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莲好奇张柏要等的是什么人,等了许久张柏的眼神一直看着皇宫的方向。红衣好奇问道:“姐姐你说张公子等的会是谁。”
那里知道张柏等的人到底谁,玉莲看着张柏急切的眼神。不知道张柏等的人会是谁,心想此人非同一般。张柏虽然在太平城两年之久,却是在太平城没有什么朋友,最亲近的只有鸡鸣巷的刘氏夫妇。
半个时辰只有宫门走出一位穿着朴素,身上多是补丁的中年男子。身材算不上魁梧,身上天生带着一副难以亲近的神态。走起路平稳,与妆容不搭边。如果换一身锦衣,说是朝廷大员也不为过。
张柏快走几步上前,于简第一眼便认出这位作文严谨的青年人。从进入大殿起便一直在意这位穿着朴素,身上带着一种公子哥的神色。一开始有些好奇,张柏穿着不像是名门公子。但是见到张柏与双裳行礼,再到双裳眼神中的赞扬。虽然所见时间不长,但是能看出这位年轻人与主考官翰林学士双裳相识。
历年科考多少寒窗苦读十载的读书人落榜,而不学无术的名门子弟却能取得进士。这已经不是什么隐秘,多少读书人来到太平城之后宁愿用所有钱财疏通门路,希望能得到一位高官的青睐。尤其是以异怪文章取悦的读书人,于简更是弃之于鼻。读书人当以学问晋升,用毕生所学造福百姓。虽有丞相王安为天下学子广开大门,后有寒士取悦大臣。
于简毕生最佩服是丞相王安,但从认同丞相王安的做法。既然为天下学子广开大门,为什么不能将数百年来科举的弊端一一拔出。朝廷需要的栋梁之才,而不是只懂得取悦读书人。
先是见到张柏居然还在等候,上前双手作辑道:“公子是在等我。”
张柏急忙回礼道:“小生张柏见过兄长。”
不加于色的于简没有多说,尤其听到张柏报上姓名。先前一刻的好感荡然无存,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张柏身后的青衣女子惊若天人。读书人好文章,更喜欢美人。于简随寒窗苦读十数载,却是未曾娶妻。见到玉莲的那一刻不由的多看了一眼,只觉得天下竟然会有如此美人。
既然张柏愿意等候之人必然有不凡之处,玉莲上前行礼道:“小女姬玉莲见过先生。”
于简片刻失神,被玉莲称呼拉回。低下身子回礼道:“在下惠州学子于简,只是一位不得志的读书人承不起姬姑娘一声先生。”
发现于简盯着自己玉莲再次施礼道:“先生与张大哥先聊,男人家的事女人不该参和。”说完带着红衣向着马车走去。
红衣语气奇怪的说道:“这个于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姐姐好看也用不着一直盯着看吧。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那么大年纪了都不知道收敛。”
没有好气的看了红衣一眼,觉得于简此人十分古怪,尤其是看自己的眼神,像极了一头饿狼。让玉莲感到不舒服,虽然只是去过一次春林楼。玉莲深刻记得那些那人看待自己的眼神,若不是林忠在身边一刻都不想在那个地方。红衣的话玉莲深有所感,从心底认为于简不是什么好人。至少对待女子不是一个温和的男子,比那些纨绔公子更加不堪入目。
守在马车旁边红衣还是不停说,玉莲说道:“红衣你还说。”
坐在马车上百般无奈的卢小钊实在是看不惯有人惹得东家不高兴,尤其是红衣嘴里说的话心中更是气恼。自家东家多好的人,让人如沐春风,很少能够如此讨厌一个人。噗通一身跳下马车,从马车内取出一柄长剑。
十分气恼的说道:“东家是那个家伙让您不高兴,小钊这就挖狗日的双眼给东家出气。”说着就要提着剑上去。
玉莲急忙拦住说道:“小钊算了,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难道路上每个人看我一眼,你都去把人家眼珠挖出来成何体统。这里是皇宫外收敛一点,小心让人误认为你是刺客。”
见到卢小钊听话的将剑收起才松了一口气,卢小钊的性子与卢家人不同,反而和温小明有点相似,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打人。如果不是酒楼有个老掌柜能压的住少年人,真不知道能在太平城闯出多大的祸事。
玉莲守在马车旁真不知道张大哥看上这个落魄汉子什么了,穿的破烂不说还装作一副清高的模样。玉莲不知道对于于简越看越气恼,为人寒酸就算了,张大哥恭敬一些怎么就瞧不上的样子,再差也要比你要强上许多不是。
前方张柏诉说了许多试卷上的问题,一开始于简只是简单的答复甚至显露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张柏对于简的眼神也十分懊恼,我与你谈论正事而你却是故作不懂也就算了,眼神时不时的看一眼不远处的玉莲。对于于简此人张柏实在是无话可说,若不是觉得于简学问值得求教定然不会多说一句话。
每每说起试卷问答,于简的答复虽然简单却是直中要害。若非如此张柏实在是不知道如何与这位惠州学子开口说话,但是听过于简几点之后张柏深知自己的不足之处。同样是大梁出身青州未曾去过北方,虽然读过许多地志,始终不如就地感受当地风情。
说道:“还有许多不懂之处,玉莲已经备下酒席于兄可愿与小弟一同去卢氏酒楼细加商讨。”
对于于简的傲慢张柏实在是看不下去,只是处于客气的说了一句话。于简却是当真转变了姿态说道:“张兄弟的要求,为兄怎能不答应。”一点都没有之前的傲慢无礼。
只是一句客气话,张柏实在是无奈。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要邀请于简,只是说出口没有收回的机会。只要带着于简走上前,心中对于于简不免看轻了几分。
当两人走来玉莲处于礼节再次喊了一声先生,玉莲与红衣上车之后张柏与卢小钊坐在马车外。于简却是毫不客气进入马车,对此张柏更是懊恼这位于简。马车走的不是很快,卢小钊看到张柏黑着脸也不好说些什么。听到马车中于简一直与玉莲说着话,实在是忍不住要将这个无礼的读书人扔出去。
轻声说道:“张公子用不用我将这个狗日的一剑给砍了,放心一定能做的人不知鬼不觉。”从马车传出玉莲与于简的话更多的应付,卢小钊实在有点忍不住了。
于简说道:“姬姑娘可曾许配人家。”
轿外的张柏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没有想到红衣直截了当道:“我姐姐早已经与刘公子定下婚约,都约定好了刘公子从边境回来就要成亲的。”见到于简还要说话,红衣毫不吝啬:“于先生你是不知道,刘公子名叫刘知幸是鲁国公当今兵部尚书刘尚书的二公子。一表人才不说,能文能武,寻常人见到一杆银枪都不敢说一句大话。尤其是刘公子现在是南镜长风军,忘了于先生你是北方的人说不定不知道长风军是什么?”
