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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堵住小王爷的嘴(1 / 1)

(z)梅英说过,红花的娘还道:“可这是我的女儿。『』【风云阅读网baoly】”

梅英笑道:“你卖了她的,就不再是你的女儿。”

红花的娘大惊失色:“看这嫂嫂说的,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不是”

见她糊涂至此,梅英轻啐:“就当是块猪肉吧,你自家养的,卖了的,收过钱就是别人家的。再说红花也不是块肉,她是个人,你卖给老太太的,就是老太太的人,如今给了奶奶,就是奶奶的人,只有奶奶才能管她怎样,你来要点钱也就是了,话要少说。”

又挑一挑唇角,不见得是笑,就只能是有点儿鄙夷。

“也别总来要钱花用,上回红花给你寄五百两,她得了国公府赏赐金子那回,还不足够吗”

红花的娘倒吸凉气,气急败坏:“她还敢私放的有金子”拿出撵猪的气势,叉腰就要往里去和红花算账。

梅英有身子不能拦她,就没有身子也不想去拦她,果然红花不喜欢她的娘理由不少,自顾身份上来,急喝命小丫头:“拦住万掌柜的养伤呢,奶奶都要给他报仇去,这家里的人谁也去打扰他”

几个小丫头,刚才还对红花的娘笑脸相迎,在她到来以后,因为巴结红花更是天天笑眉笑眼的对她,这时七手八脚地上来,把红花的娘拽出去。

在院门内的花架子下面,打春就要发绿芽的凌霄下面,几个人埋怨着。

“得罪了红花姐姐,您还想这里住不住了”

头一句就让红花的娘又要变脸,还要强嘴:“那是我的女”下面的“儿”字还没有说出来,一个小丫头牙尖嘴利的截断她,问上来:“什么是你的女儿是你的女儿,怎么不养到家里去养到我们家里,就是我们家的人。”

又一个也问上来:“我来问你,是你的女儿,你管她多少衣裳多少首饰多少吃和用”嘟了嘴儿:“你是来管红花姐姐要钱的是不是你离得那么远,怎么知道红花姐姐是个大财主什么耳报神能跑这样的远”

红花的娘上了年纪,让她们左一句右一句,小鸟儿喳喳的一抹子小尖嘴儿叼得是她的女儿这话也抛开,眼神儿也变了,面容也变了,身姿也弯下来:“喏喏,她是多大的财主,你告诉我”

小丫头们,全是遇到请教就要得意。

又有面前这个总是红花的亲娘,再吵再闹也有打不断的一层在内,刚才和红花娘吵的最凶的一个,又抢着告诉她:“红花姐姐的钱一年到头全放到奶奶铺子里生息,你说倒有多少”

庞大模糊的数字出现在红花娘的脑海里,让她眼珠子就要翻出来,但具体是多少呢,她也不知道。

“就要和万掌柜的成亲,万掌柜的更是一个大财主。”

这句红花娘爱听,她细细打听赶着小丫头们叫姑娘:“对我说说他开的什么铺子”大财主,想来:“不是珠宝铺子,就是金银铺子”

小丫头愈发看得她傻,有几分讥诮露出:“万掌柜的还要开铺子吗”

“他说句话就是铺子。”

“他不开铺子已经算计不完别人的钱,还要开个铺子,你老想全天下的人都亏本钱吗”

红花的娘是个没见识的人。

在她看来,从红花手里挤出一年的数两银子,就是天大的钱。骤然有锭五十两给她,红花进京后,宝珠开了铺子,红花就有钱了。

又有袁将军进京后就不再装穷,不是小城安家呆时,众兄弟衬得他最差那模样,时常赏红花钱,瑞庆公主当时还是小殿下,去看宝珠赏钱给人也是大手笔,红花就寄个五十两给她的娘,她的娘接到钱几夜没睡好,半夜起来看怕丢失,总以为女儿当了贼。

有心来看,又京里太远。京里尚且嫌远,她没有出过门的人,更不敢来边城。不是万大同银子给的足,还有红花寄回去一次五百两的犹豫再三怕把她的娘吓倒才寄把她的娘弄来看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模样。

