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慕容流听闻温泉宫计划失败,简直要怀疑他皇兄是不是不举了!!!尼玛这得多有定力……想到这他突然觉得说不定是宫故人的问题。
慕容流盯着宫故人:“你……”
华烁抢白,“她蠢的很!巧穗已经骂过了!”
慕容流:Σ(°△°|||)︴巧穗都骂她了!真是!骂得好!
“那下一步准备怎么办啊~”宫故人缩着脖子,委屈的在桌子上画圈圈。
慕容流拍桌:“就你神蠢的样子还想着下一步呢!”
宫故人缩脖子:“嘤嘤~巧穗~~嘤嘤~”
巧穗面不改色拿着那本丰一日宫大全拍桌:“我们小姐没有经验!我会好好看着她背书的!”
宫故人简直要哭,伸手要去抱仲夏:“仲夏~姐姐最喜欢你了~”
仲夏嫌弃的躲开,“我去找微凉姐姐,再见!”然后迈着小短腿风也似的跑了。
慕容流再拍桌!
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我知道我皇兄喜欢什么女人了!”慕容流笑。
“什么!谁!”宫故人、巧穗、华烁凑过来。
慕容流嘿嘿一笑,“月华清。”
宫故人:“去你的~”月华清!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巧穗:你直接说让小姐重新投胎好了……
华烁心里却压上一块石头!小姐的身世她自己还不知道呢!!直接说会把她吓死的吧!
“我小时候见过她。”慕容流说,“就是不记得长什么样儿了。”
华烁的心随着慕容流的话起起伏伏~呼,看来他也不知道小姐的身世,呼,吓死我。
“不过皇兄对她可喜欢了,最喜欢听她唱曲儿!”慕容流继续说。
“唱曲儿?哪首啊?月华清的曲儿可多了!”巧穗说。
“望君安吧。”宫故人趴在桌上有气无力,“望君安最好学……”
“诶,我这就去叫微凉姑娘来!”元气丫鬟巧穗开心的去了。
“光学曲儿还不行!”慕容流故意的说,“顺便学学琴吧。”
宫故人唉声叹气都想在地上打滚,学什么琴啊好好的!!!烦烦烦,追相公好难~~
慕容流很不客气的哈哈大笑。
嘛,不管怎样,今日开始,锦阳宫一改喧闹的日常,顿时笼罩在了宫故人的鬼哭狼嚎之下。
微凉直接想摔琴而去!!尼玛这唱的是什么!!尼玛你还是别学了好吗!!尼玛我琴弦都要被你嚎断了!!!
华烁则领悟到世间一个真理:万事皆有可能!因为月华清的闺女也会五音不全!!
巧穗淡定的跟仲夏堵着耳朵下象棋玩的不亦乐乎。
嘛,虽然宫故人五音不全,唱的不是很好听,但也总是一份心意,所以当慕容夏路过循声而来时……
不准通报,小宫女们只好颤颤巍巍的跟着慕容夏进了锦绣宫。
慕容夏第一次觉得世界上竟有宫故人这种出尘艳艳清新脱俗的女子!!!
只见她一身白衣,留给自己一个清瘦的侧脸,纤白的手指纷飞如蝶,在柔弱的琴弦上弹来弹去,嘴里唱着不着调的曲子,勉强能靠唱词判断出是望君安,可没唱几句,琴弦已经断完了。
当真是出尘艳艳清新脱俗的很!慕容夏点头,觉得泪水都要惊喜的流出来了!
“好啊!好啊!”慕容夏拍手而哭!好啊!好!终于让我认清了!
你只是宫故人!疯癫痴傻净会出幺蛾子,虽然长了与月华清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要叹息!你宫故人有失故人之德啊!!月华清那艺压红尘的气质看来是打死你都学不会了!!
宫故人完全不知慕容夏在内心痛哭,以为是自己精诚所至,所以慕容夏这金石为开了。正要高兴的扑过去,慕容夏转身走了,可怜的出尘艳艳清新脱俗的宫故人连人衣角都没够着。
嘛,这计划到底继续不继续了呢?
宫故人说,既然相公都被吸引进锦阳宫了,就说明计划有效!继续实行!
当晚,慕容夏觉得自己的心情很不好,于是理所应当又开始虐下属。
华烁,必!是!第一选择!
慕容夏抱着酒坛子坐在房顶上。华烁站在他身边。
“唉~”慕容夏叹气。
“陛下有烦心事?”华烁明知故问。
“华烁啊,”慕容夏扭头看他,“你说朕可不可怜!”
华烁摇头。
慕容夏灌了自己一口酒,“朕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这还不算可怜吗?”
华烁怒,合着现在在你面前的我不是个人!!!那你天天有事没事找我!!!
“唉~”见华烁不说话,慕容夏又叹息一声,“她宫故人过的多好,想干嘛干嘛,不怕自己被人骗,还有个那么忠心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丫鬟。”
“唉~”华烁也叹气,你不也是想干嘛干嘛,也没人敢骗你,你还有这么忠心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我吗!
“娘娘也是个苦命的人。”
慕容夏点头,是苦命!那么优秀的爹娘早死,被宫汉辉那么个糙汉子养大,没读过什么书,也没学过什么规矩,从小也没人管制着,衣食无忧,自由自在,过着不知多少人羡慕的生活,却也是命苦。没读过书,没学过规矩,没人管着,没为什么事发过愁,是啊,多命苦。
慕容夏郁闷的喝一口酒,“反正朕也是看透了,这世上就那一个月华清。”
就那一个,性情冷淡而又艺压尘世,一片冰心而又炽热如铁的月华清,给了同样心怀赤诚的茶酒。
华烁应和:“是。”
两人陷入微小的沉默。
“华烁斗胆,想说一句话。”
“说吧,我也就你一个人能说说话了。”慕容夏自嘲的笑,连架子都懒得端了。
“华烁想说,茶云,也就那一个。”(折花君:不记得茶云的快去翻第十一章!)
慕容夏送到嘴边的酒都停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说的好!”慕容夏拍拍华烁的肩膀,“是就这一个,也就这一个了!”
她看起来疯疯傻傻,却也极有想法。她不曾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也是灵动可人。她自小孤苦,却没伤心过难过过依旧那么快活。她明知我杀了她爹,却天天吵吵着这是她爹换来的相公,那么尽力的讨好我……
她虽然疯疯傻傻,却也如茶酒一般是一片赤诚,她虽然没有月华清那般冷淡如冰,却也热情的让人为之所动。
可是,让我怎么跟她解释这个世界的是是非非,我怎么开的了口?
让我怎么拿自己去诱她,让她帮我,只为了对抗慕容遇的一个计划?
让我怎么告诉她,她的父母,她的爹,跟她记忆里的人千差万别?
或许,冥冥之中,无论我再躲避,再不去看透自己的心意,我也是为她所动了吧。
可是……
让我……怎么,开的了口,说一句,喜欢……
慕容夏觉得简单事情的表面之下,都是密密麻麻的障碍。有的来自其他人,有的来自自己。
华烁啊,说的好。
月华清只有一个,茶云,也是如此。
慕容夏继续喝酒,华烁在一旁默默陪着。
毕竟,娶她,就是他安慰自己的所为,而如今,终于看清她只是名叫故人却不是故人,也算是对两人都好,以后的事,都看凭造化。
夜风微凉,慕容夏趁着酒劲哼起了曲儿:
青梅竹马,十三年雨雪,沾湿三月桃花,
西出黄崖,守不住风月,留得汉宫荣华。
阶上留灯,留不得相思,远寄愁绪止瓦,
望君安好,盼不得今世,长亭古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