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汐羽大惊,人还没来得及后退,就让卿酒酒快若闪电地掐住脖子,嘴里塞了颗草丸。
卿酒酒钳着她下颌,一压一合,那豌豆大小的草丸顺喉而下,再吐不出来。
“卿酒酒,你给我吃了什么?”姬汐羽抠着喉咙,然什么都吐不出来。
卿酒酒目光落在苏青岚身上,“自然是,也能让你们感到快活的好玩意儿!”
这麓山,草木长的葳蕤葱茏,四处可见草药,随手就调些特殊效果的东西,于她而言,那是信手拈来。
苏青岚脸色苍白,她转身就想跑。
卿酒酒上前一步,手臂一抓,扣住她肩!
苏青岚抬腿后踢,裙裾飞扬间,带起呼呼啸声。
卿酒酒也抬脚,直接踹在她膝盖窝,将人踢的来单膝跪地,她从后头一把抓住苏青岚发髻,掐着她下颌,草丸就丢进她嘴里。
这时,卿欢颜那边已经开始发出羞人的声音。
她被三个流浪汉压着,又是个意志不坚定的,最先受到药物的影响,迷失神智。
那五名流浪野汉早没了起先的畏惧,他们鼻尖只嗅到一股子好闻的花香,然后视野之中,幻觉横生。
“卿酒酒你个贱人,我苏家不会放过你的!”苏青岚咬着牙,不让流浪野汉近身。
姬汐羽手里捏着块石头,面生红潮的道,“我是三皇子妃,骁王亲表妹,卿酒酒你敢这样辱我,三皇子不会放过你的!”
卿酒酒双手环胸靠树,“苏家,姬家,三皇子,骁王,放心,我还不放过他们!”
卿欢颜好似终于有了一丝神智,她衣衫不整地哭喊着,“大姊,大姊,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卿酒酒看过去,见她全身上下,衣衫不整,眼神恐惧绝望,她一双秋水剪瞳,雾气蒙蒙,媚眼如丝,从唇边轻吐出的破碎浅吟,能酥了人的骨头上。
卿酒酒弯起桃花眼,轻笑了声,“是你的药效好?还是我的?”
卿欢颜是真的感觉到灭顶绝望,她无法想象要自个的清白没了,卿家会如何放弃她?
她一边贪恋,一边崩溃大喊,“不要……”
苏青岚和姬汐羽好的多,几乎流浪野汉都不能近这两人的身,但两人心头的恐慌蔓延过四肢百骸,让两人惊骇到心如死灰。
苏青岚逐渐感觉到四肢无力,她死死抓着衣襟,歇斯底里地大声咒骂道,“卿酒酒,你个贱人,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卿酒酒微微皱起眉头,她捻石子朝苏青岚腿弯一射,苏青岚栽倒在地,那一直不得近身的流浪野汉趁机欺近。
“啊!”姬汐羽双手抱头蹲地上,放声尖叫。
这声尖叫传出去很远,甚至惊动了半山腰湖泊边的先生和女学生。
卿酒酒冷哼,她大步过去,拽住姬汐羽发髻,将人拖倒在地,五指成爪,嗤啦一声,就撕破她衣裳,然后将人扔给流浪野汉。
“啊!好痛……”卿欢颜忽的喊痛。
卿酒酒唇边的笑意甜腻,她看的清清楚楚,卿欢颜的清白就这样没了。
这场戏码,可真是好看呢。
离鸠咂舌,“小母老虎,你这手段也太……”
卿酒酒斜睨过去,大有他再多说一句,就弄死他的架势!
离鸠丹凤眼弯起,粲若晨星地笑了,“你怎么能这么狠毒呢?你怎么狠辣的让我这么喜欢呢?”
卿酒酒丢了个白眼,就这当,她已经听到纷沓而来的脚步声,她闪身一隐,就见学院女红先生带着一众女学生急急跑了过来。
“啊!”有女学生尖叫出声,这等污眼的场景,不堪入目。
女先生气的面色铁青,她板起个大石头,狠狠地砸流浪野汉的后脑,“快来帮忙!”