过来看宝珠无限富贵,主人家的富贵对下人们好,红花的娘自以为懂得,不放心上,就一心只研究她的女婿是什么营生。

今天她听到小丫头的话,自己的猜想得到膨胀。

给她五十两、五百两的,她都害怕,何况是万掌柜的算计天下人的钱她那心里滴溜溜转个不停,还想着发问,卫氏远远的叫人:“红兰,死丫头们,全跑哪儿去了,茶也不管,衣裳也不熨,”

“全是你害的,我们还要当差呢,”小丫头们一起埋怨红花的娘,散开跑走。各自从另一个院门、或是房后面出来,对站在二门上的卫氏陪笑:“去厨房看给万掌柜的熬药呢。”

卫氏带着她们进去。

红花的娘心中疑心更起,闷闷回房。

宝珠在郡王妃房里已经不生气,但还沉着脸儿劝不好的模样。

郡王妃含笑:“我都答应你了,你就别再不喜欢。你呀,还是个孩子,肚子里又有了,怎么能和别人去生气”

“那也不能由着人欺负我再说等准备停当,我也就满了月子,万掌柜的也能好,我要和他们好好算算”虽然有郡王妃百般劝解,宝珠也还余怒未息:“我丈夫不在家,就能由着人欺负我吗”

更是忿忿:“苏赫也想来欺负我算什么这又有这起子人来欺负我,又算什么”

郡王妃低下头微微一笑,又想到自己和母亲说过的那句话,当宝珠不是宝珠吗宝珠来了脾气可是雷霆般怒。

“凡我能帮的,我件件儿答应,好了,现在回房去歇会儿吧,不要生气,只管筹划算计去,真是等全安排好,你也是能出了月子。”郡王妃欢喜起来,问道:“但不知你要生个男孩子,还是要生个姑娘”

笑眯眯对着宝珠:“我说请个稳婆给你看看,算起来也应该可以看到,但母亲不答应,”带着神秘:“母亲说是男孩女孩她都喜欢,又说乱看什么,孩子在肚子里要不喜欢,也是的,只要生,都好。但你呢,我还是想听听”

宝珠刚才生气俨然一个大人,这会儿嘟了嘴儿孩子气又出来:“欠好些债呢,生下女儿来给沈家,生下男孩子要给苏大人,还要再生一个孩子给梁山王府,姐姐,你说可气不可气竟然没有一个孩子是我定的亲事全让表凶一个人定得干净,这太没有道理了”

郡王妃才不生她弟弟的气,但宝珠正表示不高兴,郡王妃就装出来:“真是的”宝珠大喜,以为姐姐要为宝珠说几句抱不平的话,郡王妃却道:“没留一个给我定亲事吗该打”

宝珠幽幽然地黑了脸儿,宝珠管生的,都没有落下来一个,姐姐你还是靠边儿呆着的好。

这就回房,倚在榻上想心事,耳边少不了卫氏絮叨:“没生孩子以前,不许你出这府门,不许你当什么差那庄大人我看明白了,就是个催命鬼儿他手下没有男人给他用吗凭什么来求奶奶,还有那赵大人,小爷不在家,他一天儿来一回,我说小爷不在家,你少会外面男人”

宝珠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面上把懒洋洋给卫氏,心里却在盘算着谁敢打伤万大同,见红花奔进来跪下,面有泣泪:“奶奶,我求您一件事情。”

“万掌柜的怎么了”宝珠吓得一个激灵。

卫氏想骂红花,见到红花伤心,勉强忍住。

“他还没有醒,是我,我想今天就嫁给他”红花哗地流下泪水,把宝珠和卫氏全吓魂不附体。

这里面两个人,卫氏是看着红花长大的,宝珠是和红花一起长大的,都知道红花不是随随便便就让事情打倒的人。

卫氏也忘记骂红花来吓到宝珠,比宝珠更急的握住红花手,颤抖着问:“万掌柜的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许你守着年纪轻轻的,嫁个丈夫才是好啊。”

宝珠也哭了:“红花你放心,出多少银子都要救过来万掌柜。这事情一出来,孔掌柜的就去大同接医生,你放心吧,小贺医生你还不相信吗”

