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媳妇最大。他那会儿是不是鬼附身了,竟然为了个糟心货,怼自个儿的亲亲媳妇儿!
呜呜呜~好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媳妇儿说啥他都听,媳妇儿咋说他咋做!
郎风过来禀报,说王妃和世子在外头被刘晋拦住了,让拓跋猎出去见的时候,选择的站位距离拓跋猎快有一丈那么远。
从空空的正房出来的身后,郡王的怒气有三尺高,现在那阴森森的怒气都有三丈高了!好可怕!
拓跋猎阴森森地问:“这么晚了,他们干嘛来了?”
郎风悄咪咪退后三尺:“听卫兵说,是听之前放出去的小丫头说大小姐烫伤了,带着医生来诊治的。”
拓跋猎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把柴房里的人都给我带出来!”
郎风一哆嗦:“喏!”
屋子里,百里芸翻个白眼,睡觉!
拓跋瑞雪的手一直疼一直疼,却没人来给她看,也没人给她上药。两天没吃饭没喝水,她哭了没一会儿就觉得自己快渴死了也快饿死了。
疼痛、饥渴,还有火盆子被拿走以后进来的冷。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多痛苦!难受了还有更难受,她以为已经很吃苦了的背后,还有更苦、更苦、更更苦!
她好想家!好想爹娘和她的小院子!好想祖父和祖母!
柴房的门再次被打开,拓跋瑞雪抖了一下,下意识地不敢再对来人像刚才那样发脾气。
之前小叔叔来的时候,她一肚子委屈和火气,以为他定是来给她赔礼道歉,求着她出去替他们说好话的。结果呢?
得到了失去火盆和烫伤没人管的惨痛教训,拓跋瑞雪第一次意识到,她的小叔叔是她惹不起的。跟他发脾气,只会让自己更倒霉。
隔壁的柴房也打开了。几个奴婢被卫兵从里面押出来,看到被卫兵毫不客气地提在手里的大小姐,目光焦急地看着,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院外数十步处,刘晋带着刀锋出鞘的卫兵,一直就那么冷漠地拦在王妃和世子面前站着。两人也一句话都不想再跟他说,面色沉冷地等着。
拓跋猎带着郎风和几个卫兵过来,脸色比他们还沉:“把人给他们!”
几名奴婢还好,提着拓跋瑞雪的卫兵手一抬就把拓跋瑞雪给扔了过来!
敢骂他们家将兵长史是狗奴才!长史都不怕得罪人,他们有长史大人在背后撑腰,自然也不怕!接不住的话,摔死才好!
拓拔谨刚刚看清楚那人手里拎着的一坨似乎是他家女儿,就见女儿被扔垃圾似地“嗖”地一下扔了过来!
拓跋瑞雪吓得“嗷”地一声昏了过去!
拓拔谨大惊,当即腾身跃起把女儿接住。一落地就冲着那卫兵怒吼一声:“该死的东西!竟敢如此大胆!”
王妃急扑过来:“雪儿!雪儿!你怎么了雪儿?”
刚刚侧身给拓跋猎让开道路的刘晋冷笑一声,抬手向拓跋猎行礼:“殿下有令,属下还要带人回去连夜整理行装,就不陪郡王了。”
说着,转身就走。路过刚刚那扔拓跋瑞雪的卫兵时,冷冷道:“有眼色!赏银十两,提一级!”
卫兵大喜,得意地瞥了世子拓拔谨一眼,拱手向刘晋道:“多谢长史!”
拓拔谨气得打跌:“三弟!你看看你手下这些人!这种目无尊上的东西你也用!”
拓跋猎刚刚刘晋说要连夜整理行装,心情就差上加差了。而这所有的麻烦,都源自于大哥没教好自己怀里那棵小歪脖子树!
拓跋猎冷冷地看了他们一会儿,也不急着回去哄媳妇儿了,抬脚就往他爹的院子里走!
他的身后,大夫很快就弄醒了拓跋瑞雪,拓跋瑞雪浑身脏兮兮地弱弱地哭着。
王妃心疼坏了。这两天高玉敏病着,孩子们本来就都挪在了她那边照看着。当下便让拓拔谨赶紧把孙女抱到自己院子里去。
受了两天的罪,得赶紧让大夫看看,然后好好洗个澡、吃点东西睡一觉。
看着从来都活泼灵动的女儿头一次变成了这个样子,拓拔谨之前还想着让女儿好好受点儿教训的心,也一下子被心疼给淹没了。
当下一群人便带着拓跋瑞雪和一帮仆人,紧跟着拓跋猎,匆匆又回到了王爷和王妃的院子。
镇北王睡下两次被叫起来两次,出来的时候满脑门子都是火:“又怎么了?”
侧间里,下人们忙着给拓跋瑞雪备水。正堂上,王妃心疼地先抱着孙女儿,一口一口给给她喂点热茶、垫两口小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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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有种狂奔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