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粒飘飘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冥灵劲草 > 第一O四章 控制情绪

第一O四章 控制情绪(1 / 1)

物以类聚,这话不假,理念一样的人总是有缘扎堆儿。何劲相信这一点,要招两个厨师,要求很简单:以珍惜食材的心,做出健康美味的食品,而且手底下要干净利落。面试和笔试和实际操作,一个人炒两个菜,一荤一素。结果出来,定下了两个人,一个叫宋万春,长了个笑口常开的嘴,即使着急发怒的时候,那嘴形也是笑的,认为厨师是艺术家;一个叫严子正,严谨细致,不善言辞,把厨师当成科学来干,两个人共通的特点,不善经营。经营方面,何劲用了莫双推荐的寄灵池沙忍,是个把牛粪都能变成金子的人。何劲这么做,就是想让自己不在时,何记饭店还能正常运转。他没忘记,自己是西冥府的赏金猎人,明目张胆的在西冥的地面上混饭吃,命运捏在西冥府手中,只是有时琢磨,西冥主吴之柱为什么没有召见他,是没拿他当回事?还是因为不是自己人?当然,让楚存雄直接领导他,这待遇也不算低了。何劲心里还想着儿女,自己的人鬼蛇妖状态有一阵子没发作了,想要冒险去看他们,又不敢造次。

这一天晚上,楚存雄有请,何劲到了楚存雄的厅上,王小年、徐缓州、肖徒子也在坐。众人见面都一拱手,落座。楚存雄说:“饭店的生意还好吗?”何劲说:“托各位的福,还过得去。”楚存雄说:“你的买卖来了。”何劲说:“哦?”楚存雄说:“南冥在你去过的阴尸地驮谷新建了响铃召,召唤走了在西冥交了金子的武氏兄弟:武伯、武仲。本来十四堂洪浪山叫那里的农户在谷里满种果树,以为可以遮盖那里的空灵之气,不想还是被南冥府发现,建了响铃召,来召唤冥界一切情伤的灵魂,让他们淡漠执着,好去投胎。”何劲说:“那不是好事吗?”楚存雄说:“他们兄弟交了金子,签下协议,已经和西冥府定下了灵魂去处的大方向,如果不能送他们的灵魂到位,属于西冥府爽约,金子就要退回去。”何劲说:“我的意思,他们兄弟被响铃召召去是好事,不是可以疗情伤吗?完整的灵魂去投胎,不是很好吗?”

楚存雄说:“其中有个隐情:他们兄弟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阻断了那个女人的姻缘,那个女人三十多岁就抑郁而终,后来他们兄弟各自娶妻生子,还算美满。”何劲说:“那情伤的该是那个女人呀?”楚存雄说:“不是,那个女子生前再怎么痛苦,一死百了,反而因为是性情中人,容易感善果,来生圆满。这两兄弟却造下情债,刻上灵魂,成伤。经人指点,两兄弟唯恐难逃弄情致死之罪,在西冥府下了重金,保来生顺遂。”何劲说:“就是说他们的灵魂被响铃召治好了情伤,还要领那弄情致死之罪?”楚存雄说:“是,那就是自然冥道了。不过,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要做的就是为他们兄弟忽略罪责,硬生生的扳过一条阳关大道,这就是金子凝聚的力量和价值。”何劲说:“不用等他们的情伤在响铃召治好了以后再劫回来吗?”楚存雄说:“等不了,即便是我们,也要讲时机。误了时机,插不到轮回里去。”何劲说:“明白了。”徐缓州说:“我跟你同去。”

驮谷里已经种满了果树,河水哗啦啦的流,山崖前建起一幢五层小楼,住着南冥府的人。驮谷两壁山崖上都是六边形的金黄色格子,象蜂房一样布满山崖,上面蒙了一层半透明的白色蜡质。情伤的灵魂就在那些小格子里,把情伤代谢出来,变的平和坦然,上面的白蜡渐渐变的金黄,破裂,灵魂就可以投胎或是分配职事,到该去的地方。

