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怎么可能!
刹那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平日最为冷静的齐绍秦!
绿萝喘息了一会儿,又接着道:“那刀上的血迹里又有那个银镯子的印子!”
什么!
怎么可能!
“习凛,绿萝,李夫人,你们在这里陪着宁如,本王和李将军还有惜芜过去一趟。”齐绍秦当机立断,说完,他又看我,“惜芜,可有不舒服之处?”
我知道他生怕我如今怀孕,接二连三的受惊吃不消。
可我还不至于,前世,我怀着孩子的时候前期还陪过齐锦帧去军营,只是后来月份大了,腿脚都有水肿的现象还比较严重这才没有去,也是这样才在宫中着了唐惜惜的道,我还没有那么脆弱。
“没有,我很好,你放心便是,若是不舒服,我决定不会隐瞒的。”
我看向齐绍秦,对他保证,生怕他让我留在这里,被蒙在鼓里等着人来告诉消息的感觉实在不是很好。
宁如其实也想去,但是李习凛和李贤都让她待着,她也知道事关重大,便也不敢争执。
我安慰了她几句,她静下来等着,出门前,齐绍秦将十个暗卫留下,吩咐他们绝对要寸步不离的守着这才真的离开。
一路上,李贤的神色都十分的不好,齐绍秦自然知道他如今的心情,生怕又有事扯到自己女儿身上,如今任何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还不如不说。
到了婚房之前,外头已经围了满满当当的人,耶律将军和耶律沪月都沉着脸色,幸亏耶律夫人已经送回了西秦,不然,又得像是刚才崔芙那样大闹一番也不肯罢休。
齐绍秦和李贤上前去,耶律沪月立即道:“太医已经在里头施针了,只是如今还没有醒来,暂时用人参养荣丸吊着气。”
耶律将军也满面的忧愁道:“绾绾自小身子不好,如今是一把刀子扎进心脏,连带拔刀,半条命就过去了,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只是人参养荣丸虽然精贵,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能真的救她的命,只求上苍怜悯了。”
“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在婚房中等着裴俊勇来掀盖头?为何会有刺客潜入婚房行刺都没有人知道?”
齐绍秦拧着眉头,俊脸黑沉。
耶律沪月摇摇头:“暂时不知道,门窗的锁都是好好的,也有外头的丫鬟证实了,并没有人进入,而且里头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呼叫声,只是有丫鬟将莲子羹给绾绾端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她倒在血泊中,胸膛上还扎了一把刀子,这才尖叫起来,太医说了,若是稍微迟了一点,那么,绾绾就已经没了。”
我抿了抿唇,总觉得这件事十分的不可思议,可又觉得和二王爷的事情有哪里一样,但是又说不出来。
这种感觉实在很奇怪,就像是哪里痒痒的,你找不到也抓不到,心里十分的难受。
“惜芜?你是不是想到什么?”
耶律沪月期待的看着我,想来是我刚才急中生智将宁如救了的事情,让耶律沪月有些将希望放在我的身上。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摇摇头,却道:“可以进去看看绾绾吗?就这么站在外头,看也看不到问也问不清楚,哪怕是有线索,也有可能错过。”
齐绍秦点点头,吩咐人去知会一声,皇上他们不在此,想必是在前厅和裴尚书等人议事以及处理二王爷的善后事宜,这里全权由大理寺卿监察。
听说齐绍秦要进去,大理寺卿也不敢阻拦,将宾客都疏散了,这才让我们进去。
耶律沪月还躺在那里,宋太医满头大汗带着另外几名太医,还有西秦来的几位太医一同在那里施救,人参养荣丸用了,安宫牛黄丸也用了,可耶律绾妤似乎还没有丝毫的起色。
我们也没有出声,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
齐绍秦小声的在我耳边道:“要不要往前一点看看?”
我点点头,上前了两步,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耶律沪月,仍旧是一身新娘红妆,但现在却正在与阎王爷的勾魂使者夺命。
心里不是不唏嘘的。
我细细的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东西,正要回头,视线略过处,落在那把凶器上,那上头的血迹确实也印着那个银镯子的印子。
上前站着,我仔细的端详着,突然,我回头看向李贤,轻声问道:“李大将军。”
李贤立即走到我跟前,压低声音道:“怎么了?”
我小声的在他耳边将裴湛清的事情说了,李贤明显的有些吃惊,但是不明白跟这个有什么关系,我便指着那个印子问:“李将军,我只想问问这银镯子当初给宁如的时候,是在何处买的?”
李贤想了想,朝我道:“这一对银镯子不是买的,正是耶律家当时送的,耶律将军和沪月来了我府上,是耶律夫人送的,那一对镯子宁如甚是喜欢,只是后来遗失了……”
“你是说,这不是一只镯子,而是一对?”
我怔了怔,宁如倒是没有说这是一对。
“是啊,是一对。”李贤看向我,有些不明所以。
“那遗失的是一对还是一只?”
我觉得我快要抓到点子上了,只是又有些虚无缥缈的,怎么都抓不住。
李贤沉默的考虑了片刻,笃定的道:“两只,因为那时候宁如还小,喜欢两只镯子套在一处戴在一只手上玩儿,她估计是当成了一只镯子,可那镯子到底稍微松些,一不注意就掉了,她哭了好久。”
这倒是能明白了。
宁如那时候年纪小,两只镯子套在一起,对于小孩子来说,跟一只就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在宁如的印象中,一直都是一只镯子,殊不知,这明明是两只镯子,一对儿的。
也就是说,裴湛清很可能当时捡到的是一对镯子?
他还了一只,还剩下一只?
那是不是能说明,二王爷和耶律绾妤的事,是他做的?
可是为什么?
我眉头紧蹙,快步走到齐绍秦跟前,低声将我的推测说了出来,耶律沪月一愣,立即道:“很有可能,这位隐藏着的大公子,想必跟此事脱不开关系。”
齐绍秦却不赞同,他带着我们出去了,低声道:“裴湛清身子不好,一点重活都不能做,方才我看过二皇兄伤口,也问过太医绾绾的伤口,我发现能造成那样伤口的人,必须有些力道,而且刚才我没有注意,但是现在想起了,以那伤口的角度和切面来判断,那人是左撇子,而裴湛清,他左手有伤,左手连拿杯子的力气都没有。”
听齐绍秦这么一说,我也想起了,遇到裴湛清的时候,他拿手炉的手是右手,将手炉递给我的时候似乎不小心的碰到了左手,手炉都差点要摔了,想必左手确实没有力气。
左撇子……
一下子,就像是陷入了僵局。
“见过四王爷,四王妃,李大将军,耶律将军和耶律少将军。”
裴俊勇,今晚的新郎官儿出现在眼前,他已经换了一身的婚服,如今穿的是一身浅紫色的袍子,羽冠束发,与裴湛清确实长的一模一样,但是很明显的,他身上的生气很足。
齐绍秦那双锐利的黑眸转了转看向他,似笑非笑的道:“裴公子府上出了如此多的事,还有这么多宾客这几日都不能离开,你很心烦吧?”
裴俊勇淡淡的拱手道:“我相信这一切很快便能水落石出,凶手定然还藏身在一众的宾客之中,如今尚书府被层层包围,凶手绝对是插翅难逃的。”
话音刚落,耶律绾妤房中的太医冲了出来,道:“裴少夫人醒来了!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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