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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O三章 卖果子(1 / 1)

邢成之一大早,匆匆来到了尚书府,求见小姐巩纤纤。故作镇定的见过了礼,邢成之说:“纤纤,上次我送给你的四叶草灯……,啧,唉,还得拿回来。”巩纤纤说:“怎么?”邢成之说:“这四叶草灯原是我一个邻居给我的,虽说不值钱,可是现在她反悔,想要回去,我给她银子,她又不卖。”巩纤纤扑哧一笑,说:“当然她是要不回去了。”邢成之说:“她说如果我不给她,她要索我的命,她不是个正常人。”巩纤纤说:“还没有王法了,她是个女人吧?”邢成之心里一惊,看看巩纤纤的脸色,似乎并不在意,点头,说:“是。”巩纤纤说:“而且,是个冥府在堂的女人。”邢成之惊异的说:“是。”

巩纤纤说:“四叶草灯是她的法器?”邢成之说:“是,是,哎呀,纤纤,你是怎么知道的?”巩纤纤说:“我父亲头痛,我拿了四叶草灯给他,他一见就知道那东西不是现世凡品,请了他的朋友西冥府四堂主阮安来看,阮安看了以后,就叫我过来问是从哪里来的,我说是你送的。他就去调查你,才知道是陈紫叶的。”邢成之说:“纤纤,不是我故意瞒你,我是觉得没必要跟你说,我和陈紫叶之间什么都没有。”巩纤纤说:“我不是相信你,我是相信陈紫叶。”邢成之一愣,说:“你和陈紫叶?你们?”巩纤纤说:“我在阴阳两界都调查过了,她是不会跟你有什么的。”邢成之说:“那她家择婿的条件你也是知道的了?”巩纤纤说:“知道。”邢成之说:“当初是她家料定我必高中,主动上门提亲,强媒硬保……。”巩纤纤说:“唉,让我找一个白丁我也不乐意,所以我理解她,也理解你,人嘛,就要找个能互相依靠的。”邢成之连连点头,说:“对。”

巩纤纤说:“那四叶草灯阮安已经答应送给我了。”邢成之说:“又不是他的,他答应管什么?”巩纤纤说:“阮安看我喜欢,就答应替我留下这个法器。”邢成之说:“他和陈紫叶都是西冥府的人,怎么会帮着咱们,得罪陈紫叶?”巩纤纤说:“其一,阮安在现世的生意是我父亲替他关照着,他一心讨好我父亲;其二,他和六堂主黄菜豆有过节,总想找事扳倒黄菜豆;其三,陈紫叶只不过是挂名在六堂,地位是虾兵蟹将;其四,冥界的规矩,法器都是灵器,有缘者得之,不能强留,你也可以理解为有实力者得之;其五,当初是她自愿送给你了。”邢成之说:“我不给她,她会索我的命的。”巩纤纤说:“放心吧,有冥界道法拘束,她不敢,在现世她更不敢。”邢成之说:“你不知道,她好大的力气,一只手就能把我摔死。”巩纤纤说:“咱们现世的人自然不是她的对手,你就说想要四叶草灯,就去找西冥府四堂主阮安。”

看着邢成之一幅耍死狗的样子,陈紫叶明白,这是找到靠山了:四堂主阮安。陈紫叶心里窝火,甩了邢成之好一顿嘴巴,吊在梁上,直奔巩尚书府。

只见小姐巩纤纤的房门开着,房梁上高挂着那盏四叶草灯,陈紫叶进了屋子,伸手就摘。当的一声,被弹出了屋子,巩纤纤仿佛浑然不知,端坐在床上看着,拿着茶碗喝茶。陈紫叶抽出长木刀,又进屋里,照着四叶草灯举刀就劈,又被弹出屋子。心知:这是阮安的把戏。念动法语:“珠光宝气,不能照耀,照耀如我,可行可行。”四叶草灯一动,灯光晕开,如波光,一圈一圈扩散开来。陈紫叶心里高兴:“缘法还是我的。”扭身出了巩纤纤的屋子,那灯扑的灭了。陈紫叶想:灯灭了,就没用了,一个草灯,我不要,他们也就不抢了,等他们扔了,我再捡着。刚要走出院子,听后面巩纤纤说:“灯灭了,我可以再点着。”陈紫叶一惊,回头看时,只见四叶草灯已经成一团火焰,陈紫叶知道那不是现世凡火,是冥界白火。上前扑救已经来不及,只得愣愣的看着四叶草灯烧成灰烬。