何劲和徐缓州看驮谷口有两个南冥府的人一左一右在站岗,崖壁上贴着显魂贴。偶尔有送灵魂履职的押魂使带着灵魂出谷,也有些出来进去的其他人和灵魂。两个人站在林子后面商议,何劲说:“等到夜里进去?”徐缓州说:“对在堂的人来说,守卫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何劲说:“现在摸进去呢?”徐缓州说:“必定是一场大战,还不一定能把人拿到手。”何劲说:“这么说只能在外面耐心等待,半路劫持喽?”徐缓州说:“要是疗伤用个一年半载,可怎么好?”何劲说:“那还得进去。”徐缓州点头,说:“迅雷不及掩耳,先闯一闯,一击不中就撤出来,再想办法。”

徐缓州过了河,和何劲点一下头,两个人随着入谷的人走到谷里,一跺脚,升到半空,拿出探灵魂的灵机照耀崖壁上的蜂房,从一个蛋大的光斑扩大到整个崖壁,一个蜂房反出一道蓝光,何劲知道那就是要找的灵魂,举剑就照着那一蜂房刺过去。谷里的警报响了,原本空旷的山谷一下子多出百十号人,挡在两面崖壁前,何劲被挡了回来,徐缓州那边没找到,看何劲这边有,也过了河来帮何劲。南冥的人一刀划破了何劲的腿,一道血痕。何劲忽然开始晃头,剑锋也变的凌厉,凡是抓到的人和灵魂都往嘴里送。强大的杀气弥漫了整个山谷,人人不寒而栗。

何劲一手举着灵机,一手挥剑,那束蓝光追随着他。徐缓州直向那发出蓝光的蜂房攻过去。层层的刀被劈开,最后一刀,被人封出。那人喊:“南冥八堂主安浩然在此,何劲,你果然如东冥通告所说?还认识我吗?”何劲也不答话,只顾吃,满嘴血肉。这时,谷外进来一人,喊:“何劲,燕子度在此。”飞身上前挡住了何劲,何劲头上青筋暴跳,剑挥如风雷动,压制住燕子度向安浩然杀过去。一人战两人,徐缓州跳上前,把放蓝光的蜂房捣碎了,一把抓出里面的灵魂,放入了回魂袋。用脚一蹬蜂房,喊:“可以走了。”转身就跑,何劲已经饱腹,也跟着撤了。南冥的人要保护驮谷,也不追。

何劲和徐缓州跑出了百里之外,何劲喊:“我要大便。”转身到一棵树后,就拉起来。徐缓州也停下来,说:“看来你的人鬼蛇妖状态已经能控制了,还能分的清敌我,可是你这一场杀戮罪业不小。”何劲说:“我心里好象有个枢纽,情绪在那之下,是本身状态,情绪在那之上,就是人鬼蛇妖,我渐渐的已经能够控制了。”徐缓州说:“要渐渐的把人鬼蛇妖的功力留下,把饥饿感和杀戮心剥离,否则你的恶业大了,人鬼难容,将来何以立世?”何劲说:“是。奇怪,你也讲究善恶?”徐缓州说:“如果不是为了挣金子,还是要讲究一下的。”

何劲和徐缓州商议还有一人,何劲说:“茫茫冥界到哪里去找?”徐缓州说:“驮谷里必定有账目可查。”何劲说:“难道要偷账目出来?”徐缓州说:“几乎不可能的事,可是还是要做。”何劲说:“燕子度在里面,他可不是吃素的。”徐缓州说:“我去吸引南冥的人,你偷偷的去查账目。查到就可以了,不用把账目偷出来。如果偷出来,他们会跟咱们拼命的,那就难以脱身了。”何劲说:“冥府的账目我根本看不懂,还是我去吸引人,你去查吧。”徐缓州说:“要的是你这句话。”何劲一笑,说:“真阴险。”

