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大家叹息一声,“不知县主要如何处置他?”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说着,卿酒酒脚尖快速一点,轻松废了修期双臂,然后抓起这人就要往后山去。
“县主,”谷大家及时喊住她,“我没脸同县主求情,但得饶人处且饶人,县主能否略施惩戒,让他知了教训便是?”
再是德望大家,可只要是人,那也便还是有私心的。
卿酒酒敛下眉目,面有奚落,“谷大家,我尊重您,那是因为您是好老师,但你识人的目光却并不敢苟同,大家有如此菩萨心肠,又何必浪费在这等虚伪小人的身上,不若造福更多的大燕百姓,方才是莫大的善事。”
谷大家怔然,看着卿酒酒带修期离开的背影良久说不出话来。
卿酒酒其实并未去后山,她拎着修期直接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其丢地上,蛊惑人心的道,“本县主看在谷大家脸面上,给你一个机会。”
修期是彻底没了侥幸心理,他只差没扑过来抱卿酒酒大腿,“县主请说,小生万死不辞。”
卿酒酒扬头就笑了,“去找卿欢颜,和她求欢,本县主成全你的那点奢望,让你做郡驸马。”
修期眼神一亮,他心慕卿欢颜好些年,可一直讨不了她的欢心,而且平忠王府的门第,也不是他能高攀的,可卿酒酒这话,就像是让人上瘾的罂粟,叫他心里生出汩汩的野心来。
是哪,只要他占了卿欢颜的身子,生米煮成熟饭,那卿欢颜必定是只能嫁给他!
卿欢颜如今是郡主,他不就是郡驸马!
“好!小生听县主吩咐!”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修期应下。
卿酒酒娇娇地笑了,修期这种虚伪小人,也是好用的。
后面的事,极其顺利。
修期对学院十分熟悉,加上他是谷大家关门弟子的身份,一时间,倒也没谁会注意他。
他轻轻松松摸进卿欢颜平时小憩的厢房,厢房里并无旁人,大夫看后,灌了药下去,此时的卿欢颜安静地躺在软榻里,像睡着了一般。
修期定定注视着这张薄粉媚意的脸,心头心猿意马起来。
他颤抖伸手去碰触,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最后心一横,翻身覆了上去。
卿欢颜睡得死沉,初初破身,又加上药物所伤,故而修期将她一身衣裳脱得干干净净,她也不知。
修期本是激动难耐,然看到她身上的点点淤青,他整个人如遭雷击。
卿欢颜,她……
一股子的愤怒油然而生,他将她奉为女神,当珍宝心慕,可谁知自个捧的也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由爱生恨,转念之间,就这么简单。
卿欢颜是被又一波的刺痛痛醒的,她初初睁眼,就见修期阴沉着张脸,伏在她身上。
她一愣,觉得这又是一个噩梦。
“呵,”修期一把掐住她脖子狞笑道,“永乐郡主,爽不爽快?”
卿欢颜终于清晰感觉到撕裂的疼痛,她放声尖叫,难以接受!她这一用力尖叫的反应,竟让修期遗了出去。
“三妹妹,这是在叫什么?”卿酒酒推门踏进来,将榻上苟合的两人看的清清楚楚。
特别她身后还跟着学院其他的学生。
众人一惊,难以置信,堂堂郡主竟会做出这等事来,毕竟起先在后山,还能解释为是被下了药的缘故,可这会大夫已经来解了药性,人神智清醒下,还这般不要脸,那就真是骨子里浪荡了。
“好大的胆子,竟然冒犯我平忠王府的小姐!”卿酒酒朝修期怒喝一声。
修期扯了外衫遮挡,忙不迭滚下来跪下道,“回县主,一切都是永乐县主勾引小生的,小生本就心慕郡主,一时意乱情迷做下错事,请县主饶命。”
卿酒酒就喜欢修期的这种不要脸。
卿欢颜心如死灰,她双眼无神地躺榻上,整个厢房里都散发出一股腥臊的气息,叫人面红耳赤,当即有女学生没忍住,跑了出去叫先生来处理。
卿酒酒捡起件衣裳抖了抖,盖卿欢颜身上,拍着她小脸道,“放心三妹妹,大姊不会让他好过的。”
卿欢颜终于缓缓回神,滔天的怨毒从她眸底泄露出来,她抬手就去抓卿酒酒的脸,“是你,是你害我!”