“可这不是女人生孩子的病啊,”红花泪如雨下。

卫氏觉得哪里不对,定一定神,明白了,骂出来:“红花你晕了头也是进过宫杀过人,算见过大阵仗的人小贺医生只会看女人生孩子吗他是全都看,对了,除去骨科他不看”

骂到这里停下,回头问宝珠:“奶奶该再去个人追上孔管家,让他再把正骨张同请来。”宝珠颔首:“不用担心,孔管家他懂,他说过同时请来。”

卫氏顿觉放心,这一放下心,力气恢复,一步蹿到红漆镶云纹有灵芝瑞草的条几前面,上面有个双耳青花瓶,抽出里面的鸡毛掸子,对着红花重新回来,空中挥舞掸子:“找打吗他还没有醒,你就当他要死了,你就想当寡妇了奶奶正不痛快,这房里的人听着,不许有一个跑来吓奶奶”

红花是卫氏当年手里调教出来的,余怒犹在,站起来就往外跑,进来的本意这会儿才说出来:“我不是说他醒不过来,啐啐,妈妈不许咒他我是想侍候他,怕有人说闲话,反正要成亲,不如成了的方便”

“你还知道害臊我都为你稀罕那拿大扫帚追着打的时候,全家人装看不见,你以为没人背后说闲话。”卫氏直追出去,宝珠在后面让逗笑,笑不了几声,又继续歪着,进来一个小丫头给她揉着腿,重新去想心事。

月色悠静,万大同醒来的第一眼,就是见到红花熟睡的面容。她伏在床前,面庞上有月光痕迹,但不注意的看,就看成泪痕。

万大同一阵惊喜,红花守着我正要不惊醒红花,惊喜让他胸前剧痛,猛咳起来,红花睁开眼,正好看到万大同吐出一口鲜血在衣上。

红花用帕子接住,又给他抹去衣上沾的血,并不慌乱。从他们两个认识以来,红花姑娘的温柔就好似春天的蚊子,尽日觅不到,指不定猛一暖和,出来三两只。

这么难出来的事情,万大同受宠若惊。咳道:“脏换个男人来。”床前有铜盆,还有热水。红花向盆里倒了热水,试试温热,拧一个帕子给万大同擦着嘴角,目不斜视,只看手下:“男人会作什么只会打打杀杀。”

这话暗含指责,万大同咧嘴一笑,又是一口血喷出来。红花再次从容不迫地擦干净,万大笑不再敢笑,只微勾嘴角:“弄脏了你。”

“给你擦了现在,就这一回就脏了我你哪有这本事”红花继续向热水里洗帕子,同时问道:“要吃的不要”又遗憾:“这儿的医生不中用,孔管家给你请医生又没有回来。他们给的药,说是散瘀血,就是要吐出来,又说少给你好东西吃,只能吃他们说的那些,我看过了,没胃口。”

房中像是忽然温馨起来,万大同品品滋味儿,从他睁开眼,这里就很有滋味儿,暖暖的无处不在,沁到人心脾里。

红花正眼儿也不看自己,却十足是个妻子模样。月色铺在她身后,像极一片银色的地毯。一个想法涌上万大同心头,他遗憾这地毯不是红色的,大红的,上面衬出喜烛影子的那种,洞房花烛夜的那种。

这里没有沙漏,就看不到是什么时辰。远听,春草似在雪下舒展身躯,随时想绿了地面,又有夜风悄下来的声音,只没有更鼓声。

“好晚了,你该去睡了。”万大同眸光温柔:“换个人来守着我,别让人说你。”红花立即瞪过来,带着不说还好,说了正好和你算账。

万大同又咳几声,虽然不能,也勉强轻笑:“我又哪里得罪了你”

“不是你,”红花小嘴儿上高挂委屈:“是卫妈妈”

万大同才想卫妈妈得罪你,你犯不着对我瞪眼,红花忍气吞声般说出来:“妈妈说我们两个早把人丢完了,现在再丢都没有什么可丢的,说不必早成亲,让我只管侍候你,还说我不侍候你,才会让人笑话又要丢人了,红花居然不来侍候你。”

