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升起的时候,火红的云燃亮东方。
"嗯,水,水。"秦风揉着脑袋,
"醒了,醒了!"姚瑶大喊着。
秦风看着大家憔悴的神色,嗓子堵的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
姚老开口道,"既然没事了,就都出去吧,让他们母子说说话。"说着就走了出去了,姚夫人和姚瑶跟着走了。
凤蓝坐在床边泪禁不住就落了下来,秦风刚想说些什么,一开口却问道。
"娘,过去几天了?"
"风儿,你可吓死娘了。四天,你一睡就是四天。风儿,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差点没把娘给吓死。"
秦风欠了欠身子,心头纷然杂陈,不知道从何说起,该怎么说。
"孩儿不孝让娘忧心了。应该是练功出错了吧。现在孩儿没事了。"说着还要伸手比划着,"嘶,好痛。"秦风忍住没叫出声。凤蓝觉察到了却没多说,掖了掖被角说,"娘,给你准备些饭食去。你好好休息。"说着,不放心的走了出去.
看到娘出去,端起姚儿盛好的水细细的品着,好像喝的不是水而是佳年陈酿。他现在有些明白了,他脑袋里确实存有另一个人的记忆,那我还是我吗?
“Fuck!我去!”刚说出口就感到不对。秦风四处张望,猛然攥紧拳头。母亲的慈爱,父亲的背影,老师的严厉,捉弄姚瑶挨板子,村里的大头、二狗等伙伴,当记忆如电影一帧帧在眼前播放时他的拳头慢慢松开了。他不欲再多想,这些就足够了。姚老走进来把把脉,没等秦风说话就走了出去。
老师刚走姚瑶就闪了进来。秦风顿时头大如斗正想着这丫头怎么捉弄自己,抬头却看见她眼红的像兔子是的。心立马变成了煮过的挂面硬不起来。等了一会又过了一会,“不会吧,这不是丫头的作风啊?”睁眼看到静静坐在一边的丫头,心里直呼我这梦不会还没醒吧。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母亲端着饭走了进来,姚丫头立马就站起说“婶,让我来吧。”凤蓝看看两人就把饭递了过去转身就出去了。秦风的心却大喊,“原来在这等着我呢,苦命啊。”出乎秦风意料丫头不紧没刁难他,反而十分温柔甚至脸上露出几丝红晕,让秦风直感受不了。
就当屋内的氛围越来越暧昧时,屋外,姚老对凤蓝说,“风儿该上路了,秦兄弟来信了。”
姚老刚硬的脸上露出怅然之色。凤蓝身子晃了晃,看着一姚老艰难的点点头,“还有几天?”
姚老叹了口气,“三天吧。”
出来姚瑶听到这话,站在那一动不动像被下了定神符。过了好一阵她才回过神来,正准备向父亲发问,却被一旁的母亲拉了过去,“娘?”
姚夫人拉着她走了。姚老也不知道怎么说,张了张嘴也出去了。凤蓝默默地哭了抽泣着,“还不够吗,还不够吗?”过了好久她坐在儿子床边看着熟睡的儿子,轻轻地摩挲着儿子的脸泪又落了下来,“都是娘不好,是娘连累你了,不要怨恨娘。”凤蓝慢慢的坚定了决心。
当秦风再次醒来时,呼吸着空气,感受着阳光。在一旁的姚瑶眼泪都快忍不住了。秦风很快他就发觉不对了,例如说,母亲常常一遍遍叮嘱他。老师更严厉了,将好多东西一股脑的塞给他还可以理解。那姚瑶那丫头不仅不再使坏而且也开始对他好了。有好几次他都想问丫头却被她跑了。
就在这怪异的氛围中,时间滴滴答答的小跑着。秦风每天都很别扭,他都好了啊没事了。他实在忍不了,就去问姚老,姚老看着他,“把大家都叫过来吧.”
不一会就都过来了。姚老看了看凤蓝,秦风疑惑不已,"娘到底怎么了,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
凤蓝顿了顿道,“风儿,你爸让你去咸阳。明天就走。还有你得去拜访你外公武安君。”
秦风一下惊住了,“怎么会,怎么会,不可能?”
