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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八章 赠剑(1 / 1)

何劲看定礼生气,也不敢吭声,只跟在他和童挽树身后。三个人一路飞奔,出去有二百里。定礼停下来,童挽树和何劲跟着停下来。定礼也不回头,以手抚树,说:“我本不想跟你合作,不是我傲岸,只因你的心就如浮在水上的瓢,还不是一个瓢,此起彼落,自然要落败的,你倒是让我知错啊,谁知道你这么不争气,反倒说明我对,你陪我练剑有什么用?”何劲说:“我改,我改还不行吗?”定礼说:“这话说的更让人来气,你心性那般扰动不休,一点都与你的年纪不符,就算我跟你合作,怎么托付?”何劲说:“那怎么办?”定礼说:“除非你得机缘,醍醐灌顶了。”童挽树说:“都是因为古紫苏那娘儿们,盗了劲哥的天宝灵机,再装回来肯定没有原装的好,又失了身。劲哥受到这样的打击,身心都有伤。”

定礼说:“这更不可原谅,一个男人,就应该拿的起放的下。婆婆妈妈、纠缠不休,还好意思说?更不能拿来当借口。”童挽树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定礼说:“身为东冥主,必须足赤,必须完人。楚存雄的刀法出神入化,功法天衣无缝,我自愧不如,我可以不如,你呢?东冥主?你不如的话,自然冥道怎么办?五大灵珍家出路何在?”童挽树说:“三公子,仅是如此一战,你就服了?”定礼说:“人贵有自知之明,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我吃几两干饭我不知道?”童挽树说:“三公子跟我以前理解的不一样啊。”定礼对何劲说:“短时期内,要战胜楚存雄,只得我跟你联手了,别无出路,你想想怎么不拖我的后腿吧。”

何劲说:“我一直以为你目中无人,你这舵也转的太快了,之前跟我练剑都不愿意。”定礼说:“我只看事实,并不是个妄自尊大的人。”何劲说:“领教。”童挽树说:“我太弱了,近前都不能,和新南冥府那些堂主一个档次,太丢人。”定礼说:“我传你一百道伏击刀法,你至少可以和新南冥主古沉泰匹敌。”童挽树说:“也好,我这天分莫非就到这里了?”定礼说:“总不能拔苗助长。”

何劲愁眉苦脸,象个受气的小媳妇,跟在定礼和童挽树身后,思量怎么才能稳定自己的心性。猛的想起:此次来南冥是与新南冥府签协议的。连忙叫定礼:“三弟,咱们不是来签协议的?”定礼停下脚步,童挽树也跟着停下来,三人默对了一会儿,童挽树说:“忘的死死的。”定礼说:“再回去?”何劲说:“不能再打了。”童挽树说:“要不要等楚存雄走了再说?”何劲说:“估计南冥密门一破,他已经走了。”

古沉泰一见何劲三人,吓的一哆嗦,颠三倒四的说:“西冥主还没走,你们不要乱来。他就是走了,还有西冥六堂宋净平在。”童挽树说:“谁不知道楚存雄已经走了?宋净平是我们的老朋友了,叫他出来。”只见宋净平从议事厅里出来,一拱手,说:“东冥主去而复返,是什么意思?”何劲也一拱手,说:“六堂主,有个事还望玉成。”宋净平说:“东冥主何必客气。”何劲说:“我要跟新南冥府签协议,就照西冥府的样子。”宋净平说:“那要看新南冥主的意思,古冥主,您看?”古沉泰说:“什么协议?”何劲把和西冥府签的协议副本拿给古沉泰看,古沉泰看是厚厚一本,就说:“请厅内就坐。”