“哈哈”万大同大笑两声,红花魂飞魄散的斥责他:“不要命了吗安生着”又把卫氏重新嘀咕:“全是她害的,她这话好笑是不是我就知道好笑,但她拿着掸子追我,我就没功夫笑她。”

房外同时,也有一个人提起心。

红花的娘把耳朵紧贴在窗户上,万大同每笑一声,每吐一口血,她的心里就乱上一阵。我的娘啊,皇天菩萨啊,你还有血吐出来吗

白天那药灌进去,往外就是一大团的血,紫黑色的,你这是得罪了什么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模样

卫氏白天把红花狠骂一通,碍于大管事的面子,家里没有人敢当着红花姑娘面笑,但背后总要笑谈。红花的娘听到心中焦急。

这是她的女儿。

不当女儿当成摇钱树也好。

都不能轻易的折损名声。

红花在这里看护万大同,她的娘半夜不睡,跑到后窗户下面站着,陪着女儿。

她的心里是不是爱她的女儿呢肯定不郡王妃爱念姐儿,宝珠爱加寿那样的爱。她贪不贪女儿的钱呢也是贪的。

但她不想要红花没了名声的心思,也和她的贪一样实在。

就像红花娘自己说出来的,卖了银簪子打点中人,把你卖到安家,因为在安家里没有爷们糟塌丫头,这心思也一样实在。

和她后来总找红花要银子一模一样。

和她这会儿站在这里,以后说起来就不是红花和万大同孤男寡女同居的心情一样。外面还有一个人呢,这不是人吗

房中,万大同着笑完,要他这会儿不笑,他可不舍得。像拉锯似的笑声停下来,万大同低低地道:“我也不答应这就成亲。”

“为什么”红花的疑问,也是红花娘的疑问。

红花还没有乱想,红花的娘乱想起来。她露出满意神色,这掌柜的是个知趣的人,他怕他好不了,也是的,在红花的娘眼里,这大口吐血,哪怕你吐的是瘀血,以她古代乡屯里人的见识,那叫痨病吧,离去不远。

不想和红花成亲,也是不耽误红花的意思。

“我要风风光光的娶你,不能病病歪歪的娶你。”房里的话却是这样。

红花的娘张张嘴,好吧,这也不是坏心思。听红花嘤咛一声,这一声儿又悄带娇,又柔又颤,又羞带喜。

好似春日里风的尾梢儿,勾得看春光的人总是心痒痒的。那最后一片的落红,带走的不仅是春色,还有游人的魂魄。

红花的娘涨红脸,这是个什么声儿,跟集市上那着红穿绿的女人有什么不同浪声气她这样悄骂。

她是个一辈子不懂情滋味的人,媒婆说亲,成亲生孩子,不懂什么叫春去忧愁春来欣喜。

这就恨上来,就要把红花叫出来,哪怕她恼呢,也不能再这腔调和那没有成亲的人说话时,又有一句话出来。

万大同柔声:“你厌你的娘”

“厌”

红花的娘心尖子颤了颤,用得着回答这么快

“你知道,我爹娘家人全都没了。”万大同微叹。

红花道:“那你也不能因此就同情我的娘,话说前面,成亲以后我当家,银子归我管,凡事儿都归我管。”

红花的娘又满意了,这话有理

“国公的银子要不要归你管”万大同虽然伤重,也依就的不含糊。

红花挑眉头:“奶奶当那府里九分之一的家,你说归不归我管”

万大同失笑,又扯到伤口剧咳,只说“厉害”就又让红花手忙脚乱一阵子,红花让他不要再说话,万大同就不和红花说话,恨恨地骂:“几个人偷袭我一个,等我好了,我叫上老孔,大卸他们十六块”

红花凉凉腔调:“原来也没有那么厉害”

万大同忍俊不禁:“趁我病欺负我是不是”

红花大言不惭:“是啊”

“那,香一个怎么样”万大同满面憋屈:“这会儿我由着你,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看我倒有多窝囊”