卿酒酒低笑了声,她俯身在她耳边道,“就是我呢,三妹妹今日被四个男人伺候,感觉如何?”
这话引起卿欢颜的噩梦,她绝望大哭,万念俱灰。
什么都完了,她的凤凰梦,什么都完了。
学院里出了这等大事,哪里是瞒得住的,不多时苏氏便过来,匆匆接走了卿欢颜,并让人绑了修期一并带回府。
姬家和苏家的,也是同一时间过来,两苏青岚和姬汐羽相继接走。
最有意思的,卿酒酒亲眼所见,苏青岚的母亲,苏氏的嫂子,在学院门口,当场愤怒地扇了苏氏一个大耳光,苏氏不甘,还扬手就扇了回去,姑嫂两人在学院门口,光天化日之下,差点没大打出手。
今日这一出大戏,让卿酒酒也累得慌,她吩咐红蝎,“将修期这人命保住,不能让卿明远杀了他。”
打击报复是一点一点来的,她非得彻底摧毁卿欢颜,给她一点虚幻的希望,再捏碎,那一定十分有趣。
她回了梧桐阁,泡热水里,瞅着粉红的身子,眸色发沉。
“小母老虎,又在想怎么杀我?好歹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梁上响起离鸠的声音。
热水下的小手一扬,星铁匕嗖的一声,带起水花,匹练般的杀向梁上的离鸠。
离鸠侧头,两指一夹,稳稳将星铁匕夹住,“你怎的洗澡都带着这匕首?”
卿酒酒眼一眯,哗啦起身,巨大的水花遮掩下,她抄起案几上的澡豆就砸过去。
漫天澡豆下落,犹如一场春雨,离鸠单脚勾着横梁,一个旋转,悉数避开,他再坐稳之时,底下的卿酒酒已经披好了衣裳,往净室外走。
她赤着小脚,长至大腿的青丝还在不断滴水,但凡她过处,便尽是湿漉漉的水印子。
离鸠翻身下来,跟后头摸进她闺房,“你后背的伤应该好了,我给你遮掩胎记。”
卿酒酒并不信任他,她劈手夺回星铁匕,眼带杀意,“趁我还没下定决心杀你,赶紧给我滚!”
离鸠看出她的认真,他摸了摸鼻子,叹息道,“小没良心的。”
话音才落,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卿酒酒垂眸摸着星铁匕,离鸠身份不明,不知敌友,又还沾了她身子,不管如何思量,她都觉得自己该杀了他,以绝后患!
一夜无话。
第二日,学院那边传来消息,先行放假几日,整顿学院内务。
有关卿欢颜失了清白,苏青岚和姬汐羽也在劫难逃的事,却没在京城传出半点风声,这几大家子出手,联合将此事压了下来,朱雀学院那边,也没人敢乱嚼舌根。
苏青岚和姬汐羽其实还好,虽然被外男近了身,可到底清白还在,是以,对往后并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至于卿欢颜,则要难办许多,她一连在牡丹苑养了好些时日,才渐渐稍有好转,然整日仍旧以泪洗面,不然就是性子暴虐的虐打婢女摔东西。
至于修期,卿明远本是当场就要杀人灭口,红蝎及时出手,将人劫了下来,送到城外一隐秘的庄子里看管起来。
修期没死,卿欢颜有差点崩溃,她抓着苏氏的手,面容狰狞的道,“娘,是那贱人害我的,是她害我的,你让父亲去将她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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