古沉泰看了西冥府协议,往桌上一撂,说:“就是要钱嘛。”童挽树说:“给不给吧?”古沉泰游离着眼神,瞄着何劲和定礼,含糊道:“直接说岁供好了,美其名曰协议,你们纵然厉害,难道当我是傻瓜?”童挽树说:“不要一谈到钱,就跟割了你的肉一样,仔细看看,我们是解救你们来的,想想你们的处境吧。你不傻,我们也不傻,你以为新南冥府诸如填积怨坑此类,草菅人魂的事我们不知道?才在暗流芳里逃生,你没有被吓的魂飞魄散?”古沉泰咽了一下口水,看了一眼宋净平,宋净平说:“签吧,西冥都商议好的。暗流芳那样的阴森事件非自然冥道兜底,要不顺不过来。”何劲说:“西冥府没这一项,这一项是要另收金子的。”宋净平点点头,说:“这一项不得不破费。”古沉泰说:“烦请六堂主帮忙勘定,我报西冥主给六堂主记功。”宋净平说:“记功不必,定当尽力。”

何劲与新南冥府签了协议,回到定土城,写了通告,让童挽树带回松布岛东冥各堂,何劲依旧留在定土城操练。定礼越发的狠了,何劲很是理解,他虽然嘴上说的是何劲,实际上说的也是他自己,那股要和楚存雄一较高下的志气凌云直上。原本超凡脱俗、天马行空的剑势,有些不着边际,如今一下子有了根基,有了方向,就连他那半掩的眼神都变得更深更黑了。何劲知道,他嘴上说指望着何劲,实际上并不指望,仍想着独立担当。何劲自叹,定礼说的不错,他本就是个靠不住的人,真靠真闪人,不靠倒或许还能靠着些。

何劲没说,定礼也没说,何劲的槐米剑就正式归了定礼。何劲不觉得吃亏,定礼也不觉得占了便宜,仿佛槐米剑本来就是定礼的。何劲的方天剑比槐米剑略沉,荧光厚实一些,除此之外,何劲也不了解功能上有何区别。早间跟定信喝茶的时候,定信说:“你的槐米剑给了定礼了?”何劲说:“是,他的剑在跟楚存雄打的时候劈了。”定信说:“真是天意,槐米剑我看了,比之前他的剑更适合他的风格,不象是你的剑,倒象是为他量身定做。”何劲说:“所以,我的因缘仍是方天剑。”定信说:“可惜吗?”何劲说:“不可惜,是可喜,只要我有,什么都愿意送给三弟。”定信说:“定礼看起来冷峻,实际是个谦恭的人。”何劲说:“他虽然不大理我,我还是愿意亲近他,潜意识里感觉到他的温厚。”

定信说:“劲弟,你的潜意识很厉害,但是识别力不敢恭维。”何劲说:“我是个糙人,什么都不愿意细想,除了做饭。”定信说:“我让纱织跟你学做点心,是她不学呢,还是你不教呢?”何劲说:“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纱织动过心,如今我倒没什么,纱织女人家,难免想的多,要跟我避些嫌疑,自然不肯跟我学,我知道她的心思,只有配合,也不能主动上前,让她为难。”定信点头,说:“倒是我欠思量了,我只是觉得你做的点心特别,年纪越大,对你那种清风流云般的口味越是喜欢了。纱织尽心做了,也还行,可是就是不如你。”何劲得意的笑道:“哥哥,我下世投胎做女人,嫁给你可好?”定信也笑道:“我约了人了。”

何劲打电话给和玉道,听电话那头嘈杂,喊道:“玉道,什么情况?”听和玉道喊道:“劲哥,这里风大的很,我到屋子里再跟你说。”何劲听电话那头忽然安静下来,显然是进了屋子,听和玉道说:“劲哥,什么事?”何劲说:“我就是想问问奇年怎么样了?”和玉道说:“情况不大好,吃了睡,睡了吃,这么下去要垮,带累的松灵珍也不大好,外面这么大的风,其实不是风,是因为松灵珍气运不足,收摄不住,灵气外泄所致,让人忧心如焚。”

