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被女帝陷害1(1 / 1)

“已经差人去传了,”女总管低声回话,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女帝,落得一个斩首的下场,她服侍女帝二十余年来,一切都处得小心翼翼的。

“伶飘,朕是不是做错了?”良久,女帝再次开口发问,声音明显多了压抑与沉闷。

“女帝认为是对的,自然不会有错,”伶飘总管低声答话,相处这么些年,她对女帝的脾性总是摸着了一二的,自然知道她喜欢听什么,不喜欢听什么。

但女帝这次却摇了摇头,“这件事,绝对不简单,那些表面的证据尚且自相矛盾,百里七与刘三的证词根本对不上,相信她们对百里七是动了大刑的,可他依然不认罪,确是有骨气,”女帝转口竟赞起了拒不认罪的百里七,之前不是对百里七恨得牙痒痒的吗?现在竟然开口夸起这个硬骨头了,帝王心思着实难测。

“是的,女帝,”伶飘给女帝斟上了茶,一边观察女帝神色,一边回话。

“榆儿,朕是不是真的冤枉了她?”女帝眼神飘远,压根不在这圣庆宫里。

伶飘咽了咽口水,不敢发言,她早已被帝君收买,已经是帝君的人了,在女帝面前,她为了不露出蜘丝马迹,步步惊心地过来的。

“可是,那天因为极为想念榆儿,打算去她的茴净宫看看,可是让朕发现了什么,是半月香,半月香!那是朕亲自发现的!谁还敢说榆儿与谋害朕无关?!”女帝想及此,咬着牙恨恨地道,她握紧了双拳,神色中都是愤怒与怨恨。

“朕待她不薄啊,这十多年来,朕最是宠爱她,无论她惹了什么大事情,都是朕给她担着,可是,现在她是怎么回敬朕的……”女帝沉沉地闭上眼睛,满目伤痛,“很小的时候,朕就已经问她,欲不欲要这个皇位,若是,朕便立刻封她为太子,可是她当时不要,她明明不要,如今,她为何要谋害朕?朕崩天了,对她有何好处?朕还没有废了太子,即便朕不在了,那也是太子继位,她怎么也抢不了皇位啊……”

女帝悲痛欲绝,沉声哭泣,她想不通,她实在想不通,她们母子,何时要如此处心积虑地相互算计相互倾轧了?这样的局面,不是她要的,绝非她想要的,可是……

她对郑纱榆,再也不能有以前心无旁骛的宠爱与纵容了……

伶飘眼含厉光地看着悲痛得不能自抑的女帝,她内心也相当不好受,服侍了女帝二十余年了,她对女帝也是有感情的,可是,她放不下帝君,她喜欢帝君,她也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才如此谋划,她只能对不起女帝……

皇宫另一边,几位王爷齐齐坐在凉亭内,皆是面露不悦,却又无可奈何。

三王爷郑烟尘百无聊赖地拿着一根柳条,轻轻扫拂着水面,面色沉静,少有波动。四王爷郑纯洁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手支着脑袋,面色不太好。五王爷郑芯怨坐在凉亭内的凳子上,拨弄着手中的茶杯,心不在焉。六王爷郑酒酒坐在郑芯怨对面,拄着下巴看着远处的高山,也似乎目无焦距。

“唉,你们说,母后打算将我们关到什么时候?我们已经在这个允贤宫待了大半个月了,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六王爷郑酒酒实在受不了了,柔柔的嗓音刻意压低着,带着十二分的不耐。

“二皇姐什么时候没事儿了,我们就能被放出去了,”五王爷郑芯怨漫不经心地啪啪玩儿着茶杯,她也觉得万分无聊。

“母后这次是怎么了,她对二皇姐向来宠爱,而且这还是明显的诬陷啊,母后怎么能相信那些奸佞朝臣的诬陷之词!”四王爷郑纯洁受不了地吼道。

“母后对二皇姐的态度完全变了,她不相信二皇姐了,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三王爷郑烟尘是几人中脑袋最灵活而清醒的,她出声问着,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问她的几位姐妹。

“这些我们哪能知道,都被困在这里呢吗,”六王爷郑酒酒撇嘴,她心里对她那位高高在上的母后,有了些埋怨。

“母后让我们在朝堂之上不得发言,四皇姐、六皇妹,你们那天脑袋是被门夹了吗?敢挑衅母后?”五王爷郑芯怨想起那天两位姐妹的发言就有些后怕,还好母后没有处置她们两个,否则……

