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师……”
刘博通吓得差点当场昏过去。
陈枫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但眼神却如寒霜般冰冷:“身为馆主,教导无方,我暂且不追究你那些徒弟的过错,你自己领罚吧!”
卧槽?
白挨打了!
馆内众人欲哭无泪。
一个个顶着鲜血淋漓的猪头脸,恨不得上去把刘博通给痛揍一顿。
“是!”
刘博通瑟瑟发抖。
他跪倒在陈枫面前,眼睛一闭心一横,抬起手,猛地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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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巴掌声在院内响起。
陈枫冷哼:“没吃饱饭吗,打得这么轻!?”
刘博通吓得整个人近乎瘫软在地,他颤抖着手,加重力道,又是一巴掌对着自己的脸扇了上去。
打完这一巴掌,他小心翼翼地用眼神瞥向陈枫。
见陈枫面色平静,并没有太多的波澜,他的手慢慢垂了下去。
手还没有完全垂到腰侧,陈枫冰冷的声音陡然响起:“继续!”
刘博通欲哭无泪。
但他没有别的办法,只得乖乖照做,抬起手,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猛力地扇在自己脸上。
几巴掌下去,他的脸已经红肿不堪,原本瘦削的两颊,此刻迅速红肿。
啪啪啪!
又是几巴掌下去,刘博通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淤青混合着鲜血,整张脸看起来非常恐怖。
馆内的众人看着刘博通,脸上又是惊恐,又是愤怒。
“擦,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凭什么师父这么怕他?”
“这年头我们都相信科学,哪来的风水大师,这小子就是来糊弄人的!”
“打在师父身,痛在我心!”
“我特么的忍不下去了,我要打死这小子,你们都别拦着我……擦,你们怎么不拦着我啊!?”
鲜血一滴接着一滴流淌在地上,慢慢地在刘博通的膝盖前汇聚成一滩小小的血迹。
刀囊冲到陈枫面前,不爽地叫道:“陈枫兄弟,我那两个兄弟都是被他们的人打死的,他们就打几个巴掌,难解我心头之恨!”
“好了,住手吧。”陈枫抬手。
刘博通止住手,满脸都是鲜血,看起来就跟刚拍完恐怖片回来似的。
听到陈枫让他住手,刘博通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心里的石头还没有落到地上,陈枫的声音又陡然响起。
“我刚才看了一下你这四合院,发现你这院内煞气太重,武馆是不能继续开下去了。”
“这……”刘博通眉头紧皱。
开武馆是他毕生的心愿。
十多年前他白手起家创办这家武馆,经过这些年的经营,他终于的武馆成为蓉城第一武馆。
现在要他突然放弃,叫他的心怎么会不痛?
“我只是说这四合院不适合,并不影响你继续在其他地方开武馆。”
听到这话,刘博通的心里又松了口气。
现在,他手头的资金也逐渐宽裕,想在蓉城其他地方找个地方办武馆,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
“三天之内,你必须带着馆内所有的人全部搬离四合院。”
刘博通视陈枫为风水大师,但凡是陈枫说的话,他全部点头答应:“是,大师!”
“以后不得再踏进这院内半步。”
“是是是!”
“还有。”陈枫冷冷地看向刘博通,“你馆内的这群人和你犯冲,我劝你尽早解散。”
这番话,顿时引起众人的愤怒。
“胡说八道,我们跟着师父这么多年,怎么不见有事?”
“你小子休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师父,我从小就是个孤儿,你可千万不要赶我走啊!”
“师父,跟着你这么多年,我不要离开你!”
“师父,你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话,他就是个骗子!”
刘博通也面露难色。
这其中的部分徒弟,时间最长的跟他时间已经超过十年,就算是最短的,也已经有两三年。
他们一同练武,部分就一直生活在这四合院内,可以说,他们虽然是师徒,但很多时候更像是亲人一般。
同时,也正是有这群人对他的信任和支持,耀庆武馆才能创办起来,并且逐渐发展强大。
现在突然要他解散这群徒弟,这无疑等于是割走他的一块心头肉。
陈枫看得出刘博通的为难。
他冷笑:“你若是舍不得,不出一个月,你就将瘫痪在床,家人遇害,同时,你的这群徒弟,也将跟着遭殃。”
卧槽,这么严重!
虽然众人对陈枫说的话依旧持有怀疑的态度,但这毕竟关乎到个人安危,不管是真是假,他们都不敢继续待在武馆里了。
“师父,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精心栽培,现在是时候说再见了!”
“师父,我先走一步,你勿要挂念!”
“师父,为了不让你瘫痪,我决定牺牲小我,先走一步!”
“师父,我要走了,但是我的心里真的很舍不得你!”
看着馆内的众徒弟一个个打包行李就要走,刘博通眼眶泛红。
扑通!
他跪倒在地,看着一个个熟悉的徒弟离开,连呼吸都觉得疼痛无比。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曾经叱咤一时的耀庆武馆,竟然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没有威胁,没有打斗。
紧紧只是凭借陈枫的几句话,他十多年精心经营的武馆,竟然在此刻不复存在。
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在眼前发生,却无能为力。
目送最后一名徒弟离开,刘博通泪如雨下,心如刀割。
他现在那叫一个后悔呀!
陈枫说得一点没错,他这群徒弟平时在外面飞扬跋扈,仗着武馆的名义仗势欺人,做过不少的坏事。
而他又仗着在局子里有人,任凭他们逍遥法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近些年他的武馆臭名昭著,但外头的那群人都是敢怒不敢言,这更加助长馆内众人的嚣张气焰。
果然,飞得高就摔得惨。
现在,耀庆武馆沦落成这副模样,的确是他一手造成的。
砰!
摔在门外的匾额不知道被人一脚踹了进来。
印着金色的“耀庆武馆”四个大字的匾额,飞到他的脚边,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愚蠢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