何劲说:“怎么办?”和玉道说:“我和鸿哥一直怀疑有人在暗地里搞鬼,又不能确定这鬼从何来。”何劲说:“想当初陈之栋派人剿了松土城,季雅人又是个鼓捣人,你们查了吗?”和玉道说:“特地让柳哥查了,没查出来。”何劲说:“不可能是楚存雄吧?”和玉道说:“他应该知道厉害,我跟鸿哥都觉得不太可能是他。”何劲说:“那一定是季雅人,相信我的直觉。”和玉道说:“柳哥说新冥道又出了个岳殿,阴森恐怖,神鬼莫测,正在查这个人,貌似跟季雅人打过连连,大有可疑。”

何劲说:“一丘之貉,一定是他们了,我去找银柳,协查此事。”和玉道说:“好是好,你不是要和定家三弟联手对付楚存雄吗?”何劲说:“别提了,已经跟楚存雄打了一仗,败了,因为我心性浮漂,被定礼嫌弃了,昨晚跟他练剑的时候,因我走不出跟楚存雄对打时的颓废状态,定礼当时就收了剑,跟我说,你还是跟我大哥耕读去吧,或者回你的东冥府历劫去,过个一年半载再来找我。”和玉道说:“莫非你那天宝灵机被古紫苏污了?”何劲说:“那谁能说的清?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和玉道说:“传闻。”何劲说:“真逊,专传了这事。”和玉道说:“你会来松土城吗?”何劲说:“先去松土城。”

何劲早起收拾利落,把去松土城的事告诉定信,定信说:“让定礼跟你一起去吧。”何劲说:“不必吧。”定信说:“既然决定你们一起对付楚存雄,你们就绑在一起做一个人吧。”何劲说:“我无所谓,定礼愿意吗?前天晚上他还赶我走。”定信说:“他就是那么别扭,你还不了解他,他却已经吃透了你。”何劲说:“你跟他说。”定信点头。

何劲和定礼走在现世的时候,女人的回头率是百分之百,何劲知道这是沾了定礼的光,忍不住失落的说:“谁也没有荣豆蔻那股惹人怜惜的气质。”定礼说:“你不是说那女人喜欢我二哥?”何劲说:“那又怎样?你二哥对她来说,是水中月,能当吃是能顶喝呀?”定礼说:“你不是说荣豆蔻是那种靠单相思就能一个人过一辈子的女人吗?”何劲说:“我在饭桌子上说的话,你没有就饭吃,都记住了?”定礼说:“也没有特别的记,只是没忘。”

何劲说:“醍醐灌顶对我愚痴的心来说就是荣豆蔻回眸一笑,她那种极品哀绝,令人心疼的着迷。”定礼说:“你不是说那荣豆蔻已经被我二哥引出了邪道和悲怆?”何劲说:“好比前门赶走了虎,后门引来了狼。她爱上你二哥以后,那种凄婉哀绝,更令人沉沦。我感觉我有义务拯救她、指引她,给她幸福、给她温暖、给她希望、给她做为一个女人应该享有的一切,把我无偿的送给她,万事大吉。”定礼说:“我听着怎么象你需要她来拯救?”何劲说:“当两个人成为一个人,谁拯救谁还不都一样吗?”定礼说:“也是。”何劲说:“如果这可以成真,我的心就完整了,也安定了,一定能和你联手打败楚存雄。”定礼说:“我可不会把宝压在一个女人身上,你废物也就算了,不要牵连到我,你这个人真是越说越指望不上了。”何劲说:“我虽然是个男人,可是我的心始终要属于一个女人,这是正常的男人心。”定礼说:“姑且。”何劲说:“好吧,姑且,跟姑娘差一个字而已,可见你心里也在憧憬女人。”定礼说:“姑且。”

离松土城还有一百里,定礼就停下来,何劲跟着停下来,微风拂面。定礼说:“这风就是松灵珍的气流了。”何劲说:“是跟普通的风不同,柔软许多。”定礼说:“不是,软中强,有种连绵不断的力道,还有股味儿。”何劲说:“是有,有点象转春草的清香。”定礼说:“是变性的松灵珍枝叶的味道。”何劲说:“不好了吗?”定礼说:“很不好。”何劲说:“奇年会有危险吗?”定礼说:“弱易断。”发力直奔松土城,何劲紧跟其后。

