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池心说,喜欢是喜欢,但是这穿在身上就代表要成亲,再漂亮也有负担。
姜云染在旁边小声嘀咕:“这刺绣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指不定要做几个月呢,也不知王爷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她说的正是姜晚池想说的话。
邢越也不怕告诉大家,横竖都是自家人,“是在年前,我便请宫里的绣司准备了。游春会之时,已经绣完一半。”
居然这么早!这么说来,他是早就有所计划了,游春会要不是出了意外,这场婚事早就该定下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是游春会发生了变故,邢越居然也没喊停这喜服的制作,不然不会赶得及这个时候有完整的喜服。
姜晚池有些看不懂了,他这是何意?
邢越知道她要问什么,脸色略微有些不自然,“哪怕那时知道我娶你无望,也希望这喜服不要毁了,毕竟是宫里的绣司制作,一生只穿一次,很值得。我当时想,到你成亲,还将这喜服送与你。当然,韩延之的,也会一并送上。”
姜晚池怔愣住。这个人,也不全然是霸道的,竟然也有这和善的一面。好像有点心疼他是怎么回事。
邢越只想着样样都做足了,讨她欢心,毕竟他也清楚,这成亲的日子对她而言,是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意味。奈何他还是觉得不够快,总担心再生变故。
他轻声与姜晚池说:“按习俗,成亲前的几日我不能见你,但许多事我都想做得尽善尽美。王府已在布置,你喜欢什么都尽与我说,或者跟我去看一眼,要是有不喜的,我让人撤了再布置。”
姜晚池:!!!
“不必了吧,那是王府,还能寒酸不成?这么铺张浪费做什么?不就是成个亲。”
她这话一出,邢越倒还好,却把她爹姜卫给气着了。
姜卫当即沉下脸来,斥责她:“晚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王爷如此上心,你却不闻不问,当个甩手掌柜,枉你以后还是个当家主母,你就不感觉到羞?”
邢越笑说无碍,既她不喜铺张浪费,那他便着人简单布置即是。
姜卫摇头叹气,“还没成亲就护上了,以后还得了?只怕有人要上天了。”
姜晚池:“……”爹,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呢。
邢越也不便留太久,私心是想姜晚池跟他回王府去看看,日后他们俩要生活在一起的,王府多了女主人,一切自然得按照她的喜好来,只是姜晚池这女人,你越想她动,她越不动,罢了罢了,只要她成亲之日好好地走完全场,他就感天谢地了。
他有点不舍,说:“我回府了。你这几日好好歇着,不要劳累,想要什么,吩咐人去办。嬷嬷过两日便来你这儿。”
这么一听,姜晚池又有点紧张了,“嬷嬷?是不是那种拿着教鞭的?”
邢越失笑,“想到哪里去了?怎么会!嬷嬷只会听你的吩咐,协助你,要拿鞭子也是你拿,怎么会是她拿。别紧张,什么事都没有,你只要好好地就成。”
姜晚池闹了个红脸,其他人却觉得,这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哪里还有比他们更合衬的佳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