“这是姐妹情谊!就算母后要处置我们我们也要说,那都是很明显的事儿吗,摆明就是诬陷,母后居然去相信她们的一面之词,这不是昏庸是什么!”六王爷郑酒酒不满地哼哼,却被四王爷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你作死么?说母后昏庸?你有几个脑袋被砍?隔墙有耳知不知道?!”四王爷郑纯洁压低声音狠狠磨牙,这六皇妹实在是太不知死活了,这样的话也够胆说?!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三王爷郑烟尘心情不好地打断了她们的吵闹,她一个京城所有禁卫军的统领不还是被母后关在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允贤宫吗,英雄无用武之地有什么用,她出不去皇宫,查不了半点消息,只希望二皇姐能过去这一关。当初在城门,二皇姐死活不要逃跑,现在可好了,被打入天牢了吧,这回谁能去救她啊,真是急死她们了。

“总而言之,都是母后的错,”六王爷郑酒酒小声嘀咕,立马换来四王爷与五王爷的瞪眼兼拳头。

“贵君到!”

圣庆宫,有宫人高声唱礼。

“传,”女帝嗓音冷淡,明显已经收拾情绪恢复过来了,“伶飘,你下去吧!”她转头对杵在一边的伶飘说。

“是,奴婢告退!”伶飘不得不遵命退下,女帝使开她,即便她想留下也是留不得的。

贵君得了女帝命令款步走进了内殿,一眼便看到面色略带疲惫的女帝。

“臣妾参见女帝,女帝万福金安,”贵君着一身素色衣袍,朴素而优雅,款款地朝女帝盈盈一拜。

“起吧,”女帝也没心让他长跪,语气有些不耐,“坐。”

贵君只观了一眼女帝的脸色,遂低下了头去,他不知道女帝传召他来的目的,估计是关于上次的半月香吧,可该说的他都说了,他对此已经无话可说,再没什么好交代了。

“不知女帝传唤,所为何事?”贵君向来清高,从来不争宠夺利,更不会主动靠近女帝,只是时不时地尽一下身为贵君该做的事情而已,例如他常常让御膳房给女帝炖汤,可是,上次炖汤,炖出了个大意外。

“贵君不知道所为何事?”女帝冷哼,看着他的表情极为不善,她对后宫这些夫君向来不闻不问惯了,都没记住几个,而这个贵君,是难得得了她欢心的,虽不是十分宠爱,但她待他也是甚好的,可是,人心不足啊……

“女帝若是为了半月香之事,臣妾一概不知,若是女帝认定臣妾就是真凶,那臣妾受着就是,这条命在这儿,女帝尽管拿去,但此事非臣妾所为,臣妾绝不认罪,”贵君不卑不亢地说道,声音同样的淡漠疏离。

女帝冷冷看着面前绝不卑躬屈膝的贵君,他的长相无疑生得极好,眉宇之间可见不屈的英气,双目似深潭,鼻梁高挺,薄唇微抿,就是常常的面无表情。

她当初封他为贵君,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蓝丞相的表姐,还因为他这副长相与气质,她一直以为他清高傲气,不会争宠夺利,多年以来他并没为她诞下一儿半女,可她对他的态度一如最初,未曾变改。

“朕只问你,你与榆儿关系如何?”女帝声音转缓,力图平静自己的怒火。

贵君向来善于察言观色,虽然他一直被女帝禁足,外界所有的事情他半点不知晓,但女帝如此问,必定有原因,“待如亲女,”他淡淡地说,也不见话语间对郑纱榆有多么的疼爱,这向来是他说话的态度。

“是吗,那么榆儿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女帝微微眯眼,眸中闪过一道寒光。

贵君岂能不知女帝这正是发怒的前兆,他淡淡一笑,“榆儿向来聪慧过人,她没什么事情是自己办不了,要臣妾代劳的。”

女帝冷哼,干脆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是不是榆儿指使你下半月香,谋害朕?!”

贵君闻言,哈哈笑出了声,榆儿指使他毒害女帝?真是不经之谈!“是与不是,女帝难道不该自有定论?榆儿是个什么样的人,臣妾以为女帝最是清楚,女帝对榆儿如此不信任,榆儿该对您多失望?”

