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还有鬼不成?如今出了这等事你让众将士怎么办?这补给的可是他们的粮食!”骆弘毅当真是给急得不行,都已经到了这个紧要关头了,这蠢女人分析那些事还有什么用。
一听到这人说话如此的不顺耳,听得程笑心里也是极其的不畅快,愠怒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沉吟出声,“谁也不想出这样的事,但是事已至此我能怎样?既是我的不是,关于这我自会挽救,不需要你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埋怨!”
直接将这些话撩在这里的程笑径直转身离开了这,也不和他在这里争吵,还不如走了去寻找解决的法子来得实在。
“你!”骆弘毅很是气愤地低吼道,然而她却是已经走了,她如此轻率的举动当真是让他觉得她全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少尉,您看这事怎么处理?”总不能只让程笑去想解决的法子吧?这万一要是她处理不好,这军营万千将士可这怎么办?他们总不能去拿人家的性命开玩笑。
怎么办?骆弘毅微微蹙眉转过了身来,好一会才似是做出了个什么重大的决定般,这才缓缓地开口说道。
“待会我会写封信,你让人快马加鞭给皇上送去,这事交由皇上来处理。”这程笑的能耐他不是不知道,若是贸然对她出手,皇上那边定然会将事情全都怪罪在自己的身上。
但要是他什么事也不做的话着实是对不起这么多的将士,最好的法子就是让皇上自己来处理,反正这事也是程笑的失职导致。
“是!”青年男子拱手沉声应道。
翌日,天气正好,又是个不错的艳阳天。
在金黄色阳光的照射下,整个皇宫看上去都好似金灿灿的,显得这高大的建筑更为巍峨壮观,此时的身着明黄龙袍的皇上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哪知在这时外边忽然传来了一阵尖锐是嗓音——
“皇上,淳安县有加急的信送了过来。”
“呈上来。”他微微抬起了头朝着门外看了过去,只见公公将门给轻轻地推了开,遂缓步走了进来,将这封信呈到了皇上的手中。
待将这封信看了后,本在批阅奏折时的皇上心情就已然很是沉重,如今见着了这上边的内容,面上更是燃起了滔天的怒火。
“大胆!”正在侧眸偷偷看着皇上的面色的公公忽然听到了他厉声的这一吼,顿时心里猛地一惊,竟是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忙惊呼了一声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朕没说你!”皇上头也没抬,喷火的目光始终紧盯着手上的折子,手上的力度也愈发的加深了些,他甚至于都能听到自己关节处在咯咯作响的声音。
一听到说不是自己,公公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但却还是不敢站起身来,只仍旧迈着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简直没有想到,这程笑竟然是敌军派来的奸细!”皇上咬牙启齿的话再次让他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似是不敢相信地望着他,这么久以来皇上不都是挺相信这程笑姑娘的么?怎么这下却是说她敌国的奸细。
“皇上,奴才斗胆问问,这程姑娘的事,究竟是……”公公的话还未说完,哪知就已然遭到了皇上的冷眼,吓得他只得闭上了嘴,遂低垂着头没有再多言。
这时皇上紧捏着这封信的手也微微松了松,沉吟着开口道,“待会你暗中去大将军府传朕的密旨,给朕暗中将骆府的人给处决了,记住,是所有骆府的人!”
既然程笑管理的粮仓会发生这样的事,想必她也不会是一个人,何况筹备军用物资这么大的事应当骆府的人都会知情,说不定每个骆府的人都有参与。
如今大军压境,敌军势如破竹,他身为皇上自然是要好好地做好防范的措施才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这便是他的原则。
处决?公公心里猛地一惊,但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话刚到了嘴边,却是又给咽了下去,只得微微点了点头。
然而走出了御书房之后的这公公却是没有很快去将军府,反倒是走到了一半便折返去了沈昂的寝殿之中,早前他就已然吩咐了自己,若是碰上了程笑的事必须向他汇报。
如今不但是碰上了,还发生看件极其严重的事,公公如此想道,为了不引起皇上那边的怀疑,他也只得加快了速度。
“你是说皇上要下旨血洗骆府?为什么?”一听到这消息的沈昂简直是不敢相信,他离开淳安县也不过是才几个月的功夫,且之前皇上对程笑也都是相当的看重,怎么突然间却是出了这样的事?
