好看也算，可她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莫凡看了半天，从她身上看到的，也只有平凡。
如果非要在平凡后面加点什么的话，那就是平凡的丑。
“丽丽姐？莫凡，昨晚我是给别人面子，从现在开始叫我金总！另外，以后好好工作，别整天想着自己出去拉私活，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学人家网红出来拉火，也得有资本才行呵……”
宣泄了一番的金丽丽踩着高跟鞋离开了，留下莫凡站在电梯口低着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踏进公司，还是干脆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
正当莫凡咬咬牙，一脚踏进公司的时候，胡媚却突然从老板办公室的方向走了过来，路过莫凡时，用极其轻蔑的眼神看着她说道：“莫凡，老板让我通知你，因为你昨天的策划案没有做完，扣除这个月的奖金，转正取消，另外，ER的策划案，交给我来做。”
“什么？！”什么都可以忍，辱骂可以，羞辱可以，甚至转正取消也可以，可是为什么……ER的策划案要取消？
大学四年，工作一年，整整五年年啊，为了这个策划案，她整整盼了五年啊！
为什么……难道外貌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整个公司放眼整个部门做的策划案她最强，为什么要把策划案分给只会花钱买外面策划案的胡媚！
莫凡不服，她不服啊！
“你喊什么，一点规矩都不懂！”胡媚瞪一眼莫凡，嫌恶的往后退了退，就好像莫凡身上有传染病，挨的近了就会传染上她一样。
嫌恶的眼神，躲避的动作，嘲讽的笑……这些细小的动作，彻底让莫凡崩溃了。
“我要去找老板！”莫凡转身就准备去老板的办公室讨说法，可却被胡媚一把拦了下来，“吴浩在里面呢，讨论升职的事情，你一进去打乱了怎么办，等会儿再进去。”
不是商量，胡媚用的，是命令的语气！
莫凡回头，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胡媚，可胡媚哪里会怕她，直接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还小声的对她说：“说起来，吴浩和我能有今天，还多亏了你给的策划案呢，其中好几个我拿出去卖了不少的钱，还给我弟弟买房了呢，要不你辞职吧，专门给我做策划案，赚的钱可要比现在多很多哟。
莫凡，别急着拒绝我，给谁当牛做马不是做？更何况，我不会薄待自己的恩人的，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