然后房里没了声音。

红花的娘很想这就用力拍门,拍到红花出来为止。但红花刚才那一个字“厌”,把她的心打成碎片。

里面却是没有动静,红花娘的心越是跟猫抓似的。这里站不住,又不能叫女儿,叫出来也猜到母女要吵架,大半夜的没的又让这王府里的人笑话不说,由白天梅英和小丫头的话来看,就没有一个向着自己,都去巴结这没有铺子也要算计人的掌柜,和她的女儿去了。

红花的娘恼怒上来,再也不管了。离开这里愤然回房。由着你们孤男寡女相处去吧,看这样子,你是一定要嫁他的。

没羞没臊的,这就香上了

二月里的一天,青草茸茸,绿叶萌生。远山之风,带足春意,又挂着冬寒。萧观从帐篷里出来,见到校场上热火朝天的在操练,放声大吼:“姑娘们,我来了”

紧紧腰带正要走,帐篷里他的爹叫住他。

早饭时候,梁山王吃的晚,正把嘴里的饭喷出多远。梁山王笑得胡子抖动,见儿子又回来,眸中闪动慈爱的梁山王道:“大倌儿,你别再这么叫了,你爹我还没有吃完饭。”

梁山王几时听到几时要喷。

小王爷等人出了正月才回营,对他的爹说明经过,加意渲染的小王爷自然把他说得天下无敌,指挥着一群“姑娘”,大摇大摆进苏赫的藏宝库逛上一圈,拿走他的宝贝盔甲。

萧观不再认为他扮老鸨是丢时,“姑娘们”就全气炸了肺。

梁山王笑容满面:“你要和他们好起来才好。”

“好着呢,我是妈妈,他们是姑娘,哪个敢不跟我,我就不让他接客。”

梁山王放声大笑,这一回早有准备,嘴里没饭,也就没弄脏地面。萧观又改过口来:“不让他们出战”神气活现地:“老爹放心吧,他们不敢和我置气。”大步出去,看那架势又要找人打架。

校场上太子党们,是姑娘的和不是姑娘的,全气愤上来。

沈渭坐在一根修帐篷用的木头上,手里抛着地上捡来的泥块:“不把他这话打下去,等着吧,他会喊到京里去。”

有了一笑,对连渊等人道:“这下子好了,你们再说我怕老婆,不用我说,小王爷代我出了气。”

“你站哪边儿”连渊冲他嚷。

沈渭耸肩头:“当然占你们这一边儿,这不正出着主意,”挑眉头:“怎么样揍他敢不敢”

尚栋皱眉:“敢但揍完了,起作用吗”

见萧观往这里走来,脸上的表情全是飞扬的,尚栋小声道:“得想个起作用的揍他法子,一次就见效的那种”

“行”

“行”

太子党们全回过话,萧观也到了这里。一咧嘴儿,是个笑容,左右看看:“我弟弟不在”大家全往天上看。

萧观哈哈:“你们不认我老婆就要生了,他老婆也就要生了,好吧,我亲家不在”

沈渭念念叨叨:“生下来那个是我的。”

“哼”小王爷把手一挥:“我不找他了我找你们,我说姑娘们。”话到这里,连渊尚栋扑上来。

王千金和白不是立即助威:“打他,小爷,给他一脚”

叫声传到帐篷里,梁山王离开书案,让亲兵们把早饭拿走,自挑帐帘子看了看,见儿子让压在最下面,但那拳头不逊色的在别人身上飞。

打架的事情梁山王不管,他也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交待守帐篷的人:“不要让人打扰我。”回到书案去,铺开纸笔,目光闪动先有了一笑。

他笑的是什么

在他的信里面。

“。臣已近老迈,有子长成,恳请皇上加恩,由臣子接臣之职。”

