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公子,你没事吧?”自古,文人雅称公子、侠客号名异客。看秋欲这般半点武功不会,又着一公子服,凌悦一靠近前,半蹲而下问道。
秋欲虚弱微抬了抬头,但见面前一绝美容颜,那嘴角一丝血迹尤挂其间:“还好,这条小命还在。倒是凌姑娘你...无碍吧?”
“叫我悦儿吧...我没事...秋公子你且歇好,悦儿去寻些水来与你。”凌悦缕了缕额前的散发,轻柔回道,那欲看不忍之举,别有一番小女儿娇羞模样。一语言罢,朝乱石坡里走去。
悦儿...秋欲微愣,在看及凌悦模样,转瞬明白过来定是前面他喊叫时,让面前这姑娘会错了意。正欲解释,猛听对面山崖之上传来一声大吼之声:“哎呀,这是哪个做死的贼人坏了老娘的索桥!”闻及音,秋欲忙朝对崖看去。不过天色渐渐暗淡,山风袭袭,加之距离又有些远,只能模糊看见一个老妇人正看着这边,气得蹦跳。看那弯腰驼背状,想来年纪不少:“这位奶奶,毁桥之人已被我绑于这巨石之上。”
对面那老妇人一听,猛的一跳脚:“小娃娃,叫谁奶奶?叫我姑娘!”话锋一转,接着怒骂道:“好你个贼人,看姑娘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言罢,朝着这深渊就往前跳去。秋欲一傻,这老妇人找死不成?不过片刻过后,秋欲瞪目的看到,那老妇人身体并未朝深渊下坠去,反倒是如飞鸟一般,竟那般悬浮于那半空之中。紧接着,只见老妇人一个翻转,身体一弯,双掌置于下方,双脚猛的一踩双掌,朝前推进了一尺左右距离。如此反复,片刻过后,已跃至峰巅之上。看到这里,秋欲一阵咋舌,这是什么神功不成?待离得近些,秋欲这才看清老妇人样子来。只见,这老妇人身材矮小,弓腰驼背。身着一花绿碎布拼装,脚蹬红丝花边布鞋。白发苍苍,但面色却红润异常,如四十上下。
老妇人脚一站地,马上就看到斜靠在巨石之上的秋欲:“小娃娃,刚才是你所语?”
秋欲身体一动就疼得厉害,只能手上一辑,恭敬回道:“奶...姑娘,刚才却是我语。”
刚一听“奶”字,那老妇人就欲变脸,不过一听秋欲改口,这才微笑点了点头。听及秋欲应是,这才转头朝绑于巨石上的鬼老看去。怒容一现,气语声道:“好你个老不死的,我马三姑好不容易架起的索桥,你竟敢给我砍断了去!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前面这老妇人过来的方式,在加上自称马三姑。鬼老一听,心中一阵叫苦:“我的那个苍天大地,惹谁不好,惹这老祖宗!这老祖宗当年江湖人称秀手阎罗,单凭己一人,愣是灭了三帮十二寨,搅得武林那是鬼哭神嚎。不是传闻早已仙去,怎还在这人世?”想罢,脸上不敢露出半点不恭敬:“三姑前辈,晚辈那是瞎了狗眼了!如果知道这索桥是三姑前辈所架,就是给晚辈十个狗胆,晚辈也是万万不敢砍的呀...求三姑前辈手下留情,留晚辈一条狗命...”
马三姑冷冷一哼,挥了挥手:“自断一臂,马上给我滚!”
鬼老眼里闪过一丝寒芒,不过终还是咬了咬牙,真气一运,手臂自行一转,飞she而出。这一下,直疼得鬼老冷汗直冒,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见及此,马三姑也不多看,单掌震于捆鬼老的巨石。只见那巨石连同捆着的鬼老,呼啸一声朝对面崖上飞去。呼吸过后,已没于这近夜中去。
这一切,秋欲全看在眼里,不禁连咽了好几口口水,这才把震惊散去。心中想道:“也不知这老妇人是何方神通大能,那鬼老怎么说也是江湖上有名气之人,竟能吓得他自断一臂。”一想罢,却见那马三姑朝他步来。他动又动不得,只能傻傻一笑,不知该怎么反应。就在这时,只见凌悦不知从哪找来一瓜瓢盛水,从那乱石坡里走出。一走出,朝着秋欲甜甜一笑:“这乱石里竟有个石屋呢...”说一说完,这才发现前方还站有一老妇人,不禁心下奇怪,问声道:“老奶奶,你是...?”
果不其然,一听这“奶奶”称呼,马三姑脸上怒容一展,就欲发飙。秋欲看到这,心知不妙。一时没了办法,赶忙乐呵一笑:“哎呀媳妇,这是马三姑马姑娘!跟你说了几次了,不要乱拿人家东西!快快快,赶紧给人家马姑娘道个歉!”
一声媳妇,叫得凌悦那是脑袋一“轰”,脑子里根本没办法思考,随着秋欲的话跟去:“对不起,马姑娘...”一话说完,那看向秋欲的眼神,柔情得都能滴出水来。
马三姑鼻子里一哼,朝着秋欲问去:“小娃娃,你们小夫妻上我这乱石绝顶来做什么?”
秋欲见马三姑问起,半真半假回道:“我们夫妻俩本来这游玩,岂料那老鬼见我家媳妇貌美,就欲抢去。我哪里肯依,于是乎追着追着,便闯到了这里来了。之后我与那老鬼撕斗,但无奈我半点武功不会,被打成现在这副模样。幸好那老鬼内伤发作,这才能将他给捆于这巨石上。但索桥已毁,我们已过去不得...”
听完,马三姑点了点头:“你这媳妇也算貌美,可惜还不及我半分。算了,你们就此离去吧,别碍在我这地。”说罢,抬掌就欲把两人甩回对崖。不过就在两人被甩出这时,马三姑双眼一凝,真气一转,把两人重新抓了回来。之后,指着秋欲背后那黑色长棍,语气里满是因为愤怒而颤抖着:“小娃娃,你这长棍哪来的!”
秋欲心中哎呀一声叫苦,这长棍乃是师傅所赠。看这马三姑表情,定是与师傅有过节。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答:“这...这...这...”
马三姑袖袍一挥,秋欲只感觉一阵风袭来。一个呼吸过后,脖颈已落入马三姑手里。马三姑脸上一寒,怒声再次问道:“说!这长棍哪来的!在不说,我把你脖子拧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