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枣当归乌鸡汤:取当归、黄芪、党参、红枣等药材,用清水浸泡后洗净。乌鸡宰杀,去毛去除内脏,斩成大块,放入开水中,飞水片刻捞出。取一只砂锅,洗净,将飞过水的乌鸡放入砂锅,将当归、黄芪、党参、红枣也放入,并加入适量清水,放入几片生姜,大火煮开后,小火慢熬,熬制两个时辰。出锅前,将洗净的枸杞放入,再稍煮一会儿,出锅,放入少量食盐,即可。补血补气,滋阴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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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瑜悠悠醒来时,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缠住了,手脚都不能动,又热又难受!
“唔……”
她试着挣扎,这才发现,她是被令和紧搂在怀里,手脚都被钳制住了,难怪不能动弹。
她稍稍动了一下,打算推开令和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时,就见令和已经睁开了眼睛,低敛着眸子,深情而专注地凝视着自己。
“什么时辰了?”
沈之瑜羞赧红了脸,只觉得浑身都是滚烫的。
令和看到沈之瑜如此害羞,忆起昨夜的旖旎美好,心下一热,温热的唇就落到了沈之瑜的额头、眼睛、脸颊……
“别……”
沈之瑜红透了脸,只觉得又热又臊,躲闪着,想推开令和。
令和最后噙住那鲜艳欲滴的嘴唇,最上面撕磨了一番,才终于心满意足的松开。
“好了,不闹你了,起来了!”
说完,还低笑两声,语气里满是愉悦,整个人也神清气爽!
“你先出去呀!”
虽然锦被下的沈之瑜穿着寝衣,但也只有薄薄的一层,要在令和面前这样袒露,沈之瑜自问还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害什么羞呀?”
令和倒是无所谓,已经起身穿好了衣衫,正站在床榻前系腰带,他腾出一只手,捏捏沈之瑜的俏鼻,调笑逗趣着。
沈之瑜忙扯起锦被,将脸蒙了进去,恼羞成怒地叫道:
“你快出去呀!”
“哈哈……”
看着锦被下蜷缩成一团的沈之瑜,令和心情大好,他扑上去,连着锦被抱着沈之瑜,又闹了一会儿,才在沈之瑜拳打脚踢,气急败坏中,心情舒畅地离去!
芝麻和元宵端水进来伺候的时候,就见沈之瑜还躲在锦被里,一张脸红得透透的,眸光水漾般,染上了一股特有的艳丽春色,别有一番妩媚风情。
“姑娘!”
芝麻上前,掀开锦被,伸手打算去扶沈之瑜起床。
只是这一掀开被子,不仅沈之瑜的脸更红了,芝麻也闹了个大红脸。
为什么呢?
因为沈之瑜身上的寝衣本就松垮,刚才又被令和闹了一阵,此时更是松松垮垮地挂子身上,露出来的脖颈,领口,还有胳膊上,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有多激烈。
沈之瑜一骨碌又躺回了床榻,眼疾手快地抓过锦被,将自己遮了个严实。
“你们俩出去,快出去!”
芝麻和元宵互看了一眼,将沈之瑜的衣服放在床榻边,转身出去了。
等到屋子里再也没有了脚步声,沈之瑜才从锦被里探出头来,取过旁边的衣衫,躲进锦被里,窸窸窣窣地换衣服。
折腾了半个时辰,沈之瑜才穿好衣衫,洗漱好,坐在了桌前。
令和这时也回来了,见沈之瑜已经梳起了小妇人的发髻,头上除了插着那只白玉梅华簪外,还配上了一根红碧玺做的步摇,小小的红珠子垂在耳边,映衬的那雪白小巧的耳垂,格外的赏心悦目。
“公子,姑娘,用饭了!”
芝麻说完,就和婢女们端着一盘又一盘的菜进来,什么八宝鸭,水晶肘子。翡翠豆腐……琳琅满目的摆了一大桌。
最后,还上了一碗汤,是一碗乌鸡汤,只是里面放了不少的红枣,还带着当归的味道,沈之瑜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不由自主地又红了。
“笙笙,来,先喝碗汤,暖暖胃。”
令和倒是坦然,汤一上桌,他就殷勤地给沈之瑜盛了一碗,放到沈之瑜面前。
“起得晚了,我们早饭午饭一起用了!”
说完,自己也盛了一碗,埋头就喝起来。
沈之瑜窘地垂下了头,把头埋进汤碗里,不想听令和说任何话。
她起得晚,怪谁呀?
还不是怪他这个不知餍足的恶狼?
新婚第一日,原本应该早早起来,给夫家长辈敬茶行礼的,也亏得令和家中没有父母高堂,要不,沈之瑜这个时间才起来,那岂不是丢人丢大发了!
“来,笙笙,吃这个……”
“这个尝尝……”
“……”
一顿饭下来,沈之瑜都没有怎么说话,只有令和,不断地给沈之瑜夹菜,偶尔说些逗人好笑的事,惹得沈之瑜又羞又恼,星眸一会儿嗔。一会儿怒地盯着令和,整个人倒是比原先鲜活可爱许多!
大弈官员新婚,可休假七日,两人两情相悦,又是新婚燕尔,免不了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日日缱眷撕磨。
等到七日假期结束,令和也接到了外放任命的诏书。他被任命为蕉岭县县令,命他近日内务必离京赴任!
好在令和早已经告知了沈之瑜,所以两人在大婚前已经做好了离京的准备。诏书下来的时候,沈之瑜和令和又把两府的琐事又一一安排了一遍,沈之瑜还将随园和她的那些个茶庄、铺子都交待给稳妥的人,才收拾好行囊,等着过几日和令和一起到蕉岭县赴任。
蕉岭县地处广南,周围被崇山峻岭环绕,冬日暖,夏日长,春秋不显,雨水丰盈,常年湿热,与京中四季分明的季节相差太多,据说去的人,都会水土不服。
但即便是这样,令和也没打算将沈之瑜留在京中,还是打算带着她一起赴任,同时,也算陪着她一起,四处走走,览一览河川山景。
离京的前一夜,床榻上,令和搂着沈之瑜,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笙笙,明日我们就离京了,怕吗?”
离开自己生活了快要二十年的地方,重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任何人都会产生惧怕心理。
沈之瑜安安静静,任由令和搂着,轻轻摇摇头,说道:
“你在,我就不怕!”
夫妻夫妻,从挽发缔结的那一刻开始,两个人就共为一体,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如羽毛般的轻吻落在发梢,令和手上紧紧,更加拥紧了怀来的沈之瑜。
“嗯!”
一夜好眠,梦中都是秀丽山水!
出发时,宋颐、杜羽柏等好几个熟人来送令和,林阳郡夫人、宋倾来送沈之瑜。
林阳郡拉着沈之瑜的手,早都已经眼泪汪汪,哭了好几次了。
“你说说,怎么就外放到那么远的地方呢?在翰林院好好的,去那么远的地方作甚……”
林阳郡心疼沈之瑜,嘴里不停地抱怨。
她嫁人后也是跟着夫君不停的奔波,她知道其中的苦楚,更是舍不得沈之瑜去遭这样的罪。
“不用担心,夫人,就三年而已,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沈之瑜温柔地安慰。
而宋倾则在旁边无比羡慕地说道:
“我也好想出去走走,看看除了这京中,外面的大好河山,可惜呀……”
只是这话一落,林阳郡夫人的眼泪又掉的更凶了!
“好了,你就别添乱了!”
“我真的是想……”
“……”
一番依依惜别后,令和和沈之瑜上船,顺着汴河一路向东南,去往遥远而又未知的蕉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