说的于简哑口无言,自认为寒窗十数载有那三寸莲花舌。与人斗文讲理,自认为难逢敌手。却是没有想到今日被一位小姑娘说的垭口无言,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竟然都不曾喘气。
红衣扭着性子说道:“于先生长风军可是大梁最强大的军队,刘公子如今执掌一营可能你没有听说过。但是十三营的名号先生你一定听过,那可是皇帝陛下钦赐。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已经能执掌一营五千兵马,问今少年郎谁有。”
一路上于简多次开口都被红衣翘舌连环的压下去,路程算不得远却也有一段距离。任是玉莲也不知道刘知幸竟然有怎么多优点,什么少年将军,什么白甲银枪,什么诗文无双,什么兵法出奇,什么马上悍将马下儒将。说的好像真的见过似得,就连驾车的卢小钊都听得一愣一愣的,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口无边际了,没有想到红衣嘴更是厉害。
一路上玉莲实在受不了于简奇怪的眼神,刚到酒楼马上下车。只是没有想到才下车遇到是穿了一身店伙计衣服的杨尘,杨尘肩上挑着一块白布乐呵呵上前喊道:“状元爷到,来人上酒席。”
随着杨尘的呼声酒楼中人没有人行动,只有站在门外的静倩一连无辜样子好像再说我不认识这个人。皇榜都不曾下哪里来的状元,张柏认得出杨尘。走上前恭敬施礼道:“拜见世子殿下。”
杨尘身子更是低下向着里面喊道:“状元一位。”弄得人人无趣,实在是不知道世子爷今天发什么疯非得扮成一个店伙计。张柏无奈只能走进去,玉莲实在不想看杨尘的这幅嘴脸拉着红衣走到白衣静倩身边。走到卢小钊身边看到还有一人,卢小钊只是随口说了一身此人也是考生。杨尘十分大气喊道:“榜眼郎一位。”弄得卢小钊一脸无辜的样子,赶紧驾着马车离开,生怕别人认出自己认识这个人。
玩的高兴的杨尘没有想到这位三十多岁的读书人不加吝啬的从面前经过,都不曾说了一句话。先是一愣插着腰说道:“说你是个榜眼蹬鼻子上脸了,不知道给赏钱,连个好彩头都不给。”殊不知一语成谶,每当有人说起杨尘会说自己眼光独到,一眼能看出才气。从不提被人当做店伙计的事。
本是要在专属的厢房,却是多了一人玉莲直接让人重新安排一张桌子。张柏先是与老掌柜介绍于简,老掌柜对谁都是笑呵呵的。嘴上不停说着:“读书人就是好,读书养气,可不想老头子一身酸气,比不得。张公子今天可要陪老头子多喝几杯,上次答应的题字可还没有作数,今天须得补上才能入座,不然可没有美酒作陪啊。”
张柏说道:“掌柜说笑了,既然是答应的事自然作数。于兄不然一起,谋个好彩头。”
于简回头看了一眼忙碌的玉莲,还有哪位好似在哪里见过的白衣姑娘,都是极为少见的大美人。才转过头来说道:“张兄弟既然开口,为兄应当书写。”
随着老掌柜喊了一声:“上文房四宝。”
一声听起来十分古怪的传来:“好嘞。”一直学着店伙计模样的杨尘,今天真的一点都没有世子殿下的模样。低下身子将上好的宣纸铺开,忽然大声喊道:“静倩过来,给状元榜眼两位大爷研磨。”
老掌柜嘿嘿一笑,活了这么大年纪还不曾让一位世子殿下忙东忙西的。杨尘呼喊到是让于简一惊,显然在场的人都不曾将这位看起俊俏的店伙计看轻。看着白衣姑娘很听话上前更是一惊,静倩执手研磨,竟然没有一点懊恼,好像是天经地义般。
张柏虽然不知道静倩的身份,但是杨尘身边的女人需要多想吗?显然是不需要的。才提起笔杨尘乐呵呵说道:“状元爷,榜眼爷,一定要写两份,一份挂酒楼,一份小的要挂在家里沾沾才气不是。”
瞧着杨尘的嘴脸张柏提笔题字,于简格外的看了一眼杨尘随后看了一眼写字工整的张柏才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