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解约吧。”
秦苏顿时脸色煞白,双腿不受控制的后退几步,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从来都没想过,只是为难一下姜沫,竟然会是这样惨痛的结果!
没有商量的余地,一锤定音。
简单,果决。
所有艺人都敲响了警钟,剧组里安分了不少,就算是关云羽再NG,也没人敢说闲话了。
这位大老板太可怕,说解约就解约,一点儿余地都不留。
能进黄金搭档的剧组及其不容易,这里有一个算一个,哪一个不是过五关,斩六将,这才得到一个机会。
谁也不想因为其他的小事,而丢掉这个难得的机会。
经过这件事情,整个剧组里,不论是大腕还是小艺人,都将心思放到了拍戏上,这样的认真对待的结果就是,剧组拍摄的进度可人,质量感人,连完美主义渝树,都高兴地合不拢嘴。
当然,这都是后话。
*
姜沫其实就是一晚上没睡,紧接着就是高强度的个工作,又被冷风吹着,在冷水里泡了太长的时间,所以高烧晕倒了。
不是什么大病,放在一般人的身上,吊水,吃药,睡上一觉,估计也就恢复了一个七七八八。
但是,事情发生在姜沫的身上,就有点吓人了。
姜沫本身体质就差,不生病则以,一病起来就很难康复。
不过就是一个高烧,姜沫烧了一整天,温度还没退下来多少,墨景天很是暴躁,心中对那个让姜沫泡在冷水里的秦苏就更加怨恨。
弄得整个病房里,就跟个冰窖似的。
童瞳也担心姜沫,但是,却没墨景天那么心急,她跟姜沫这么多年的朋友,之前姜沫发烧的时候,她也见识过,烧的比寻常人时间长,但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她都习惯了。
“沫沫前天晚上突然离组,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眼里全是红血丝,眼底一片青紫,整个人疲惫不堪,应该是一晚上都没睡,这件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
童瞳没客气,依她对姜沫的了解,能让她情绪起伏这么大的,没有几个人,墨景天作俨然是这些人选中的一个。
“你回剧组,这里有我。”墨景天给姜沫的额头换了一个帕子,没回答她的问题。
童瞳轻哼一声,嘲讽道,“所以,这件事情真的跟你有关了?”
墨景天保持沉默,眼里闪过一丝幽暗。
“沫沫不是小心眼的人,能让她用工作来麻痹情绪的,一定是大事!说吧,你是出轨了,还是搞出了
一个私生子来?”
童瞳继续追问。
墨景天只觉得头大,训不能训,打不能打,“这是我和沫沫之间的事情。”
童瞳凝视着他,依旧坚持。
“这只是一场误会,等沫沫想来之后,我会跟她解释。”墨景天无奈说道。
童瞳对这样的说法依旧不满,她搬了椅子做到病床的另一边,一脸警惕的看着他,显然对他很不放心。
东雷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墨景天满脸低气压,童瞳还不怕死的往前凑,审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好像墨景天不是照顾病人的,是来谋杀病人的一样。
东雷进来之后,拉着童瞳的胳膊就去了角落,“你是不是眼睛有问题,这种时候你留在这里干什么?当电灯泡很好玩?”
童瞳挣脱了他的钳制,白了他一眼,“电灯泡?我是在保护沫沫,如果不是墨景天,童瞳也不会变成这样,谁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万一他是想弄死沫沫,让小三儿上位,把私生子迎进门呢?”
童瞳没避讳,没故意压着声音,好像特意说给墨景天听的。
东雷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嘴角不禁一阵抽搐,“你究竟是什么脑回路?脑洞这么大,怎么不去构思小说?”
童瞳剜了他一眼,“没听说文学都是来源于现实,这都没听过,你小学毕业?没文化,真可怕!”
耶鲁高材生东雷:“……跟我出去,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童瞳瞥了一眼还在输液的姜沫,又一脸警惕的看了看墨景天,思考衡量了很久,这才出了病房。
东雷也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人弄走了。
病房里,墨景天拿下夹在姜沫腋下的体温计,依旧是38°,比之前没降多少,他眉头皱成了川字。
早知道隐瞒她宴会的事情,会让她病这一场,他肯定一开始就告诉她。
姜沫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身处冰冷的雪夜,拥挤的人群,她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掌牵着向前,寒风凛冽,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落到她的头顶,肩头。
走到十字路口,手上的温暖消失,她猛然四处看去,原来热闹的街头,却只剩下她一个人。
“对不起,我要离开了。”一个模糊的背影,离他原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我不能跟你结婚。”画面一转,苏禾白推着周涵,在樱花纷飞的季节,转身离去。
“你不是我的女儿,只是我在孤儿院领养的。”苏依冷声说道。
“你不是我亲姐姐,我没有姐姐。”姜初初转身离去。
姜晋华深深看了她一眼,只是叹息一声,然后跟着苏依和姜初初,并肩离开。
画面转到奢华的宴会现场,墨景天跟一个温柔优雅的女人并肩而立。
“我们离婚吧。”低沉的声音冰冷彻骨,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
姜沫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几人向着四面八方远离,她想追赶,却迈不动脚,想呼喊,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最后,她的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没有父母,没有姐妹,没有朋友,没有爱人。
寂静的让人恐惧,孤寂苍凉的让人难以呼吸。
姜沫猛地惊醒,忽然一下坐了起来,额头上的手帕掉在胸前。
“怎么了?这里是医院,你在输液,不要乱动,当心针头。”正在倒水的墨景天放下水壶,快步走了过来。
姜沫坐着反应了很久,消毒水的味道,房间里的陈设,她歪着脑袋看了看已经输了一大半的药水,这才彻底回神,想起来拍戏的事情。
看着一脸紧张的墨景天,她疑惑问道,“你怎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