片刻钟后,五名流浪野汉被砸得昏迷,众人将苏青岚和姬汐羽解救出来,至于卿欢颜,她周遭一片狼藉,实在叫人没眼看。
女红先生眉头都皱紧了,她看着面色潮红,神智不清的三人,只得想法子捆住了,然后将人先搬回学院里,再做打算。
现场一片混乱,而那五名流浪野汉也让给人绑了!
待人散尽了,卿酒酒才从起先修期带她过来的小径回书院,卿欢颜是被彻底毁了,可苏青岚和姬汐羽倒没来得及,而学院里头,还有个修期要算账呢。
两刻钟过后,她回到清风斋的凉亭,同她走时一样,笔墨纸砚还在,亭角的香炉里,香已燃尽,只余浅淡的余香缭绕。
她慢条斯理都收了笔墨纸砚,尽管衣裳还是破的,发髻也是散的,可她就由这模样,提着学具盒进了清风斋主院。
“学生卿酒酒见过谷大家。”
主院里头,谷大家正在泼墨写意,她身边站着研墨的修期。
“进来。”谷大家淡淡道了声,没注意修期霎时惨白的脸色。
这怎么可能?修期难以置信,他下的那毒药性烈的很,这会算算时辰,怎么也该是卿酒酒在后山被人捉奸的时候,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
卿酒酒踏进来,她眸光锐利如刀地扎在修期身上。
谷大家见她一身这样狼狈,不自觉皱眉,“成何体统?”
“啪”她搁下学具盒,口吻冰寒的道,“自然不成体统,大家应该先问问自个的关门弟子做了什么!”
谷大家放下毫笔,看向修期。
修期额头冷汗直冒,他色厉内荏的道,“长乐县主,休得胡说!”
卿酒酒冷笑,扬手就是星铁匕,嗖地扎在修期脚尖前,“本县主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在谷大家面前,将实情道来,不然,休怪本县主不客气!”
也就是在谷大家这样有名望的大家面前,卿酒酒才稍加收敛,不然她直接整死修期都没二话。
“修期,你干了什么?”谷大家板起脸,严肃问道。
“噗通”修期跪地上,“师父,弟子没有,是县主冤枉好人!”
“哼,”卿酒酒气极反笑,“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飞起一脚踹过去,将人踢的仰倒,还口中出血。
“县主!”谷大家喝了声。
卿酒酒灵巧的小脚啪地踩修期胸口,一字一顿的道,“今日,学生代劳,为谷大家清理门卫,省的这种败类行走学院里头,祸害了其他姑娘小姐!”
修期只是文弱书生,他挣了几下没挣脱,一张嘴,被踢掉的牙齿混着血就被吐出来。
“师父,救我……”修期心头怕的厉害。
卿酒酒飞快的道,“修期趁本县主在凉亭小憩之时,往香炉中下药,还是那等下三滥的下流药,然后将本县主带至后山,企图行不轨之事,本县主运气好,被朋友所救,不然现在大家看到的县主,就是清白名声尽毁的县主!”
谷大家难以置信,她痛心疾首地看着修期,“修期,你当真做下这等不耻的事?”
修期心口被卿酒酒大力踩着,一口气缓不上来,他根本没法回答。
卿酒酒居高临下睥睨着他,“本县主贵为平忠王府嫡长女,未来的骁王妃,修期谁给你的胆子害本县主?”
修期眼神犹豫,可仍旧咬紧牙关,什么话都不说。
卿酒酒嘴角凝有冰霜,“你说不说都没关系,本县主心里明白的很,本县主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身败名裂,身不如死!”
谷大家在这一刻,仿佛老了好几岁,她颓然地坐回圈椅里,对卿酒酒的话,并不怀疑,毕竟一个是天之贵胄的骄女,而另一个则是寒门学子,是以,堂堂一个县主并没有必要专门来陷害。
“师父……救我……”修期跟谷大家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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