姚老徐徐说道,“当年武安君自刎身死魂留之事天下没有几人知道,你此次前往都城见到他,就说有个老友向他问好。”
姚老出去了,姚瑶也跟着出去了,师母欲言又止,也出去了。
“娘?”秦风跪在凤蓝面前。
凤蓝看着儿子泪又滴落,"儿子,放心的走吧。娘没事,当年的事娘也不是很清楚,去都城吧。去了你就能弄明白了。"
“娘,你不去吗?你不去我也不去。儿子陪着你那也不去。"
凤蓝摸着儿子的头,心里极是不舍。但她却没有办法,她开始怀疑当年的选择是不是错了。
出了院子姚瑶就撒娇,“爹,你让我和秦哥哥一起去吗?”姚老看着女儿,“你现在跟着只会坏事,添乱。”
姚瑶嘟着嘴走了。哼,不让跟就不让跟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着女儿,“女儿,别怪爹,爹做着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他做了个手势只见一个影子朝姚瑶掠了过去。姚老回望了一眼堂屋里两人叹道,“世事难料啊,当年那个被诅咒的孩子活了,到底怎样。天机难测啊。”
“娘,你为什么不和我去,我们一家在一起多好?”秦风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任他说破嘴娘也不去。姚老走了进来。“你不要劝你娘了,要劝也等你弄明白了再说吧。”听到老师的话,秦风站了起来“谁能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老师,娘!”秦风看看两人,两人却到底什么也没说。
夜静的都可以听到心跳,每个人都在想着各自的事情。姚夫人怎么也睡不着,推推姚老,“瑶儿,肯定会怨咱们的。”姚老翻了个身,“她会明白的,睡吧。”
凤蓝也睡不着,当年血祭苍天,风儿无意闯进父亲帐中,导致祭血失败。父亲自刎只剩残魂破识,加上她用毕生功力催动镇魂塔,才保住风儿性命。不过风儿伤势实在太过严重,夫君无法只好答应秦王请求,为秦王效命,那不过也是续命十几年。风儿如今渡过第一重死劫,前路漫漫。她只能去乞求老天保佑风儿能活下去。想起当年的事,心中刺痛。
秦风更睡不着,人们有事瞒着他,而他只有到了帝都才有可能弄明白。母亲告诉他武安君的地址,姚老也叮嘱他一番。最后给他了一个姚八的身份。他现在恨不的立马去帝都把一切搞明白。
丛山峻岭中,一个影子带着姚瑶飞速的前进着,风吹醒了她,她看着远去的家哇,哇大叫。但不论她怎么挣扎,哭喊,抓着他的人都依然一路向前。当她醒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来到了瑶池——天仙派,也见到了父亲口中的姑姑。
她央求姑姑把她送回去。不行,是姑姑唯一的回答。她悄悄逃跑却被抓回去,她撒泼绝食以死相要挟,姑姑只是往她嘴里滴了一滴水液,她就再也不饿了。姚瑶向姑姑妥协了,乖乖的跟着姑姑学习。
她没有忘记四处打听秦风的消息。但在这个四处只有雪山的地方,她什么也问不到。姚瑶只好找到姑姑,用练功相要挟,姑姑最后妥协了。说只要她能闯过雪莲池的封锁,就可自由。
醒来,辞别大家,秦风忍住没有回头。他怕看到母亲那含泪的目光,自己会折身返回。瑶儿终究没来送他,也对那丫头现在应该躲起来了。
大家,我会回来的。搞明白一切,我就回来。秦风不知道此后他再也没回来。秦风骑着老师送他的马,顺着直道向咸阳奔去.
看着远去的秦风,凤蓝转过头对姚老说,“我也该走了。”
姚老说,“你决定了?”