梁山王老了,他早有还京的心思。但手中一摊子交给谁呢

忠勇王府,在圣眷上远不如梁山王和镇南王。镇南王管京郊王城护卫等,梁山王手握兵权常年在外。

所有的郡王,包括陈留郡王他都只想到他自己,梁山王是在十年之前就和京里谈论过这件事情,把视线放在儿子身上。

子承父位,天经地义。但萧观怎么顺利接到手,接的别人没有意见,是让梁山王头疼的事情。

没有让郡王震撼的几仗,休想他们会服。

人要不服你,以后事情一出子接一出子,太平不了。

经与太子商议,与小王爷同时入军营的太子党们就比往年要多,来上二十几个,其中一个人最为耀眼,太子三近臣之一,袁训

太子才不舍得让表弟来陪衬小王爷,袁训从军是个意外,他自己要来的,太子没挡住。但袁训来了以后,先把郡王们对太子党们的非议堵住。

一直嘲笑太子近臣全是白面敷粉郎的定边郡王先闭上嘴。

随后连升三级,军中哗然一片,这升官的要不是陈留郡王的妻弟,给袁将军冷箭的一定不少。就是梁山王也弄不明白太子加意厚遇袁训的意思时,石头城太子党们让所有人闭上嘴。

这一回又安然进出板凳城,梁山王老怀宽慰。

袁训也不是他儿了,轮不到王爷老怀出来。但梁山王就是打心里喜欢。这就是袁训为女儿进京以后,梁山王频频来信要他归营的回报不是

就像宝珠说的,一个家里有人是梁,有人是砖。梁山王比宝珠还要深谙此道理。他的儿子想指望郡王们捧比登天还给,指望太子党们年青人“捧”,就要花点儿心思。必须笼络住太子党中为首的人,毫无疑问的,袁训就是一个。

太子三近臣,袁训是出了名的和稀泥。

和稀泥这活计,比大风起兮云飞扬其实更重要。

用今人的话来说,这叫人缘儿好,把大家往一处儿拢,也可以换个名称叫能管理住人。

没有袁训,还会有另外一个这样的人出来,把在军中的太子党们归着到一处,但袁训既在,就只能是他。

梁山王乐颠颠的向信中写上几句夸赞太子有眼光的话,也就等于在夸袁训。又委婉表示袁将军有勇有谋,在当前皇上整顿军务的时候,还要留他下来才是。

而军务整顿完毕,他的儿子也已顺利接过职位,梁山王可以放心回京,他要回京去抱孙子了。想到孙子,梁山王的胡子都乐得翘着时,进来一个亲兵回话:“昭勇将军求见。”

“好好。”梁山王满口里应承着,把手下的信盖好,就见袁训神采弈弈走来。

这真是个精神的年青人,他永远是眸子明亮,面容飞扬。似夏日里最中看的日光。偏生他还生得好,不管什么时候看到他都能提精气神儿。

梁山王更是和颜悦色,如迎郡王们一样站起身来呵呵:“坐这里。”手指案几前离他最近的一张椅子。

“谢王爷。”袁训依言坐下,有一刻对梁山王见到自己就笑大为奇怪。

他还不知道在梁山王心里,他成了奠定小王爷军中基础的主要大石,还以为是小王爷得了好盔甲,王爷看到自己就满面笑容。

回之一笑,袁训说正事儿:“王爷,昨天我说的话,你可考虑清楚”他目光炯炯,中藏老辣。

那股子猛虎下山蹿风惊林气势,似让帐篷都隐隐晃动。

梁山王很是欣赏,但慎重以对。

他绷起面容,表示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缓缓开口:“将军”袁训本就坐得笔直,再挺一挺胸膛,双手扶膝,准备聆听。

梁山王却有了笑容:“啊,该叫你袁钦差才是。”

“不敢。”袁训欠欠身子。

“皇上有意整顿军务,不是一天两天今年有华阳郡王的事出来,又有你们带回来的与苏赫通信,这群混帐,拿老夫不当回事,再也不能姑息”梁山王这就怒气上来。

面容阴得似随时可以下雨。

“年年有内奸今年大不相同他们不但是要从军中下手,还要从地方政务上下手,这不仅仅是内奸,这是想制约皇上,这是想成为奸臣,这是想谋逆”

梁山王脖子涨得通红,也粗上一些。

就他来看,目前能称之为权臣的人,只能是他数第一位。

还有什么比兵权更重要的就没有人敢抢占在他前面。

就梁山王掌握的讯息,还不能把事情往谋逆上决断。但梁山王哪怕手中一点儿证据都没有,也要下谋逆的结论。

他们一旦占住军中,首先制约的将是梁山王。首先打下去的就是梁山王。而制约皇上以后,梁山王这数十年辛苦而得来的得意也就没有。

他再也不会是军中第一人。

对着袁训狠狠地回道:“年青人我敢从你的建议但是你敢吗你将要碰的可是郡王们”他过于激动,袁训听上去总有些激将的成分,但袁训虎虎生风站起:“回王爷,末将敢碰他们”