他与二王爷郑纱榆关系确是很好,他待她如亲女儿般看待,而郑纱榆也总会从宫外搜来些新鲜玩意来给他解闷,他喜欢榆儿这个孩子,她心地善良,性格耿直,对女帝忠心,对姐妹友好,他相信她的人格,她绝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可是,如今女帝问着他如此可笑的话题,真是让人寒心……她作为榆儿的亲生母后,竟然怀疑自己的亲生女儿……

“呵,”贵君讥讽地轻笑,这个皇宫,着实没有半点令人留恋的东西,皇室啊,向来是个动荡不安的权利中心,当初他不过是被自己母亲逼迫进的宫,如今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女帝听着,心里忽而一上一下,很是不安,她不相信榆儿,更不相信贵君,她已经失去对任何人的信任了……

“女帝若是无事,臣妾便告退了,”贵君瞥了女帝一眼,冷漠的眼神扫过她一身庄严大气的龙袍,眼中快速闪过了一丝悲凉。

他也曾是爱过这个女人的,不然为何每日重复地做着关心她的事情,可是,她让他失望透顶了……转身之际,他的眼角,迅速滑下一滴清泪,他极快伸手拭去,快步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女帝看着贵君的背影,心内遽然生起一股悲凉,那身影,像极了榆儿的生父,她心里,由始至终唯一的温暖与爱意……

宫外,勾栏院

俏如花在房内来回踱步,皇宫传出二王爷通敌叛国被打入天牢的消息放出来已经四五天了,他本想不管不顾地摸进皇宫将二王爷救出来,王青也是同意他的做法的,可是他们刚想行动的时候,来了好几个人拦住了他们,他们自称是二王爷暗卫的各部总领,而且拿着的是二王爷特制的令牌,与二王爷给他俩的可是一模一样的,他俩不得不相信他们所说。

徐采妹在郑纱榆进宫的那天,便被卑子木揪住衣领一路拎到了暗卫在京的大本营,她当时还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还不待她破口大骂呢那武功极其高强的无言倏忽出现在她面前,吓她好大一跳就算了,那厮还恶狠狠地也揪住她的衣领,开口就是冰冷夹杂着火气的一句“你怎么办事的?!”,她真是冤到姥姥家了!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怎么?现在还觉得冤枉?”卑子木看着坐在角落里闷闷不乐的徐采妹,主子回京当天他正在城门口查探,所以除了无言,他是最先知道主子出事的。

“我哪敢,”徐采妹委委屈屈地回了一句,自从知道主子出事,她真恨不得给自己抽筋剥皮了,发生这么大的事,她竟然半点消息都没查到!自责的同时她也很沉痛,她当时多想杀了钟凤华,可是她不能冲动,冲动会坏事,这几天来她一直出去查探消息,也总算是有所收获的。

“这事不能怪她,有本事在全城将消息封锁得密不透风的,除了女帝别无他人,主子不会责怪的,”无言说了一句公道话,他心思向来缜密,能想到这一点也是极为容易的。

“查出来半月香是谁下的吗?”东门继急切地问,这几天所有人都出去查探了,不知道有没有消息回来。

“是太子,更正确地说,是帝君,”卑子木身为情报组的统领,自然将消息查探得水落石出,没有分毫差错。

“那所谓的证人百里七和刘三呢?他们什么身份背景?”亢凉远问。

“百里七的身份……没查出来……”徐采妹有些尴尬,毕竟这个事关个人能力问题,被人取笑可就丢脸了,不是她没有尽力,是事关长恨国皇室与姬氏世家,她确实查不出来,“倒是刘三,他是长恨国皇城的百姓,生性好赌,以前曾是皇城太守下层礼书,因为手脚不干净被赶出了太守府,因为欠下大笔赌债,被债主追杀,之后无意被钟凤华救起,据查,刘三极善模仿,尤其是笔迹与印章,那些书信,便都全是刘三模仿主子笔迹与印章伪造出来的。”

“那,太子的半月香是怎么来的?”萧凡均问。

“操他劳什子的钟凤华,害得本将连军营都回不了!”