陈紫叶跳出院子,离开尚书府,心想:这样也好,就让一切事非随着这把火也烧成灰吧,再也不想见邢成之和巩纤纤。心里念头一转,不对,阮安插手,难道会让四叶草灯就这么轻易的没了?想到这里,转身又回了尚书府。趴在墙头上一探身,只见巩纤纤的房间窗户里一抹柔和的亮光,正是四叶草灯。翻进院墙里,一推门进了屋,巩纤纤说:“你的灯已经烧了,这是我的灯。不信,你拿拿看。”陈紫叶伸手拿灯,只见眼前忽的白花花的灯光刺眼,浑身如火烧的一般,急纵身向后一纵,就地打了一个滚儿。站起来时,浑身都是冥界白火,焰腾腾的高有一丈,巩纤纤说:“这火烧过之后,你的法身就破了,跟我一样是现世凡人了,看你还怎么张狂。”陈紫叶痛苦万状,伏在地上,手插进土里,忽然身上一凉,火熄了,只见童挽树站在身边,一跺脚,直奔四叶草灯。一柄长木刀从半空里劈下,童挽树纵身躲开,定神看时,正是四堂阮安。

阮安说:“我以为会是黄菜豆,没想到是你。”童挽树说:“退婚也算了,人家的东西怎么要强占?”阮安说:“是她当初送人了,怎么能说是强占?”童挽树说:“这种身家法器,怎么可能送人?”阮安说:“当时情浓,什么事干不出来?”童挽树说:“既然退了婚,东西自然要还的。”阮安说:“那要看人家是不是愿意还。”只听巩纤纤说:“我不愿意。”童挽树说:“拿了人家的东西还有理了。”阮安说:“有本事就来拿吧。”童挽树和陈紫叶飞身上前,童挽树一抓之下,一束光网直兜四叶草灯,到了灯前,光网却旋转着向回缩来,阮安冷笑一声,说:“你们知道我请了什么人,花了多少心思吗?我就是不动手,让你们拿,你们也未必有那个本事。”一刀向陈紫叶就劈过去,陈紫叶拔刀迎住,童挽树看的清楚,四叶草灯外有十二道功法,掐个透字诀,直接伸手去拿,到了第八道功法外面伸不进去,手臂被吸住,又抽不回来,一柄长木刀自上而下照着他的手臂劈了下来,童挽树心里一惊,这时,从旁边伸过一柄长木刀架住,出现的两人,一个是阮安那边的八堂主边远杰,一个是童挽树这边的黄菜豆。黄菜豆架开边远杰,照着童挽树的腋窝就是一掌,童挽树这才把手臂抽出来。

那边陈紫叶不是阮安的对手,黄菜豆接住阮安,童挽树接住边远杰,陈紫叶直奔光华夺目的四叶草灯,在十二道功法之下,抽丝剥茧,一层一层的破解。巩纤纤的院子里地翻雷动,早已传到巩尚书那里,派了众多家丁围住了巩纤纤的院落,想要插手拿贼,都被功法挡在院外,不能近前。陈紫叶破到第五道功法,头被抽进了功法里,只露出手脚在外挣扎。童挽树见状,过去一拉陈紫叶,抛出来,不提防边远杰过去一招压千顶,童挽树一头扎进了四叶草灯,连同四叶草灯都不见了。阮安大喊:“不要。”急忙上前抓童挽树,只抓脱了一只靴子。黄菜豆也住了手,一指阮安和边远杰说:“快把童挽树弄出来,不然我就找冥主去要人。”阮安连声说“糟糕”,边远杰也心慌,说:“怎么了?童挽树去了哪里?”阮安说:“不知道啊,我只想让他们知道厉害,如今失手伤了人,不知所踪,这要是到了冥主面前,怎么交代?”和边远杰两人面面相觑,黄菜豆一拉陈紫叶,说:“冥主面前说话。”阮安和边远杰都老实了,众人都到了西冥主那里。

