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譞,张怀责,罗正林和众皇子们,接到传召便匆匆从府邸赶了过来。
御书房里,田鸿晟看见跟在太子后面走进来的人,顿时惊呆了,这正是与他惺惺相惜,称兄道弟的
“邵兄”。满心的疑惑与不解想让他冲上前去问个明白,但转念一想,这是在御前,怎容他失态放肆。
韶澂刚进门就看到了一脸不解的田鸿晟,心里有些不安了,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向他当面说清楚,可谁料想如今就这般毫无前奏的撞上了,可真叫自己有些为难了。
田鸿晟看到韶澂一脸平淡,没有丝毫难堪之色,便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开始议事。
齐帝让田鸿晟将他所奏的情况描述了一番,毫不知情的众臣与皇子们个个皆大为震惊。
这时,韶澂跨出一步,作揖,道:“儿臣以为,父皇三年多来推行轻徭薄赋的国政,使得我大齐一步步走向昌盛,父皇也深受百姓爱戴,那是因为您懂得百姓乃社稷之根基,民心乃大业之支柱,而如今,那些贪官污吏压榨残害百姓,逼得良民造反,这是在毁我大齐根基啊!请父皇下令严查,若坐实,应依律严惩!”韶澂爱民如子,又赠恨贪官污吏,此类事情怎叫他不愤慨,不心寒。
“瑞王真是多虑了,我大齐几百年的根基岂是这乡野的暴民想毁就毁的。”太子还是那一贯不以为然的态度。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韶澂回答太子道。
“臣也以为,这地方官吏失德,是吏部之责,肯请陛下下旨严查!”张怀责也是厌恶不正之风的人。
“老臣也同意瑞王之言,请陛下下旨严查。”周同譞道。
“好,既然众卿都有此意,那朕就命瑞王,吏部尚书张怀泽,大理寺卿罗正林三人负责督办此案,明日启程。”
“臣等遵旨!”出了殿门,韶澂与田鸿晟将脚步放慢,走在了最后。韶澂问道:“可怪我有所欺瞒?”
“不敢,瑞王既是与我真心相交,我只知您是个心有天下之人便可,其他的都不重要。”田鸿晟听了韶澂在殿内的一席话后,觉得虽身份变了,但他的心没变,所以心里也释然了。
韶澂也知他不是斤斤计较,心胸狭。窄之人,便不再解释了。第二天,三人各带了四名长史出发前望事发地,韶澂被派到了暴民数量最多的沛州。
齐帝深知韶澂嫉恶如仇,必定能将此事办的尽如人意。周同譞陪着齐帝在御花园中赏花,德成遣退了太监侍女,作为伺候了齐帝三十年的老人,他深知齐帝的每一个习惯。
齐帝与周相交谈,从不让下人跟着。
“今年太液池的修缮朕已交给了孙炜,一个月便可完工,到时候朕给你的药池你可得去泡泡,对你的旧疾有好处!”齐帝笑着说道,他见周同譞不答话,便明白了他的心思,
“你是觉得朕为什么还会用孙炜?”
“正是,陛下已经知道他贪污受贿,大肆敛财,导致洵江水利工事倾塌,为何还能容忍?”
“因为他既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宁王的人,况且他也是个聪明之人,上次制衡之意他也明白了,想必他也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况且,在工事方面,他可是个难得的人才呀!”
“老臣愚钝,还望陛下宽恕。是啊,这样的人,可用,可用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