这时从门外传来一声震天般的大吼,若非这儿是暗卫的大本营,周围极少有百姓居住,否则这吼声早传遍出去了。

“这个莽夫!脾气就不能小点!”卑子木唾了一口,不待他其他动作,李决闻已飞身射了进来。

乍一看到又多了一人,俏如花简直眼睛都直了,主子的暗门组织,到底是什么结构的,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

李决闻虎背熊腰的身躯一出现在议事厅,暗卫所有的总领都向他看去,他们都知道李决闻已经暴露了,他不回军队来了京城,是无言的命令。无言不仅是暗门的统领,在主子不在的时候,他便代表主子管理整个暗卫。

“人都安排好了?”无言略略抬眉,瞟向李决闻。

李决闻自然知道无言所说的人是指那八千精兵,“安排好了,主子怎么出了这么大事,你们这是在讨论什么?”他说着,找了个位子与各统领坐到了长长的会议桌边。

“李大哥,看到你就太好了,军队那边怎样?”徐采妹问,她指是自然是李决闻带兵回营被钟凤华另一副将追击的事情。

“你李大哥办事,尽管放心!八千精卫无一损伤,你看本将,不挺好的,主子怎么样,我们去天牢把主子劫出来?”李决闻说话的时候胡子也跟着一上一下的跳动。

“真是莽夫,就凭一个天牢能困得住主子?”敢如此和李决闻说话的,自然是武功比李决闻高的无言,无言向来冷淡,也几乎是从来不骂人的,这可是第一次,主子的事情,让他颇为心忧,而这李决闻倒好,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不是找骂吗。

李决闻闻言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垂头,一会又看向在场唯一陌生的一张脸,那张脸长的可真是妖孽,“你就是俏如花?”

俏如花自从被带来暗卫的大本营,便没有轻易地开口说过话,如今李决闻一问,他也只是点了点头,他心里一直介怀的是,主子为什么不告诉暗卫的事情,连他是暗卫情报组里的一员,他自个儿都不知道。

秋风飒起,议事厅的大门在一道罡风之下“啪啪啪”地全部大开,随之而入一道黑影,风静了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玄衣身影赫然立在了他们主位之上。

“你是谁?!”李决闻拍案而起,一脸的凶神恶煞。

玄衣人勾唇而笑,自顾自地坐在了主位上,平常,那是郑纱榆的位置。

“放肆!”众人见此霎时站了起来,齐声吼道,只有无言和俏如花没有说话。

无言只是看着玄衣人,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他,但如此身手,如此气质,怕是除了那人再无其他。而俏如花在见到玄衣人时,面色刹时发白,连身体都在轻微颤抖起来。

无言抬眸看了看众人,嗓音冷淡地开口,“都坐下,”目光转到俏如花时,他的神色闪过一丝疑惑。

众总领闻言,看向面无表情的无言,不得不坐了下来,来人是敌是友他们都不知,但照此身手,众人都能猜测一二。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主君,这是你们主子的信物和信件,”情归无恨从怀里取出郑纱榆交给他的信物和信件,“啪”的一声放到了他左侧的无言面前。

无言看着眼前的匕首,是他与李决闻救出主子后他亲手交给主子的,这把匕首原本是他的,是由闻名天下的铸铁家族打造而成,锋利无比,能够削铁如泥,主子一直觊觎着,只是他一直没给她。当他割爱将匕首送到郑纱榆手上时,她虽然欣喜若狂、珍爱无比,但主子说,他已经为她不顾祖训进了皇宫,不能再收他的东西了。

然后他假意抢回了匕首,不待收好,主子却一把抢了过去,笑嘻嘻地说,不要白不要,当时她那表情,着实欠揍……

一路回到煞雪国皇城,主子都是贴身带着匕首的,她把匕首插在特制的靴子里侧,作防身之用。

这把匕首今天能出现在这里,除了是主子的吩咐,不可能是其他,况且还有主子的亲笔书信:各位亲~我不在期间,情归无恨作为你们主君,暂代统领,为无言副手。能写出“各位亲”的人,非他们主子莫属。

暗卫各统领看着主子的信物和信件,皆看向了无言,主子不在的时候,都是无言主事的,无言说什么,他们自然听什么。

无言看了看自从情归无恨出现后一直坐立难安的俏如花,再瞥眼看向一脸面无表情的情归无恨,心里生疑,主子曾经是让人查过俏如花和王青的,可这两人的底细一直没有摸清楚,如今看来……

“既然长恨国皇帝是我们暗卫的主君,那么,在你接手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无言淡漠的语气,不见得对情归无恨有多尊重,但也不是不待见,他天生就是这种说话方式。

“你问,”情归无恨没有什么表情的一张脸,说话的嗓音也没什么情绪起伏。

“你和俏如花是什么关系?”

