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还是不知苏夫人为何要讨好我。”
绣珠问出了,那耽扰了她一整夜的问题。
“你真不知道?”
步菲嫣诧异道,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到,她真是有点怀疑。随后一想就明白了。
吹耳边风这种事向来出现在内斗身上,而绣珠自幼跟在自己身边,这凤舞阁内就她们主仆两个人。
其他下人慑于步文的威势,自然不敢在她面前乱交舌根。
没遭到这种风气的渲染,在加上绣珠素来不多嘴舌,不知道这种小花招也很正常。
“奴婢知道?”
看着绣珠一脸茫然的样子,步菲嫣真心觉得她太天真。
“她讨好你,是为了讨好我。”
绣珠歪着脑袋说道,“那苏夫人为什么不直接讨好你呢?”
“这个……因为有些事情她不好开口,只有通过讨好你,问清楚口风后,才会再来找我。这样你明白吗?”
步菲嫣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用最简单的方式。
“哦!”
绣珠茫然的点着头,“苏夫人是想从奴婢口中知道小姐的事情,然后在告诉她是吗?”
步菲嫣一愣,默默的数了数字数,发现这丫头居然比自己解释的还要简单。
“嗯!就是这样。”
“哼!奴婢才不告诉她呢!”绣珠满脸愤怒,掏出袖口的布袋,“小姐。这是苏夫人讨好您的,奴婢现在还给您。”
步菲嫣差点晕倒,这丫头真是傻的可爱。
“既然给你,你就拿下吧!”
“可是奴婢真心不想要。”
绣珠小声说道,眼里一点贪念都没有。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打开过这个布袋。
“奴婢不懂,为什么要姐一定要奴婢接这个东西。”
步菲嫣笑了一下却没解释,有时候接受别人的礼物,也是为了给人安心。
步文出身军旅,这府中的规矩从某种程度上过来说,和军营没有什么区别。
不准私自接受馈赠,这是步文亲自定下的规矩,为的就是怕引起家宅不安。
特别是在金陵这个寸步皆敌的地方,有心人太多,要是不下铁血规矩,只怕这步府的一点私事,早已传的众人皆知。
这个规矩步菲嫣也懂,她也能理解这种做法。
可现在面对的情况不一样,苏府是商贾之家,向来讲究钱财开道,如果面对水泄不通、不通变化的步府,只怕难免有点不心安。
为了能保持友好的合作下去,步菲嫣亲自出面打过招呼,凡是苏家给的馈赠,只需要上报一声,府中人员便可以接下。
要不然步文的亲信下属,也不会为了几锭元宝,就违背他的命令。
为了这次能让苏家上船,步菲嫣用了很多心理方面的小技巧,一步步瓦解他们的防备。
“奴婢,不要!”
“既然不要,就放在这里。”
步菲嫣不以为意的笑道,“就当我给你攒着,留做嫁妆钱。”
“奴婢才不要嫁人呢。”绣珠害羞道,“小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涉及到这个问题,步菲嫣本能的转移话题,“看!有灰机!”
绣珠下意识的扭过头,见外面什么都没有,萌萌的问道,“什么是飞鸡啊?是不是野鸡啊!野鸡就会飞。”
“这个飞机啊!长着两个翅膀,可带着人在天上飞来飞去……”
“小姐,骗人。这把人都吃进肚子里,还怎么出来?”
“这你就不懂了。”
……
在步菲嫣插科打诨的过程中。
步文已经率领轻骑会和了三皇子的车队,“殿下,某将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侯爷!多日不见。怎么说话文绉绉的。”
一道爽朗的笑声,三皇子司空战从护卫的包围中,骑着白马出来。
“殿下。”
“侯爷,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说着,司空战伸出手搀扶步文,“好久不见,侯爷进来可好。”
两人之间并不陌生,司空战曾经任职在步文帐下。
“多谢殿下牵挂。”
步文起身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司空战那一身白袍上,竟然有淡淡的血迹,
步文关切的问道,“殿下,您受伤了?”
“不碍事,一点小伤口。”司空战挥手笑道,“我们边走边说。”
步文再次朝血迹看了一遍,这次却发现了一点端倪,血迹只有一条,并且呈不规则的水滴形,颜色也由外到内逐渐变淡,
顺着细的那一端往上看过去,只见白袍处竟然有一个窟窿,而且那位置正好处于心口。
“这是箭伤!”步文心里暗自惊骇道。以他多年戎马生涯的经验,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水滴形血迹,应该是拔出箭头时,飞溅在白袍上。
“可不是说殿下只遇到过山洪吗?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
心口中箭,这可就耐人寻味。
看着陷入沉思的步文,司空战笑了笑,“侯爷真是老当力状,光这份眼力就无人能及。”
看了看身旁四下无人,护卫并没有跟来,步文沉声道,“殿下,这箭伤从何处而来?”
殿下要是在他麾下之地发生意外,无论是步文还是吴庸,谁都跑不了。
司空战若无其事的笑道,“途中遇到一伙山寨,一不小心遭人暗算,幸亏有……”
步文下意识的问道,“幸亏有什么?”
“呵呵!”司空战尴尬的笑了笑,“还好戴着护心镜,这才没事。”
“殿下洪福齐天,自然逢凶化吉。”
步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既然殿下不想说,作为臣子他也不好在问下去。
护心镜绝对是借口,寻常弓箭遇到护心镜自然射不穿,那就不会在衣服上留下血迹。
若是用军中强弩,即便是有了护心镜也挡不住,霸道的弩箭直接将人体射个对穿。
况且这次司空战带来的是他的心腹精锐——龙骑卫,虽然人数不多,但以龙骑卫的实力,又有什么样的山贼,能突破龙骑卫的防守伤到他。
“上次侯爷来京,本王还以为能好好招待侯爷,不曾想转眼间侯爷就不见了。”
“当时情况紧急,老臣来不及向殿下辞行,还望殿下恕罪。”
“诶!侯爷说的哪里话。侯爷心忧国事,本王怎么会怪罪。”司空战说着,将步文托起。
“本王还要在这里,向侯爷道一声喜。”
步文一愣,“不知老臣喜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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