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也话说完,劲瘦有力的臂弯抱起了她离地,埋首亲吻的同时,是冲云破雾。
压根没任何准备,丝毫间隙都不曾停留,江半吃痛地叫出声,眼尾甚至生理性地溢出大滴泪珠。
门外正准备走的贺尧本就怒气填胸,听到这声略带凄惶的叫唤,以为是起了什么纷争,忙不迭抬手大力扣门:“小半!你还好吧?”
江半是真的疼,五官扭曲到一处,整个人腾空的失去重力,只好攀附着他,却又带给他亲密无间的。
她脸埋在他颈窝里,断断续续地低声央求:“你qg点。”
陈凌也倒还能克制,阴恻恻地邪笑:“那你告诉他,你现在好不好。”
江半不知道贺尧是不是还在门外,尽量用正常的音调答复:“我没——事”
到“没”这个字的时候,他故意的,她喉咙间水漫金山,音符即将流泻而出,又被她硬生生吞了回去,随后是越来越缥缈。
一门之隔,贺尧仔细留神便能听见异样的动静。他没有偷听的习惯,敛了敛心绪,扭头暴走。
这他妈真不是人干的事。
房门内——
“回房间好不好”
陈凌也稍稍抬眸,旖旎飞鸿、雾霭朦胧便齐齐映入眼帘,愈发令他痴迷,他哑声问:“为什么?这个zishi不shuang吗?”
“”
还可以吧江半在心里偷偷地答。
不过要是什么人听见,那真是没脸见人了。
陈凌也抱着她贴墙站了一会儿,最终陷进沙发里。
他稍稍往后靠,眸光深沉地看着她。
流畅的颌线勾勒出精致的下巴轮廓,逐渐往下,是一段雪腻酥白的颈脖,她指若削葱,情不自禁地其间撩拨松散下来的发丝,视线随之逡巡,盈盈可握的腰肢点缀了荡漾,勾走他全部心念。
他如痴如醉地观赏着她,宛若观赏人世间形态最妖娆毒性最强烈的罂粟,在他面前香艳盛放。他将她所有的风情都尽收眼底,铭刻进心。
而每一抹酡红、每一次微chuan都是他带给她的。这让他心满意足的同时,是永无止尽的柔情。
十年了,她从青春少女长成了妩媚的女人,容廓没有太大变化,这幅媚骨却愈发曼妙,无时无刻不在拨动他心弦。
想起在婚礼上他和她的第一次,他本来没想着一定要偶遇她什么的,可好巧不巧地,她竟然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发丝凌乱,抱着瓶红酒糊里糊涂地喝,然后傻乎乎地笑。
回国后的三年来,他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她,红唇轻巧,媚眼如丝,一颦一笑皆是珠缨旋转星宿摇。
添了些许因醉酒而生的娇,远比平日里的清冷寡淡要魅惑。
他竭力忍住了想要把她拥入怀的冲动,却没忍住她无意识的邀欢。
对此,他曾经幻想过很多场景,大部分都是美妙的,却唯独落了酒后乱这一条。
她神思基本都是模糊的,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无论他重复了多少遍,她依旧说不清楚。
后来他回想,或许这样也好,能够给他单独的空间,不至于陷入重逢后相处的慌乱。
梦寐以求的亲密近在眼前,他当时真是要有多紧张就有多紧张,浑身都是汗、紧张的汗。
他不是不知,只不过对于她,一切都是冒险的第一次。
她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温柔,还要更让他沉醉。当他彻底拥有她后,梦境变成现实,四肢百骸像过了电,是无法言喻的悸动与欢腾。
不管从哪种理念来说,情和谷欠都是相辅相成的,情属心,谷欠属身,情可以生谷欠,谷欠也可以生情,更别提他本从少时起就对她怀了爱慕。
如果他要是能克制点,兴许翌日就不会睡过头,兴许就太多太多未知的可能性了。
只不过就算有了那次的接触,他也不算是真正的拥有她。
他渴望她的体,更渴望她身体那颗跳动的心脏里,能够让他占地为王,无人可犯。
直到今天,虽然她没有流露出多少,可还是足够令他欢喜的,而因为欢喜的情绪,此刻他在她里,又是别样的感受。
她娇艳的唇会搜寻,藕臂皓腕会圈住他,唇间也没传来别人名字的呼唤。
不知是度过了多久,天上地下,混沌一体,江半隐约听见他咬着自己的耳朵,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的,我的,我的”
她也逐渐在这一声声沙哑的呢喃中迷失,找不着方向。
醒来时,天幕黑沉,夜雨还在不停地敲窗。
她抬头看了眼时间,竟然都晚上11点多了。
昨晚在江俞家没怎么睡好,加上这极其耗费体力的一出,她睡地沉,陈凌也比她更累,到现在还没醒。
她想探身去摸床头的手机时,察觉到异物感,愣了愣,一掀被子,登时闹了个大红脸。
这混蛋!死皮不要脸!
江半气地两耳冒烟,刚想离开,身后的腰腹又再度黏上来,随之而来的是慵懒的浅浅笑意:“醒了?”
“你出去。”她尽量和颜悦色道。
“房间里空调太凉了,让我暖暖。”
江半捂着脸欲哭无泪,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慢慢的,越发涨,她心惊,撇过头问:“你吃药了?”还是泰迪成精了?
陈凌也轻哼一声,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喂饱你不好么?别人都巴不得呢。”
“别人是谁?”
“没谁。”
江半累极也饿极,分不出多余的心神来拌嘴,只闷闷道:“我饿了,我要点外卖。”
“点什么外卖?我面给你吃,嗯?”
“滚犊子,这种无聊的一语双关早就过时了。”
陈凌也哈哈大笑,长臂一伸,取了她的手机到面前:“密码。”
“”她想抢过来用指纹解锁,却被他夺走,重复问道:“密码,别告诉我是卫满生日之类的。”
“1201。”
“是卫满的生日么?”
江半随口敷衍:“是世界艾滋病日,提醒你我注意个人卫生,不要得病。”
“我才不信。”陈凌也不买她胡说八道的账,哼唧了几声,直接在设置栏目里换了新密码,“以后就用这个,不许换。”
“0425?难不成是你生日?”
“不是。”
“那是什么?”
陈凌也找着角度打算拍张照片作屏保,听到她问,停下动作,认认真真道:“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日期。”
江半惊讶:“十年前的事情你记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