“那就按你说的,我答应你便宜行事”梁山王凛然。

袁训退后一步,行了个军礼:“多谢王爷”

梁山王重有了笑容:“去吧,哈哈,你这个年青人还真是不坏。”目送袁训背影出去,梁山王由衷地道:“此人前程不可限量,光这份儿胆量,放眼朝中就找不出第二个来。”

要知道敢办大案子的人不少,但袁将军的出身算是一般。

他母亲一族是国公,但他袁家哪有什么得势的人呢

梁山王这样想着,并不知道太子殿下是袁训的亲表兄。王爷拾起笔,重新又去写信,袁训走出帐篷,胸中满怀快意。

有了梁山王的授意,袁训觉得自己可以动军中的任何人。他同时也需要早解决这件事情,平息太子殿下的怒气。

按照常规,袁训应该先给太子去信,等殿下答应,由殿下告知梁山王。但袁训不敢,太子殿下还没有骂他的信过来,但想来是因为他们过年前失踪,殿下还没有忍心来骂。但这平安而回,离骂也就不远。

大同城破,你跑得人影子不知,太子不骂表弟也就骂不到别人身上。去板凳城里逛一圈儿,太子也不见得喜欢。

袁训甚至没有敢要战利品,说宝石变卖分给陈留郡王带来的人,博得一片喝彩声,袁将军还是苦笑。

他还敢收东西吗大同死了那么多人。

抖擞精神,袁训让自己喜欢起来。不心平气和的,就没法子做事情。

先找找他的人。

校场上围着一圈人,全在那里,中间骂声不断,一听就是萧观和沈渭的。不用过去看,也知道是打架。

再看看另一边儿的校场,褚大跟着蒋德在练功夫,穿着他新得的盔甲,正在显摆。

正要回帐篷里,见龙二龙三走过来。

干巴巴一笑,龙二龙三走开。但后背上,袁训还能感受到他们鬼鬼祟祟的眼光。袁训暗中恼怒,这兄弟们又怎么了

前面走来龙怀城,龙八见到袁训,面色往下一沉,总带着没好气过来:“小弟,”眼神儿飘忽从天上过去,从袁训身边走开。

袁训又在肚子里骂,这一个又犯的什么病

前面又过来龙怀文。

他们两个人见面,才真的是心情如面上的锅底。龙大阴沉沉把面庞挪开,却无意中见到袁训神色轻松,眼角带笑。

龙大诧异地同时,没有想到袁训心里在想,这就是一个死人

殿下都答应过可以杀他,袁训见到龙怀文时总有笑意想出来。侧身子走开,前面又过来一个人,陈留郡王。

袁训开心了:“姐丈,”还没有说话,龙六大步从旁边走过,对陈留郡王点点头,正眼也没看袁训走开。

面前有个说话的人,袁训忍不住道:“这兄弟几个全怎么了”

“哪兄弟几个”陈留郡王明知故问。

袁训道:“龙家兄弟,除了龙怀文,见到我全不是以前那样,又像怕我又像躲我又像讨厌我,”陈留郡王取笑:“原来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陈留郡王正要说,龙七走过来。

兄弟们中性子最墙头草的龙七见到袁训在,先是一愣,再就犹豫不决,袁训瞪住他见龙七把各种犹豫表情全做完,还要痛下决心似的,这才走过来。对袁训打个哈哈:“小弟啊,你怎么瞧不起我们呢”

“今天瞧不起你们,以前瞧不起你们”袁训反问。

老七见到他凶,就想脚底抹油:“当我没说。”让袁训一把揪住,咬牙道:“你给我说个明白”

“这不是从把你找回来,我们就商议过。”

袁训怒道:“哪几个人商议的”

“你放心,哈哈,没有老大。就我们五个人商议。老大和你像没解开仇,我们自然不找他。”龙七见到袁训沉着脸,笑容不由自主的出来,这是墙头草的本性发作。

袁训冷笑:“像是你们和我以前有仇么”