讲了事情经过,西冥主说:“你们几个都犯了错误,只把四叶草灯当成个器物,忽略了它的灵性,不是谁想要就能要的。它本身一团和气,被杀气十足的十二道功法所禁,反而激发出远在十二道功法之上的杀气,脱离了你们的控制。解除十二道功法之后,它本身的和气和功力会加倍的增长,以你们的资质,不可能再拥有它。”黄菜豆说:“我只关心童挽树去了哪里?”西冥主说:“童挽树历经强大的杀气和强大的和气,就如淬火一般得到了锻造,如果他能承受的住,还活着。”黄菜豆说:“我是说他去了哪里?”西冥主说:“在杀气与和气之间有个夹缝,那个夹缝漏到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归处,不是你我能知道的。”黄菜豆生气的哼了一声,说:“阮安和边远杰怎么处置?”西冥主说:“都革除堂主之位,罚去荒芜境界开垦五年。”

童挽树一头扎进四叶草灯,只感觉到在空旷的空间里一直向下落,脑中一片迷乱,这一沉沦就是百年,醒来时,已经在本体挽树里,不复人身,树头上挂着四叶草灯,一明一灭。又过了二百年,修成人身,看到自己的白发,吓了一跳,只见白发拖地一米有余,比一比身量,不过是个八九岁的童子。想一想三百年前,自己曾是个俊美少年郎,忍不住滴下几滴伤心泪,三百年,往事故人都已经风流云散。童挽树坐在树根下盘算:成了人身,就要跟人接触,接人气,才能越来越灵活机变。这样子,没人爱,不能入轮回,也要棒棒的一直存在,见识阴阳两界沧海桑田。

这一天见了何劲,心里琢磨:这人不知道哪里怎么那么象黄菜豆,让人愿意亲近,于是才说要跟何劲走天下。看何劲答应,走上树,如履平地,扒开果子树叶,摘下树头上挂的四叶草灯,又走下来,说:“初入堂,我捐一树果子。”何劲说:“看起来很好吃啊。”童挽树说:“不是让你吃的,是让你卖的,你不是跟我哭穷吗?”何劲说:“一个一块钱,一百个也不过一百块钱,不够磨鞋的。”童挽树说:“唉,真不识货,我这果子一个值一两金子。”何劲说:“外号甜似蜜,也不值。有什么特别的?吃了返老还童?”童挽树说:“哎,着点边了。我这果子叫挽红果,虽不能返老还童,可是专治老人眼花、耳聋、血脂高、血压高、血糖高,延年益寿,立竿见影。不灵不要钱。”何劲还要说话,莫双一扯何劲,说:“是的,是的。”何劲扭头看莫双一脸信服,说:“好吧。”莫小山和洪浪浅已经上树摘果子,童挽树就采了藤萝编筐,摘了一筐,童挽树说:“可以了,这果子就得吃鲜的。”

