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那么不养猪,我开个预制厂怎么样?“。八 一中★文网wくw★w.

关于养猪,父亲的态度似乎早在二帮的预料之中,因为凭自己对父亲的了解,说他谨小慎微也行,但说他胆小怕事似乎也不过分,因此自己还准备了一个备案。

二帮认为一个人干什么并不重要,关键的是要找一件自己喜欢的事去干,然后再去把他做大做强,这就叫事业。

根据农村的现状和条件,开展养殖业,二帮认为在目前是最为可行的。

而养猪又是最实惠和最便利和最安全的,只要不怕脏不怕累肯去吃苦,再加上自己有文化,稍微一钻研,是不会出多大的问题的。

但是父亲说不行,那就是不行,总不能为了自己干点事情就去顶撞自己的父亲吧。

在农村顶撞父亲那就叫不孝,是要被别人说三道四论长论短的。

也就是说是对自己名声会带来不好影响的,甚至成家多少年的,只要对老人照顾的不好,吃穿不够调韵,住宿不在上位,都属于对老不尊,是不孝的行为。在人品上是要被人们鄙视小瞧的,但不管你多穷,多么傻了吧唧,甚至是二也好横也好冲也好,但只要孝顺父母,敬重老人,就会得到大家的夸讲和敬重。

再者说自己还没结婚,在农村你再有本事,不管你年龄有多大,只要是没成家的,都永远算小孩子,是不会得别人的多大认可的。

虽然自己也象大哥一样,在心里也看不起父亲,干了二十多年的村干部,还不能象大多数平常的村民一样去盖楼房,甚至连间象模象样的瓦房都盖不起来,还去搞什么砖走底瓦走檐。

再看看自己,毕业才一年多,就雷厉风行的盖起了三间楼房,虽然也有父亲的部分支持,可那是少数,大不分是靠自己的工钱,在加上自己的聪明,弄虚做假玩假账,贪污受贿捞外块,还有就是自己亲自跑去,靠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姑姑,借了三千多块钱,要不是自己的才华被自己的堂姐芋芳看重,也不会那么热心的介绍对象,定下亲事。

虽然女方说是没有文化,但自己并不介意,女子无才便是德,不知从几时起,自己在心里就非常赞同这个观点。

俗话说的好,有一得就有一失,女孩子读书读的都娇娇滴滴的,哪里还有本事去烧刷捧拿,洗衣做饭,就象自己的大嫂,虽然不识字,但家务做的多好,乡邻乡亲的谁不夸,家里不但干净而且整洁,丈夫小孩自己,哪一个不被收拾的清清爽爽体体面面的。

每当有人在父母面前夸赞自己的大嫂的时候,父母都是笑的合不拢嘴,连一惯说话谦虚的父亲都会自豪的说:“我们家绪梅真是好的没话说。”

一个儿媳妇能好到这分上,你说还要文化干什么,所以当芋芳姐说,女方不识字但做家务是一把好手时,二帮毫不犹豫很爽快的就答应了,甚至当芋芳姐说那个女孩子还比自己大一岁时,二帮也没有犹豫,到底算是个有文化人,什么都看的开。

在农村女方的岁数比男方大,男方是算失面子的,但二帮认为既然男方可以比女方大,为什么女方的年纪就不可以比男的大呢?

不是有本有关婚姻家庭的杂志上说,在婚姻中女性的年纪大还有很多好处吗,还有人们不是常说,真正的爱情是没有什么国界年邻界化分的吗。

再者说了,自己向往的是去干一番世业,出人头地,扬名立万,男子汗大丈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所为者是事业,其他的都不重要。

结婚生子造房子,这是人生的一种必然的经历,二帮不想在这方面耗费过多的精力,因此当二帮见到那个女孩子,现她的长相也不敢恭维时,自己还是热情似火。

丑妻近地家中宝,丑老婆好,最起码自己将来不会被带绿帽子,再者说男主外女主内,自己需要的女人只要人品好就行,自己也并不是什么好色之徒,自己现在想做的就是不管是任何的一件事情,只要轰轰烈烈的干起来就行。

不管是养猪还是去建预制厂,如果说养猪是有点风险,搞预制厂简直可以说是零风险,只要弄块场地,搞点模子,在拉点水泥石子河沙马上就可开工,这下父亲应该无话可说能够同意了吧。

可是当自己把前后因果有条不稳的都摆出来的时候,父亲似乎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下就又一口否决了,当二帮垂头丧气的寻问原因时,父亲并没有解释,只是说道:“你目前重要的任务是先结婚,成家以后,随便你想做什么,我不在干预.“

“结婚谈何容易,我起房子还欠了我老姑家几千块钱,这次定婚用的钱也是向面粉厂我老爷借的,就是人家女方同意,我家现在好象也拿不出彩礼钱。”二帮辩解道。

“这个不要你管,我来借,你芋芳姐说了,女方的父母很开明,而且广彩自己也表过态了,并不向我们家要多少彩礼钱,只要有个差不多,场面上应付过去就行了,相反的她家可能还要多陪点嫁妆,你就安心的等到年底,等婚事办了,一切都等到明年再说。”

二帮还想辩解几句,“借,借,借,办任何事动不动都是靠借,你怎么就不嫌丢人呢,为什么就不愿靠自己的本事去赚呢?”但看了看父亲那张布满了皱纹,而又轮过分明的显得过分苍老的脸,没敢也没忍心再吭一声。

二帮是能够理解父亲的良苦用心的,父亲做事是个谨小慎微的人,甚至不敢去冒一点点的风险,他怕自己弄不好会来个亏不抵债,将来不好收拾,可是干大事一点风险都不冒,似乎也是不可能的事。

俗话说的好,富贵险中求。

还好这已经快过中秋节了,离过年也就三四个月的时间,等就等吧,可是这一等就等来了不测风云。

老天爷好象是专跟二帮过不去似的,天上的雨水好象是老天爷在用面盆往下倒,那快要成熟的半青不黄的稻穗刹那间就象接到了什么紧急命令似的,立即全部匍匐于地,然后又象接到了什么紧急撤退的命令似的,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接着代替他们的就是那一望无际的闪着磷光的白银世界,还好只下了一天一夜,天空立马放晴起来。

或者说正在人们感到好奇还在趟着雨水嬉笑打闹时,父亲卷着裤腿,踏着遍地的雨水,急匆匆的从几公里外的轮窑厂赶了回来。

先让大儿子业权和儿媳妇绪梅赶快收拾一下,带上小孩到岳父那去住上几天,因为他的岳父住在淮河北边。

当时业权还有点不高兴,说父亲有点大惊小怪神经兮兮的。

父亲似乎很有耐心,说这个征兆正是老辈们说的六十年前洪水的征兆,庄家淹掉,房屋冲掉,并死了好多人。

业权还有点不相信,父亲终于了脾气,说让你几口子到丈人家住几天,又不是叫你去死,有啥恋恋不舍的。

在所有人的映象中,父亲是难得说什么粗话或着什么很话的。

可见父亲是真了急,业权几口才勉勉强强跨上了渡河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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