龙七才要大喜,袁训又怒目着问:“我们解开过了吗”

陈留郡王忍俊不禁,见龙七在袁训手底下已经瑟瑟,悠然负手:“你让他说完。”

“说”袁训怒气冲天:“你们背着我说的是什么”

龙七蒙住,也火气上来一些,挣几下,干脆地全说出来:“你眼睛里没有我们我们都知道”但墙头草是不会全揽责任的,龙七在这里插句不相干的话:“这话是他们说的,不是我”

袁训不耐烦的哼上一声,也不去追究“他们”是谁

“你打石头城的时候,是小王爷带上的我们。现在想想,有你什么事儿呢你打板凳城的时候,听说是你起的意,就不要我们小弟,做人眼光要放久远”

袁训呲牙森森:“你说谁眼光不远”

“他们,他们说的”龙七一指还在不远处的龙二龙三龙六龙八,趁着袁训分心,把自己挣出来,退后两步,觉得安全,道:“我也这样的看小弟你有能耐了,有的是人用,不要自家兄弟,你行你厉害算你狠”

说过转身就走。

“哈哈哈哈”身后是陈留郡王的长笑声。

袁训冷笑看着龙七走远,往地上就呸:“我要你们这群废物好烧柴吗”陈留郡王悠悠然调侃他:“烂柴有时候你也要的。”

袁训不想回话,把陈留郡王一把推开,头也不回的走开。陈留郡王在后面好笑,想到龙七才说过的话,又加上一句:“果然翅膀硬了的,跟个螃蟹似的可以横行。”

辅国公从他后面走出:“瞻载,你以前横行的时候,跟他一个模样。”

还没有说上一句,就有国公出来护,陈留郡王喃喃:“女儿是不如儿子的,在京里是这样,在这里也这样。”

这时候更大彻大悟,小弟才是个稀奇宝贝。稀奇宝贝家里出来的,自然就稀奇宝贝。陈留郡王深深“内疚”,原来以前错怪到弟妹头上,根源其实在这里。

正要从心里对弟妹来个长篇大论的忏悔,辅国公提醒他:“王爷还在等你,不要去晚了。”陈留郡王嘀咕着走了:“总算还有眼里有我的,还好有王爷在。”

迈步往梁山王大帐去,就见十几匹快马从营门直进来。

东安郡王一眼看到陈留郡王,眸中闪过狠毒。陈留郡王装看不到他,却让他叫住。

“听说你立下大功,听说你那三品的将军又立下大功”

陈留郡王冷冰冰回他:“没办法你离大同最近,你装看不见我能怎么样”

“隔着几个山头,我能看见个什么”说起这事情东安郡王就来火:“王爷欺负我老了是不是大同有难,理当先支会我,怎么你大老远的跑回去这场仗不应该是我打吗”

陈留郡王想我怎么告诉你,当时没认为会破大同,我是回去救稀奇宝贝弟妹呢

他的沉默,让东安郡王以为不想对自己回话。另一种说法叫不屑理你。东安郡王手按到剑把上,满含恶毒地道:“如果是我去,就不会让苏赫跑了”

陈留郡王眸子紧出针尖芒来,还能不动声色:“是吗”

“陈留你吃苏赫败仗多了,你这一辈子都怕了他”东安郡王说过,在他后面的将军们哈哈大笑起来,东安郡王也仰面大笑起来。

夏直从后面追上来,没到就咆哮:“放屁你们才怕了苏赫我家郡王这一回就没怕他”这话,已经是能证明陈留郡王是怕过苏赫的。东安郡王更是笑,陈留郡王却一把挡住要冲上去的夏直,微微地,他平静的有了笑容。

“怕过没怕过,又怎么样呢怕过以后也得揍他得意过也有失意时候。您说是不是”眼波一转,那犀利如带血刀的眸光笔直放到东安郡王面上。

东安郡王一愕,感受到那崩山摧地的凶狠中一点儿平静,原地呆住。

------题外话------

早上七点坐电脑前面的,卡的很难过。也就晚了。呃,票票还是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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