何劲等人到了首屈山下市里,沿路叫卖,有家里有老人要孝顺的,就上前来问,一听莫双介绍,这好东西有钱没地方买去,把老人家请到面前,一吃果子,果然立即眼不花,耳不聋了,莫双说:“好处还不止这些,慢慢还有体会。”吃了果子的当即付钱。一天下来,果子都卖光了,挣了三十两金子。何劲等人有钱挣,心里高兴,一天没吃饭也不觉得饿。看看天黑,和洪浪浅两个人吃了几个馒头,众人急忙上山就睡在挽树下,何劲说:“今年能挣二百多两金子,明年还能挣,咱们要发了。”童挽树说:“我这果子是十年一结。”何劲说:“你都五百多岁了,很有积蓄吧?”童挽树说:“我总共也只卖过九回,那是我私人财产,我都放在一个只有我才知道的地方,你知道我们树精将来也要成家立业的,有老婆孩子要养。”何劲说:“我替你养,把金子都捐出来吧。”童挽树说:“不行。我只捐这一年,不要得陇望蜀,我还没跟你要工资呢。”

果子都卖完了,共计二百五十一两黄金,莫双拿个皮箱装了,拍着说:“咱们又有钱了。”何劲说:“这是本钱,咱们还得想别的办法,开点买卖,倒腾点东西。”莫双说:“我早看好北冥新出产的寒阳玉石是上品,要倒到南冥去,南冥多文人雅士,一定好卖。”何劲点头,说:“派人去干。”莫双说:“这开始得我去趟路子。”何劲说:“好吧,你去你的。我早打算开个小饭店,干净实惠又美味的,又是我的爱好又能赚钱,就在桐林市怎么样?”莫双说:“也好。可是楚存雄的名单上,那些通了灵窍的灵魂也得有人追呀?”洪浪浅说:“我去。”何劲说:“不行。”童挽树说:“我也去。”何劲说:“小山也跟你们去。”

何劲回到桐林,先找楚存雄汇报工作,拿吴得换了十两黄金,在逗留街十一号开了何记饭店,开业大酬宾,传单撒遍了桐林市,免费吃三天,就有好白吃的登门,把好名声传扬出去,何劲还在各路媒体上做了广告。三天以后,正常营业,虽说没有客满,饭点儿的时候,上座也有八成,何劲很满意。王小年和肖徒子也来捧场,何劲赶忙迎到里面,招呼厨房:“要最好的菜,上四菜一汤。”王小年和肖徒子吃完了,要结账,何劲说:“不能,我请客。”王小年和肖徒子执意不肯,肖徒子说:“我们是来捧场的,这个钱花定了,以后还得来。”王小年点头,何劲只得收了。

何劲每天忙饭店的事,从来没这么快活过,按照自己的理念苦心经营,一个月下来,净挣了一万三千块,要说过日子是够了,看样子是不能挣大钱了,不过这也在何劲意料之中,他从没想过开饭店会挣大钱,这才是凭自己的本事挣饭吃,是的,其实他何劲就这点本事了,这点是现实,其它都是梦,春秋大梦。

何劲把刘更的话听在心里,要把学业念出个结果,临睡前,坐在窗前灯下,抱着课本苦读。寄灵汤温坐在床上轻咳了一声,何劲扭头看时,见是拔给姚瓜田听用的汤温,恍然大悟,说:“生了?”汤温说:“奉槐堂主钱不识之命来报喜。”何劲说:“母子平安吗?”汤温说:“平安,是龙凤胎。槐堂的人都说让你给取名字,等我的回报。”何劲的心情有点激动,兴奋、不安、似乎还有点惊异,一时足下生根,开始生长的感觉。何劲说:“我是不是该回去看看?”汤温说:“咱们槐堂的人都说让你稳定情绪以后再说。”何劲说:“也对,不要伤到孩子。名字是吗?”汤温点点头,何劲说:“男孩子就叫何必当,女孩子就叫何容错。”汤温说:“要写下来,我带回去。”何劲忙写下了,找个信封装了,交给汤温。又说:“两个孩子,姚瓜田奶水足吗?”汤温说:“我们都不是吃素的。”何劲说:“什么?”汤温说:“槐堂那么多人还照顾不好姚瓜田母子吗?你有什么不放心?”何劲摇摇头,说:“没有了,姚瓜田选择留在槐堂是对的。”眼睛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湿,汤温一拍他的肩膀,收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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