似乎是平地扔来的一个炸弹,俏如花闻言脸色更是煞白,他的心跳越来越快,看向情归无恨的表情更是充满了恐惧。

众人也是心生疑惑,看俏如花的表情,两人绝对是认识的,或者还有什么十怨九仇呢,想及此,他们皆绷紧了神经,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模样。

情归无恨看了看俏如花,再看了看无言,淡淡地开口,“没关系。”

“是吗,”无言同样的淡漠语气,却在下一刻,那柄削铁如泥的匕首瞬间直射向俏如花,那力量扯起一阵风扑向他周围的人,匕首在俏如花喉咙仅仅一寸的位置停顿,由于停顿在半空,受力的作用匕首在飞速地顺时针运转。

众人惊异地看着,皆不解地看着三人,情归无恨,无言,俏如花。

“他不说,那你呢,”无言冷漠地看着俏如花,内力暗暗地控制着那柄匕首,任何可能会对主子不利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放过蜘丝马迹。

俏如花白着脸回望着无言,他们也太不了解他俏如花了,想用武力让他屈服让他坦白?他俏如花除了长恨国皇帝,从来没怕过谁。没把喉咙处的匕首放在眼内,他倔强地闭上眼睛,虽然他的武功不如无言,但骨气还是有的。

“既然不想说,那么,”无言勾唇,抿出一道残忍的弧线,“你可以滚了,我不杀你,但我告诉你,主子身边,从此绝对不会有你。”

俏如花蓦然张开眼,眼里迸射出一道狠戾的光,“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暗卫统领,除了主子,所以事情都得经过我手,”无言也冷冷回望着俏如花,暗卫其他人自然是站在无言这边的,毕竟俏如花是真的来历不明。

卑子木在无言收回那柄匕首时,对俏如花作出了“请”的姿势,意思在明显不过,他若不坦白,那么就滚蛋。

情归无恨淡漠地看着,似乎完全的事不关己,他也想看看,俏如花会怎么选择。

“不走?东门继,准备炸药,”无言轻飘飘的一句话,刹时让俏如花身躯紧绷。

“站住!”东门继应声正要走出去准备,俏如花一个大嗓门便唤住了他的脚步。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俏如花气得浑身颤抖,双目泛红。

“我们欺你?我们不过是就事论事,主子身边绝不留来历不明之人,包括你,俏如花!”徐采妹冷冷出声,这是暗卫的门规,谁都不能坏!当初他们都说了不能留着俏如花,可主子不听,但主子也一直没跟俏如花说过暗卫,这就是主子的顾虑。

他来历不明……俏如花看向情归无恨,心里徒然升起一股悲凉,世界之大,真是没有他俏如花的藏身之所吗,兜兜转转,终究是回到了原点。

“要么坦白,要么离开,你有两个选择,”卑子木看着本该归于他门下的属下,但如今他的来历不明,谁也不敢收着。

俏如花冷冷地看着这些人,他从来不知道有暗卫这个组织,他在京城多年,居然没查出过他们半点的蜘丝马迹,可见这个暗卫的强大,主子从来没跟他说过,他忽然也明白了为何,不就是他的来历不明吗,他与王青都是主子救下的,这么多年来,他们两人一直为主子办事,但主子从来没想过让他们进入暗卫,或者说从来没想过跟他们说暗卫的事情。

“还有你,长恨国皇帝,如若你说不出你们的关系,那么,也请你离开,”无言转向一直坐在主位上的情归无恨,声音淡漠。

“如果我不走呢,”情归无恨抿唇而笑,似乎对打赢他们有十分的胸有成竹。

“主子说你是主君,那么你确实是,但你若以为能打赢我们平安无事从这儿出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萧凡均看着情归无恨,也是冷漠的神色。

大本营的地下兵库,藏着的可是成天上万的手榴弹、炸药,即便他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出得去。

“炸药么,就是火药,在皇宫,你们已经让本君见识到威力了,”情归无恨一派悠闲地站起来,他皇宫被炸掉的那个大窟窿,谅他功力再高也造成不了那个效果,这个炸药的威力,确实比多年前的那些,要高明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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