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他可是已婚人士,怎么跟人相亲?”姜沫想都没想,笑着反驳。
苏禾白没吭声,神情严肃,就这么凝视着她的双眼。
姜沫眉间紧皱,唇角的笑意顿时凝固了,“你说的是真的?”
“我提醒过你,墨景天,不简单,这个人城府极深,如果他想骗一个人,一定会计划周全,让你完全想不到。”
苏禾白沉声说道。
姜沫目光幽深,看着漆黑的夜色,没有吭声。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跟我回京城看看,剧组这边可以跟渝导打个招呼,他应该不会拒绝。”苏禾白提议。
姜沫依旧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她捏了捏手指,下意识的摸兜,找着烟盒,想要抽一根,空空的裤兜让她想起,她的烟盒早就已经被墨景天收走了,已经很长时间没想过抽烟了,现在突然想要来上一根,却忘了这回事儿。
“有烟吗?”姜沫轻声问道。
苏禾白眉间微蹙,却没有拒绝,从兜里拿出烟盒,轻轻一抖,跳出一根香烟,递了过去,“你不一定能抽的惯。”
姜沫毫不在意,直接叼着,“有就行,哪里还能要求那么多。”
苏禾白上前,直接帮她点着,顺便,自己也抽了一根。
漆黑的夜里,昏黄的路灯打在两人的身上,五官的轮廓在烟气中朦胧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站着,有些安静。
偶尔经过一辆车,是唯一的声响。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姜沫随意的问道。
“你离开之后。”原本清润的声音因为抽了烟,有些沙哑。
姜沫没再继续问小去,一根烟完事儿,她转身重新走进酒楼,之后,两人坐上了深夜的动车,赶回了京城。
*
京郊别墅。
聚集着京城百分之九十的豪门,可以说,一场宴会,京城豪门几乎是倾巢而出。
姜沫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场面了,场中这么多人,随随便便一扫,就是某行内的领军人物,拥有亿万家财。
墨家还真不愧是京城顶级豪门之一,
只是一个欢迎宴而已,就能聚集到这么多有实力,有影响力的人。
姜沫唇角勾着浅笑,“这位四少想必很得墨家家主的喜欢。”
“那可不一定,墨尚穹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猜透的人。”苏禾白压低了声音说道。
姜沫径直走到自助区,在动车上睡了几个小时,然后就是为了参加宴会做准备,又是服装,又是造型的,被苏禾白带着折腾了大半天,她都饿了。
谁知道,她刚拿起一块蛋挞,还没等吃,身后就传来一阵惊呼,“姜沫?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这里是墨家的宴会,你是怎么进来的?”
周涵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姜沫只是淡淡的飘了她一眼,“两条腿走进来的。”
周涵被怼得异常焦躁,她看到姜沫的第一眼,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窜的老高,现在她又是这幅不咸不淡的态度,
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周涵怒火更甚。
“这里可是墨家举办的宴会!京城墨家!你一辈子都够不到的地方,我劝你还是尽快离开的好,省的被别人发现了,被保安赶出去,那就不好了。”
“沫沫是我的女伴。”苏禾白一手端着餐盘,上面放着几个精致非常的小点心,还有一小碟的大樱桃,一看就知道是为谁准备的。
周涵诧异的看着苏禾白,一手指着姜沫,“她已经结婚了!她有老公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还在这里给她献殷勤,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苏禾白淡淡说道,“到是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一向温和的目光忽然犀利起来。
周涵下意识的浑身一僵,好像正个人都被他看透了一样。
“我是来参加宴会的!墨四少,我志在必得!”她避过苏禾白审视的目光,将视线停留在姜沫的身上。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差距!我周涵会嫁入京城的顶级豪门,而你,也就只能做一个小公司的老板的夫人!我们会过着天差地别的生活!以后,你连仰望我的资格都没有!”
姜沫默默咽下口中的大樱桃,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完了?”
微哑的声音淡然平静,丝毫没把她的叫嚣放在眼里。
“说完就赶快过去吧,正主出场了。我看全场这么多千金名媛,你再不过去,就抢不到有利位置了了,你爸爸已经四处找你了。”
周涵看到周国昌四处寻找的目光,她分得清楚事情的轻重缓解,虽然心中还有不甘心,却也只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向着周国昌的方向走去。
“看样子,你已经猜到了。”苏禾白说道。
姜沫消灭了一个蛋挞,抽出一张湿巾,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擦了擦修长白皙的手指,浅浅笑着,“猜到又如何?”
她侧身看向前往。
墨尚穹一身青色唐装,一手拄着拐杖,虽然已经六十岁,但是精神矍铄,神采奕奕。
他的身边站了一个同样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一身青色旗袍,黑发盘于脑后,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
曲光晨笑的和善,这样的宴会她已经参加不知道多少次了,面对众位宾客她他知道用什么样的姿态,更能俘获人心。
“十分感谢诸位百忙之中前来参加小儿的欢迎宴,日后景天将进入墨氏集团工作,还望诸位商场上的伙伴能够多多帮助,请大家尽情畅饮。”
墨尚穹的话,标志着宴会的正式开始。
墨景天全程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站在墨尚穹和曲光晨的身边,跟一些个长辈打招呼。熟悉着公司跟这些人的业务往来关系。
看似认真专业,很得体的认真听你说每一句话,但是,墨景天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东雷的劝说在他的脑海里不停的回放着,心中有一股强烈的不安。
偌大的宴会场,众多投放在他身上的视线中,他总觉得有一道格外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