何劲已经能够控制情绪,努一努力,把情绪涨起来,随着成为人鬼蛇妖,饥饿感越来越明显,何劲飞身翻进了驮谷。驮谷的警报又响起来,几十号人出来,腾空而起,把何劲围在当中,燕子度当仁不让,头一个出来,并没有拔刀,说:“兄弟,冥法无死罪,回来伏法,总有你的出头之日。”何劲咧嘴冷笑,说:“终日苦役,等到转世为猪牛马狗吗?今世为人,我还没活够呢。”燕子度说:“岂不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何劲说:“已经晚了,活人和灵魂我都已经伤遍了,杀人绝命,食灵断魂,你告诉我,怎么回还?”燕子度咬了咬嘴唇,没说话。何劲说:“你也没话说吧?我以后只能在西冥府的羽翼之下,象他们一样,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燕子度说:“反出自然冥道?”何劲说:“别跟我说的那么大,只要我能活下去,象个人一样活下去,我不管什么自然冥道和新冥道,那不是我这样的小人物该管的事。”燕子度说:“自称小人物,就能逃避吗?”

何劲一挥方天剑照着燕子度就劈下去,燕子度却只是躲闪,并不出招,旁边有人替燕子度招架,燕子度一把抓住,撇了出去,喊道:“都躲着他,不许出招。”何劲听了,狞笑一声,直朝着崖壁蜂房劈过去,燕子度上前阻挡,这一来,不得不出招。燕子度拼尽了全力,状况百出,所幸何劲的人鬼蛇妖状态已经有了想法,只想吸引南冥府的人,忍着绞肚挠肠的饥饿,抓住燕子度只是舔了舔脖子,一巴掌拍在崖壁蜂房上,随手抓住一个人填在嘴里,咬住肩膀,热血顺着嘴角流下来,燕子度忽然想起和何劲同来的徐缓州没看到,心里一惊,想到除了崖壁上的灵魂,另一个重要的就是账目了。连忙舍命战住何劲,喊道:“八堂,账目。”八堂主安浩然也是一惊,扭头就跑。只见徐缓州一个呼哨,何劲向后一纵身,两个人跑出了驮谷。燕子度发力追过去,徐缓州说:“我没拿账目,只是查个人,不劳公子远送了。”燕子度知道就算自己跟过去,也不是对手,只得停下脚步。

何劲和徐缓州离了驮谷,徐缓州说:“武仲到了东冥翠叶河挖河泥去了。”何劲说:“差事不错嘛。”徐缓州说:“冥界这种差事属苦役了,不只在夏天挖,四季都要挖,挖一寸长一寸,夏日里的酷暑蚊蝇,冬天里的大雪寒风,每年熬不过的灵魂十有三四,都灭了,剩下的异常单薄,罚去投胎也没有好体质。冥界苦,现世苦,活下去的最好办法就是苦中作乐了,没有这种精神,就只有灭了。”何劲说:“我现在也觉得苦。”徐缓州说:“这也是生命的迹象,把它踩在脚下,踏着去寻找欢乐。”何劲说:“你和银柳真的是不同呢,他把苦当作一种享受,说是渐渐的会从苦中品出甜来。”徐缓州一笑,说:“他嘛,说是为了个女人,实际上已经形成了他自己的一套生活方式,跟那个女人早已经无关了,生生世世的守望,等来的是淡然。相见了,才发现早已经断了联系,既没有所谓悲伤,也没有所谓欢喜。”何劲说:“你很了解他呢?”徐缓州说:“因为我是做为他的对手来了解他的。”何劲说:“似乎比朋友透彻些。”徐缓州说:“必然。”

