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你怎么知道?(1 / 1)

贺彦州把安以涵的腿轻轻放在床上:“你先洗,洗好叫我一声。”

“好。”安以涵抬头看了女生一眼。二十出头岁,清秀灵气,双目清透。只是她看她的眼神充满敌意。

贺彦州把房门关上。女人盯着他,再追问:“她是谁?”

“她叫安以涵,是要进玉池乡采访的记者,从山上摔了下来,我就把她救回来。”

女生瞪眼:“你带一个陌生女人进村?”

“若颖,我会带她去见三爷。如果我不带她回来,她断了腿在山里活不下去。”

若颖狐疑:“就是因为这样?”

“不然因为什么?”

若颖眼珠子一转:“那好,她一个女的留在你屋里不大好,她过来和我住吧。我还能叫青姐照顾她。”

贺彦州一怔,急说:“麻烦你,恐怕不好吧。”

若颖扬起嘴角:“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麻烦。”

贺彦州迟疑:“去见了三爷再说吧。”

“我爸一定会答应的。”若颖的声线上扬,信心满满。

安以涵知道三大规矩中有“不听”这一条,但他俩的对话她在房间里想不听也不行啊。或许,贺彦州说的“不听”是要她当做没听见。

三爷是村里的老大,贺彦州应该是替三爷做事的。女人是三爷的女儿,对贺彦州很有意思,不过似乎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果然,有些事不用问,慢慢也会知道。

房门打开,若颖走入,她扫了安以涵一眼:“我叫秦若颖,今晚你住我那去。”

安以涵询视地看向贺彦州,她对她敌意甚浓,住她家不妥吧?

贺彦州拿着药走入,坐在床上帮她涂。秦若颖看得直抿嘴:“我上次扭伤你怎么没帮我上药?”

贺彦州抬头看向她:“若颖,你有曹医生照顾你。”

“那我叫曹医生照顾她就好啦。”

“她不是村里的人,还是别麻烦曹医生。我带进来的人我会负责看好,不会给三爷和村里添麻烦。”贺彦州不退让。

秦若颖撇嘴:“她会留在这多久?”

“过几天我会把她送出城。”

秦若颖脸色稍缓:“我也好些日子没出城了,我跟你一起去。”

贺彦州不置可否,把安以涵的小腿处理好后说:“我们要去见三爷。”

“好,我一起去。”秦若颖说。

贺彦州用公主抱把安以涵抱起,秦若颖看得眼里满满的妒忌:“我上次扭伤你也没抱过我。”

“若颖,你有五位哥哥,轮不到我抱你。”

秦若颖撅嘴喃喃:“谁要哥哥抱。”

贺彦州充耳不闻,抱着安以涵下楼,杜铭志已经在楼下准备了轮椅。

看见秦若颖跟着一起下楼,杜铭志凑在贺彦州耳边:“神女又来扰你清梦啦?”

安以涵没忍住“噗嗤”一笑,旋即“咳咳”两声:“我什么也没听见。”

“……”贺彦州一脸无奈。

***

在山林里走了一大半天,严文哲一行人在丛林里休息,吃点干粮。

杜铭志和郑涛知道这一趟进山少说也好三五天,这几天光吃干粮有点凄惨。既然进了山,就要找点野味来开开.荤。

正好一夜没睡的严文哲真是有点累了,就同意他们去打猎当晚餐,他就靠在树旁小睡。

眼睛闭上,半梦半醒间,他发现自己坐在吉普车里,安以涵坐在自己身旁,只是这次她蒙着眼。

“有没有不舒服?”他问。

安以涵回:“没有。”

“这段是进村的必经之路,所以要蒙住你的眼。”

“我明白。”

车里响起了经典的西方音乐。他说:“在山里多少和外面脱节了,不知道最新的音乐,就只听这些老歌。”

“好的旋律是不会过时,我晚上也喜欢听着这些歌写稿。”

他定睛看着她的侧脸,白皙通透,她的唇,像两片带露的花瓣。他的喉结滚了滚,一种强烈的冲动涌上。

好想亲上去……

梦里,他攥着拳头把欲.望压了下去。

画面转到一个盖满了高脚屋的村落,一个在大山深处的,却有着现代化设备的村落……

安以涵坐在轮椅上,左小腿上绑着绷带,他推着她:“待会别怕,万事有我。”

安以涵回头看他,微笑点头:“谢谢,州哥。”

她眼里的信任让他的心暖了,也重了。

严文哲睁开了眼。

这梦里的感受太真实。

州哥?

严文哲理解不了,也解释不了这个梦,但直觉告诉他,梦里的村落可能就是安以涵现在所在的地方,她身旁的有可能就是救了她的人。他叫州哥?