这公公也是才从皇上那过来,皇上也没细说这事,他哪里知道详细的内幕?“禀昂皇子,方才从淳安县送来了封信,具体里边写了什么奴才也不清楚,皇上看了之后很是生气,直言要狠狠地处决程笑,以及骆府。”
信?沈昂蹙眉道,但正当他想问时却是想起他说他也不知道具体的内容,“不行,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事,我要跟皇上解释清楚这件事。”
说着沈昂就要朝着外边冲出去,不过这公公却是一个闪身就已然挡住了他,沉声劝慰道,“如今皇上想必正在气头上,您还是不要去趟这趟浑水的好。”
“只要是她的事,我不可能会不管!”沈昂很是坚定地道,但这一次他要走却仍然还是给拦了下来,只见公公尖锐的嗓音再次响起道,“若是皇子当真要管,还是赶紧去淳安县吧,皇上那估计是行不通的,且皇上派的是大将军前去,以你们俩的交情,他也不会对你苛责。”
言罢公公微微躬身朝着他行了个礼道,“奴才也只能帮到这里了,剩下的还是得依靠皇子自己,奴才还要赶去将军府,便先行退下了。”
在他退下了之后,沈昂哪里还想在皇宫待下去,于是简单地收拾了行礼之后也加紧赶路,不出两日就已然快马加鞭到了淳安县,他首先便去找到了程笑。
见着突然出现的沈昂着实让程笑很诧异,“你不是京城有事么?现在事情办完了?”以沈昂显赫的身份应当是在皇宫里待着的,怎么空闲的时间这么长。
“这些我们以后再说,你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皇上要……”这话刚要说到最重要的地方上,沈昂却是忽然停了下来,一脸严肃地将她拉到了里边人少的地方,这才放心了些。
“你最近是做了什么事?让皇上那么的生气,还说要血洗骆府。”沈昂很是担忧地说道,在路上他快马加鞭也没能去打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也只得到了这里来问她。
做了什么?程笑纳闷地想道,血洗骆府是怎么回事?注意到了他后边说的也让她格外紧张了起来,于是她便也将粮仓出事的事告诉给了他。
“难怪皇上会以为你是敌国的奸细,肯定是以为你是故意烧毁粮仓,故意让将士没有后续补给的。”沈昂长叹了口气,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没了别的法子,只得吩咐人去了骆府,在大将军到来之前,他是不会走的。
好在由于此事有了沈昂的插入,皇上也没让骆府太过于难堪,没有再追究程笑的过错,也让他更为放心了些。
“每次都麻烦你来帮我,真是抱歉,还让你大老远从皇宫来这,这里兵荒马乱的,你还是快些回宫的好,免得遇上了什么危险。”
对于他每次的帮助,程笑当真是感激不已,但是除了这些话她还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激以及歉意。
“之前我曾说过,你永远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谢谢之类的话,因为我们是朋友,帮你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不存在这些。”沈昂轻笑着说道,能帮助她,让她幸免于难,已然是很幸运的事了。
如此这般程笑也只得微笑着点了点头,但正当她想要开口问他要在这里待多久时,却是见到乐心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且气喘吁吁的模样一看就是连着跑了许久。
“小姐,小姐,不好了,小公子离家出走了,这是他留下的信,老爷也去找他去了。”说着乐心就连忙将这封信交到了程笑的手上。
离家出走?这两个字无疑是给了程笑心头一个重击,于是迅速接过了她手上的信,只见上边都是程星的自述,说他是自己误信了别人才将她暗中给军营提供军用物资的事泄露出去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看到后边程笑的心亦是揪成了一团,这孩子年纪小,很多事他都不懂得,误信别人的话也很是正常,她也没有要怪他的想法,这孩子怎么就愧疚地要采用走这样极端的方式呢?
程笑在看信的同时站在她身侧的沈昂也看清楚了上边写着的内容,心下也是一阵惊骇,于是忙对着她道,“如今他应该也没走远,我们一起派人去找,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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