何劲本心不想到东冥去,离家越近越悲伤,想回去看看,又想自己做为东冥在逃的人,那里必定已经被东冥府监视了。就是在别的地方,如果跟东冥府的人对仗,也是何劲不愿意的。看何劲一脸纠结,徐缓州自顾自的说挖河泥的苦楚:“在咱们西冥府,冬天要挖河泥,每个灵魂每天十立方米的任务。虎口震裂了,手指酸胀难耐握不上拳头。”何劲说:“为什么不用机器挖?”徐缓州说:“在冥界总是尽量少用机器,用人工是为了磨砺灵魂,给与职事,借劳累除怠惰,不是真的为了搞大生产。”何劲说:“那社会进步何以体现?”徐缓州说:“在冥界,最重要的是平衡,不是进步。”何劲说:“可是进步不可避免,平衡总要被打破。”徐缓州说:“所以只要盯着平衡就好了,不用担心进步与否。”

翠叶河,一眼望不到头,雾气蒙蒙,挖河泥的灵魂分散在齐腰深的河里,衣衫褴褛,佝偻着身躯,用柳框一担一担把河泥抬上岸来,再运走。默默的,眼里都是绝望挣扎,存在变的异常的艰辛和痛苦,令人想到也许灭也是一种解脱和幸福。当消磨了生的意志,当灭成为愿望,灵魂就会那样悄无声息的淡化消失,不复存在。在这里没有反抗,因为在每个灵魂心中,都无处可去,不干,即是磨灭。只有一个巡河使费大淘,每天拿着花名册,点名。

何劲和徐缓州背着巡河使,拿出灵机沿河一探,二百里,没有响应,徐缓州说:“不会吧。”何劲说:“已经磨灭了?”徐缓州说:“这么快就在驮谷修复了情伤,应该是个乐观的人呢。”何劲说:“假乐观,其实对苦难没有耐力,也是有的。”徐缓州说:“看来是要退金子了,可是不少的一笔。”话音刚落,只听身后有人说:“我要是抓你呢,过去是兄弟;我要是不抓你呢,现在是敌人。真头疼。”何劲听声音知道是蔡峰,惊喜的猛一回头,果然是。蔡峰伸出两手,何劲蹿过去,就抱住,两腿攀在他的后腰上。

两个人松了手,蔡峰说:“要不要回东冥?”何劲说:“不回了。”蔡峰说:“我意思是让你回东冥,有什么事咱们关起门来商量。”何劲说:“我的意思是回不去了。”蔡峰叹口气,说:“运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会让咱们兄弟站在对立的阵营?”何劲说:“谁知道呢?”蔡峰拉出长木刀,说:“不打不象样子。”何劲一笑,拉出方天剑。徐缓州说:“西冥五堂徐缓州,我不上也说不过去。”蔡峰说:“是呢,你们一起上。”只听远远的费大淘喊:“什么人?”三个人也不答话,蔡峰举刀向何劲和徐缓州扫过去,三人战在一处。何劲说:“让你看看,我新练的功夫。”何劲一努劲,上了弦,进入了人鬼蛇妖状态,剑如飞虹,把蔡峰和徐缓州都罩在剑影里,看起来倒象是蔡峰和徐缓州是一伙儿的。费大陶把花名册塞在后腰里,跑到近前一看,拔出长木刀就要上,被徐缓州一刀封出去,跌出十几米,倒在地上,晕了过去。蔡峰说:“你的本事我知道了,走吧。”何劲一收招,和徐缓州两个人飞跑着走了。

蔡峰叫起了费大陶,费大陶说:“那个人是谁?”蔡峰说:“反出东冥府的何劲。”费大陶说:“那个帮你忙的呢?”蔡峰说:“那个是西冥五堂主徐缓州。”费大陶说:“他为什么帮你?”蔡峰说:“他们不想杀我,只是想让我知道厉害。”费大陶说:“他们来这里是要上报的。”蔡峰说:“丢了灵魂吗?”费大陶说:“花名册上没显示。”蔡峰说:“想必他们要找的人已经不在了。”

最新小说: 七零:冷面军少被作精娇妻拿捏了 重生84:一切都靠手 锦世医女 破局 与校花奔现,我所吹的牛全成真了 开局我成为大宗师 跪着被抽血十年,你真当我是狗了? 重生后成了七个哥哥的团宠 下堂皇后要休夫 神级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