严文哲立即从包里拿出纸笔画了起来。

杜铭志和郑涛回来后,看见严文哲画的一张在深林深处的一个村落图。

杜铭志问:“这是哪?”

严文哲凝视着图片:“这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郑涛好奇:“你怎么知道?”

“我梦到!”

郑涛:“……”

杜铭志:“……”

杜铭志把郑涛拉到一边,靠在他耳边低语:“这几天你一定要死活盯紧他,他有点不妥。”

魔怔,魔怔!

“嗯。”郑涛认同地点头。

**

不知名村。

整个村落以高脚屋为主,错落有致,成四边型排列,看起来有几十间。屋顶和村里各处都铺着太阳能板,高架电线和各式管道把高脚屋连接一起。高脚屋前还有一条水泥铺成的车路在村落里延伸,让乡村的质朴加添了现代的气息。

四人去到一家相对而言宽大气派的高脚屋,贺彦州把安以涵抱起,走上楼梯。走进屋子,偌大的大厅里摆放着大气的红木家具,贵气逼人,墙上挂着一些名家的水墨山水画,望而忘俗。红木沙发正中坐着一个六十来岁的男人,鹰目冷锐,不怒自威。他身旁坐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两人的模样有点相似。

“爸,三哥。”秦若颖走去坐在年长男人身边。

贺彦州和杜铭志向两人恭敬地行礼:“三爷,钧哥。”

三爷看着安以涵:“这位是?”

贺彦州把安以涵放下,扶着她站好:“她叫安以涵,是一名打算去玉池乡采访留守儿童的记者,在雷雨天里从山边摔下来,我和阿志刚好路过,救了她。她受了伤,留在玉池乡不安全,我只能把她带回村来。”

三爷问:“哦,为什么留在玉池乡不安全?”

“有两个途经的男人对她起了色心,要对她用强。幸好我和阿志赶回,她才免于受辱。现在出城的山路还没通,我不能送她出去,只能带她回来。”

三爷沉眸:“那两个用强的男人你怎么处置了?”

“我把他俩捉来了。其中一人自称是三爷您的外甥,叫杨之胜。”

钧哥在三爷耳边低语:“之前小姑不是打电话来说阿胜在外面闹了点事,会来山里住几天。”

三爷点点头,蹙眉:“进山里也没忘了闹事。阿钧,你去把他带上来。”

钧哥应声而去,三爷向三人招手伸手:“别站着,坐吧。”

三人坐下,佣人上茶。三爷打量安以涵一眼:“你一个标致的小姑娘进山里做采访,真是不容易啊。”

安以涵回:“我是记者,做本分的事而已。”

“你是哪里人,在哪个单位做事?”

“我是H市人,是XXX电视台的社会新闻记者。”

三爷感慨:“我的二妹就在H市,也好久没见了。我们这种常年在深山老林里的人,都快要断了六亲。”

秦若颖挽着他的手臂说:“爸,是你嫌城市空气不好才不去的”

安以涵点头:“H市的空气的确不太好,所以我进山也顺便多吸点新鲜空气。”

三爷喝口茶:“既然来了,就在这多住几天,当成是在山里养伤,伤好了再走。我们村里曹医生的医术很不错,待会叫他看看你的伤。”

安以涵微笑:“谢谢三爷,打扰了。”

“哪的话,过门都是客。”

这时,钧哥把杨之胜带进来,杨之胜一看见三爷就悲苦地大叫一声:“大舅舅~~”然后脚一拐一拐地向三爷走去。

“受伤了?”三爷淡淡地问。

“就是被他打的。”杨之胜指着贺彦州,怒气冲天,“我说我是你外甥,他不信,还把我往死里打。”

“哦?那他为什么要打你?”三爷喝了口茶。

“他……他误会我碰他老婆,其实是他家的狗咬我,我才一气之下把他老婆绑起来的。我没对他老婆怎么样。”

“老婆?”秦若颖吃惊大叫,狠狠地瞪着安以涵。

安以涵说:“我从山上摔下来后就住在一位村民家里,当时家里没别人,只有我和州哥的狗阿萌。杨之胜来后,我感觉他对我意图不轨,就说贺彦州是我老公,想压住他。只是他并不知道州哥是谁,还是对我动手动脚,阿萌为了保护我就冲来咬他。之后幸好州哥及时回来,才救了我。”

秦若颖白她一眼,哼了声。

三爷挑了挑眉:“阿胜,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杨之胜强词夺理:“我只是和她坐得近些,绝对不是想碰她,是她大惊小怪乱叫,她的狗就乱咬人。”杨之胜拉起裤管和T恤,露出满身伤痕,“大舅舅,你看我身上这些伤就是那狗咬的抓的,还有这,就是他揍的。大舅舅,你要为我做主啊。”

三爷平和地看了贺彦州一眼:“如果知道他真是我的外甥,你还会揍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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