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城还未开口,温辛就帮他抢答了,“我是他侄女。”
女主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温辛一番,笑的更开心了,“傅先生的侄女都这么大啦。”
温辛抬头看了看身侧的傅斯城,只见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狗上面,这只小狗和她主人一样,对傅斯城很感兴趣,竟然跑过来咬他的裤脚。
傅斯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女主人目光移到了温辛身上,“这位是?”
狗胆不小。
“馨馨,不许再咬傅先生了。”泰迪的女主人立马拽了拽手里的绳子,将狗拉回来。
女主人打扮精致,穿着皮草大衣,看见傅斯城的时候立马亮眼发光。
“傅先生,好巧啊,您在晨跑吗?”女主人笑意盈盈地对傅斯城招了招手,这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巧遇”。
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温辛穿得多担子重,跑的慢腾腾的,傅斯城腿脚长,为了迁就她,跑的十分累。
“你敢不敢跑快一点?”傅斯城问她。
什么叫给点阳光就灿烂?
温辛就是典型例子。
傅斯城闪开了眼,他想问她穿这么多不热吗,但又怕惹她不开心反悔,那就前功尽弃了。
星禾郡府属于高档小区,绿化不错,空气新鲜,傅斯城平时便直接在小区里面跑步。
温辛吃完早餐歇了一会儿,就被傅斯城拉出去运动了,傅斯城上下看了她好几遍,眉头紧皱。
傅斯城抿了抿嘴唇,很快就跟上了她。
温辛瞪了他一眼,扭头不看他,她愿意跑步那已经是破天荒了。
偏偏这个时候,前方还就迎面走来一只狗和它的主人。
傅斯城见状,一把揪住了她的后领,提速往前跑。
温辛惊呼一声,像小狗一样,被他牵着。
“准备好了吗?”傅斯城问。
“跑就跑,废话真多。”温辛直接开跑,将傅斯城丢下。
???什么?辛辛?温辛心态崩了。
“对不起啊,傅先生,我没有管好我的狗,您如果嫌脏我可以帮您洗一下。”泰迪的女主人偷偷打量着傅斯城的脸色,傅斯城话少并且冷淡,她碰过不止一次钉子了。
这狗是僚机吧,温辛算是看出来了。
“不必了。”傅斯城蹲下身子,摸了摸小泰迪头,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不嫌弃。”
泰迪女主人立马露出了喜色,脸上微红,“您真是太好了。”
温辛打了个哆嗦,即刻逃离了现场,恕她再难奉陪。
“她——”泰迪女人看看着温辛的背影,无措地看着傅斯城,她是不是不高兴了?
傅斯城起身,眉眼温驯,“它是叫辛辛?”
泰迪女主人反应过来他是在说狗,立马应声,“是的。”
“名字取的不错。”
“啊,是吗——傅先生?”泰迪女主人话还未说完,傅斯城颔首便离开了。
泰迪女主人站在原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只见他立马就追到了刚才的女生,女生侧头似乎是瞪了他一眼,傅斯城抬手摸了她两下头,两个人便争执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傅先生对他这个侄女好像有些不同。
温辛和傅斯城跑到半路,遇到一只哈士奇,二哈一见到温辛就莫名兴奋,朝温辛的扑过来,主人都来得及拉住它,温辛立马拿傅斯城当人形挡箭牌。
奇了怪了,哈士奇一到跟前,见到傅斯城就跟遇到鬼似的,立马转头回到了主人的身边。
“这个你都怕?”傅斯城嗤笑道。
“我好歹也是个女生!”温辛回道。
哈士奇的主人连忙过来道歉,温辛也没说什么,只是傅斯城仿佛若有所思了起来,嘴角还带着奇异的笑容。
第二天,温辛就明白了傅斯城思了啥。
傅斯城领着她出门锻炼的时候,阿树牵着一条高大的哈士奇赫然堵住了两人的路。
“老板,这是您要的狗。”阿树笑的格外不怀好意。
“嗯。”
傅斯城牵住了哈士奇,回头望了一眼温辛,温辛立马皱起眉头。
“傅斯城,你想做什么?”温辛问道。
“给你找了一个陪跑助手。”傅斯城说。
话落,哈士奇张着嘴,抖了一下毛,尘粒飞扬,温辛立马躲的远远的。
“你别过来啊。”温辛做着手势,说道。
哈士奇非但不听,还摇着尾巴,兴冲冲地跑向温辛。
日了狗了,温辛像兔子一样立马跑远。
傅斯城牵着哈士奇跟了上去,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城哥,真有你的。”阿树站在原地,忍不住地佩服。
……温辛度过了毕生难忘的一个早晨。
下午,傅斯城把温辛喊到书房喝茶。
“傅斯城,你又想干嘛?”温辛对他放狗咬自己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心中不忿。
傅斯城正在泡茶,满心满眼都在茶水上,沉声回了句,“先坐下。”
温辛来都来了,便坐在了傅斯城的对面。
泡茶有十三步,傅斯城慢条斯理地做着这些,难为的身上气质偏暖了一些。
温辛不懂这些,看在眼里就五个字——浪费白开水。
温辛都看渴了,傅斯城的茶才做好,递给了她一个比拳头还小的杯子。
温辛接过,傅斯城看着她,说道:“你和我的婚讯,明天便会对外公布。”
“爷爷不是说我们相处过,再做决定的吗?”