凤蓝望着远方,“终究逃不掉,这几年已是奢求了。何况也该为风儿准备了。”现在的她目光坚定如铁。
姚老看了眼凤蓝,转身走了。只留下凤蓝一人。
凤蓝望向远方的目光更加坚定,自语道,"风儿,你一定要活着!我一定会让你活着。"接着就离去了。
穿过一道道关卡,秦风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森严。看着一个个煞气缭绕的士兵,他的心跳的是那么激烈。他快马加鞭的赶往帝都。当他在马上远远看到泱泱地都时,他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
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酒肆,要了些酒菜坐在靠近窗子的地方。眼里透着兴奋和不安。夜幕降临了,秦风躺在那听着外面梆子声默默地数着。夜半时分秦风闪了出去,按着母亲说的来到一处破旧院子前。整整衣服走了进去,来到堂前,跪下磕头。穿堂的风呜咽着,猛地秦风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他紧剔的看着四周。
“小子,你终于活着来了?”
“外孙叩见外公。”
“你娘呢?”
“我娘没来留在村里了。”
“嗯,你来有什么打算。”
“一切听从外公安排。”
“拿着令牌去找你父亲吧,去吧。”
看看手中突然出现的古朴的令牌,秦风连着问了几句,但是没人应答。等了好久,快到天亮,秦风回到客栈。不知道就在他的背后那一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离开。
第二天,一个人拿着同样的令牌找到他。秦风跟着他来到一处山谷,接待他的是一位腐朽的老人。老人自称管家告诉秦风,他父亲出去了让秦风等待。过了几天管家说,父亲暂时回不来将一切托付与他。
然后他就将秦风带到一个塔中告诉他在塔中接受试练就离开了。在一处山坡处一袭黑衣的男子迎风站着,身后站着的正是老管家。
身在塔中的秦风扫视四周顺着梯子走上去。刚一上来就感到一股杀机袭来,来不及思考侧身闪了过去。盯着对面三人,三人也看着秦风。
突然一声,“杀。”三人就围攻上来。秦风知道今天不杀人就要交待在这了。但迟迟下不去手,几次犹豫让秦风受了伤。秦风狠下心。将三人幻想成山中野兽,才迎了上去。秦风拼着一拳将一个瘦小的汉子轰杀了。看到吐血而亡的汉子,秦风一阵恶心,一分神又挨了一拳一脚。吐了口血,死死的盯着两人。秦风冲了上去,一会两人都倒下了。秦风缓缓坐下调理着紊乱的气息。
气息通畅后,秦风坚定的走了上去。风细细的吹着,突然一道银光闪现。秦风稳住身形,伸手摸着脸,死死盯住那白衣白发持剑男子,“咦,没死?"”那人用颇为惊讶的口气说道。
风鼓着秦风散开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秦风如狡兔般跃出接着一个滚落站起。后背火辣辣的痛刺激着秦风脑子飞快地想着,慢慢他闭上眼集中精神。脑中幻想着丹田中气,肚脐处猛烈的痛让他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一阵阵危机让他来不及再多想将气运于拳挥出。
胸口的剧痛令白发男子发不出声,只是愕然的看着秦风。秦风看着死去的男子多了份淡然。可是手臂的剧痛让他不得不坐下调息。他运气周转感觉到手臂迅速的恢复秦风感到兴奋.
正当秦风准备上塔之时却听到咯咯的笑声,秦风回头看着花枝乱颤的女人。“小哥哥不要怕吗,你替人家杀了仇人,人家是不会为难你的。”秦风感到浑身燥热说了句,“谢谢。”就急忙跑上去了,大口喘着气太危险了。
“嗯?是梦?”下午还有课,看着空荡荡的宿舍,秦风想了想打开电脑浏览着网页,听着歌。呆呆看着屏幕,他不知道干什么?困了那再睡会。爬上床,脑子中闪现出一幕幕不可思议却那么真实的画面。秦风想着想着,突然眼前出现了尸山血海望眼处尽是白骨,噗吐出一口逆血。
“怎么会这样?”秦风心里疑惑着。还没察觉外边妖艳的女人,双目暴突已经死亡了。
秦风看着空荡荡的四周满眼惊骇,“我是谁?我是秦风?我是秦风。我不管你是谁?我是秦风。我也是秦风。那我们就叫秦风。不,我,只有我,是秦风。”
一遍遍的自问自答,不知过了多久,秦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