风渐渐大起来,飞沙走石。松土城本来无人,只有何劲留在这里的一百个寄灵跟和玉道和静落鸿加上松奇年共一百零三人,北冥的人早已遵北冥主王曼波的命令撤走了。松灵珍的灵光在风沙里根本看不到,触手的是破壁残垣。何劲的一个寄灵吆喝道:“是寄主吗?”何劲应道:“是,何劲。”那个寄灵走近,一拱手,说:“寄主跟我来。”何劲和定礼跟着那个寄灵到了松灵珍家,直到后院松灵珍的院子里,风尘净,和玉道、静落鸿正在喂松奇年吃晚饭,和玉道端着碗,静落鸿拿勺子喂。松奇年惨白的小脸儿,挂着一抹倦容,惹人怜惜。看到何劲和定礼进门,和玉道说:“劲哥,三弟,你们来了。”静落鸿也招呼:“劲弟,三弟,都吹成土人了。”

何劲摸出一块巧克力,剥了,对松奇年说:“奇年,看劲叔给你带什么来了?”一边送到松奇年嘴边。松奇年朦胧着眼神,张嘴就咬,面无表情的嚼了。定礼说:“还不错,能吃东西。”静落鸿说:“这风刮的松灵珍的树皮都皱了,我跟玉道正在商量要调齐五灵珍同来拯救。”定礼说:“还等什么?松灵珍已经开始褪变了,一百里外都闻到味儿了。”和玉道说:“我们一直在这里,也没觉得,既然如此,这就下通告去东冥府,召集那四大灵珍家族带着一段灵珍主根来此拯救。”静落鸿说:“还要各灵珍的当家人亲到,这一聚恐怕要有一段时间试验施救,还要防新冥道一网打尽。”何劲说:“我发通告让胡雅正他们和A番都来,东冥府能来的堂主也都来。”和玉道说:“只能这样。”

何劲说:“我上新中冥府去找银柳,查那个岳殿,止住松灵珍的颓势。”静落鸿说:“他们可能是掌握了松灵珍的灵码了,松灵珍的灵码一旦破解,其它灵珍的灵码也危险了。”和玉道说:“那四大灵珍也是危在旦夕,这是拆东墙补西墙了,但愿补的过来。”定礼说:“五大灵珍千百年的根基,不会那么容易就完的。况且没有什么是永存的,五大灵珍之前,幽冥已有,五大灵珍之后,幽冥也会接着存在。”和玉道说:“话是那么说,五大灵珍已经存在了千年以上,早已经占据了幽冥的机枢,维持了特有的平衡,如今突然消失,恐怕幽冥大劫,更有甚于合冥之光,到时必然还会波及现世,人魂涂炭,庄严泯灭,难道要再回到人类匍匐于自然之下,茹毛饮血的时代?”

定礼说:“残破的文明仍是文明,不会那么倒退的,又不是大灭绝。”静落鸿说:“总之很麻烦,到那种时候,急死的是咱们。”何劲说:“到那时候,新冥道会和咱们和解吧,他们也无利可图了。”静落鸿说:“他们会和咱们一起建立一个新世界,而不会用自己的特长谋利,这很好,不过,无可争辩,这只是你的梦想,你其实是想理由在为楚存雄开脱吧?甚至于期望那样的恶劣处境?到那时候,很多人魂都会没的很惨,包括你我。”何劲说:“没有,我就是觉得楚存雄不会死在我的剑下,又看不到他的结局。”定礼说:“自身难保了,还管的着他?”静落鸿说:“查岳殿重要的是毁掉他们与松灵珍的灵识连接,才能切断他们对松灵珍的掌控和破坏。”何劲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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