“我觉得我们相处的很合拍。”傅斯城笑。
温辛重重放下了杯子,脸色阴沉,“你们在坑我?”
傅斯城向后舒适地靠在了椅背上,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你是成年人了,该有正确的判断,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呢,你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那张黑卡你不是用的很开心吗?”
饶了她吧。
既然傅斯城愿意掏心窝子哄她,温辛也不惮和他说一句发自肺腑的话。
“可惜,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四叔再帅气多金都不如他。”
小姑娘天真,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傅斯城本以为她与自己像,该是同一路人,却没想到根本就不是。
喜欢能值几个钱,人与人之间不都是各取所需吗?
“劝你还是尽早死心,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
傅斯城全然一副长辈的样子说话。
温辛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但很显然这件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了,她暂时无法撼动。
“先不说我们会不会结婚,为什么结个婚要搞的人尽皆知?”温辛问。
“生在豪门,从你出生到死去都会受人瞩目,你应该早有心理准备。”
“不能露脸、不能影响我在学校的正常生活,这是我的底线!”
“可以,傅家的人不让,没有媒体会敢曝光。”
温辛还是觉得气不过,“傅斯城,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非要和我结婚,就算是为了那事负责,也犯不着身偿,你就没有为你下半辈子的幸福考虑过吗?”
?
为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傅斯城品了一口茶,唇上沾过水泛着光泽,他从喉间发出了几声轻笑,声音微哑,“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
温辛脸一黑,“你别逗我了。”
“好,喝茶。”
傅斯城做了个请的手势。
温辛重新端起那杯茶,她也着实讲的口干舌燥,所以打算一口闷掉。
“这个普洱贡茶可是我花几十万拍来的,一口值千金,你不要糟蹋—”
傅斯城话还没说完,温辛便被呛到一口气喷了出来,不巧,溅在了他脸上。
“什么??一个破茶叶要几十万??你是不是被人坑了??”
傅斯城面色骤冷,摸了摸手腕,“我看你是想死。”
“你太败家了。”
“井底之蛙。”傅斯城从嘴里吐出四个字,便气的不想再说话了。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女孩子的份上,傅斯城卸下她一条胳膊都不为过。
傅斯城在擦脸,温辛一边擦桌子,一边偷瞄傅斯城的脸色。
见他不悦又是自己唐突,于是她勉为其难地说:“我赔你钱!”
这对温辛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爱钱吗?”傅斯城不屑道。
温辛理直气壮:“对啊。”
难道不是这样吗?
这回,傅斯城是彻彻底底不想再理她了。
又一日,有课。
温辛去上学,许欣和陆湛课后将她拉到了角落里。
“阿辛,报纸上说你要和傅斯城结婚,是不是真的?”许欣问。
是了,傅斯城提前和她说过。
“报纸还在吗,给我看看。”温辛说。
陆湛一声不吭地从口袋里拿出叠了好几层的报纸。
温辛看完疑问比许欣还大,什么时候她成了傅氏的继承人了???爷爷和傅斯城为什么没和她说?
“阿辛,傅斯城你比大那么多岁,你们在外界看来还是叔侄,你要考虑清楚啊。”许欣在一旁接着说道。
温辛现在脑子里一团乱,她总觉得爷爷和傅斯城都瞒着她很多事,她稀里糊涂地被带进了阴沟里。
她太讨厌这种被人瞒着的感觉了。
“这件事由不得我。”温辛不怕说实话。
“为什么啊,难道你连自己嫁给谁的权利都没有吗——陆湛?!”
许欣惊呼了一声,只见一直沉默的陆湛忽然拉住了温辛的手跑了出去。
楼道里昏沉暗淡,唯有尽头才有白茫茫的光。
少年短发扬起,后颈白皙纤长,身上还有淡淡的皂角味。
“阿湛,你要带我去哪?”温辛问。
陆湛闷闷地从前头传过来两个字,“退婚。”
“你干嘛总盯着我看?”温辛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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