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秋远远的看着林玉芳心里想她确实很漂亮,是一种与众不同的风度,他来这里后见到过的漂亮女人,郑小萍、袁玉兰包括刘青红从五官上看可能都比林玉芳好看,但是她们几个加起来也不及她一半耀眼。
她没有烫时髦的发型,没有穿洋气的衣服,虽然卖化妆品但自己也没有涂脂抹粉,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动人标致,人们喜欢用花朵比喻美丽的女人,她反而不像花朵,像青松高洁,似杨柳婀娜。
幸亏肖鸣夜没在......钟意秋被自己心里乍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激灵,还来不及细琢磨,林玉芳款款朝他走了过来。
“看你半天了,一个人在这儿干啥呢?”林玉芳开玩笑。
钟意秋脸上羞赧,挠了挠下巴说:“没干什么,想点事情,”见她对自己笑语盈盈,他又为刚才莫名其妙的想法感到忏愧,“在这里上班怎么样,还习惯吗?”
“挺好的,”说完她脸上现出迟疑,钟意秋猜她是不是想打听肖鸣夜,如果真的问,要不要告诉她呢?
“钟老师,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果然林玉芳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钟意秋:“......”
他微微张开嘴巴脸上一副纠结的表情,林玉芳觉得太好玩了笑着逗他,“别紧张,不是让你帮我追肖鸣夜!”
钟意秋咕咚一声咽下口水,忙摆手否认,“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那如果我是这个意思你愿意帮我吗?”
“......”
林玉芳笑逐颜开,“好了,不逗你了!真有事儿想请你帮忙,我家在镇上,到这儿上班中午没地方吃饭,这两天都是早上带饭过来,天太冷了到中午冻的和石头一样......我想问能不能中午和你们一起吃?我自己出钱。”
原来是这样,钟意秋想了想说:“我先问问义叔,他应该会答应,不过——”
“咋了?”
钟意秋为难,“义叔腿不方便不能做饭,肖鸣夜会做饭但他出门了,现在是王文俊老师做饭,还需要征求他意见.......”
林玉芳莞儿一笑,“没关系的,我会做饭。”
钟意秋:“......”
林玉芳会做饭他不觉得稀奇,这么大的女孩子几乎都会做饭,而且按照农村的老传统,女孩子出嫁前洗衣做饭、针线活等都是必须要学会的技能,一方面也是说亲时媒人和男方参考的条件,茶饭好或手巧的女孩子自然更受欢迎,能找到好婆家。
钟意秋惊讶的是林玉芳自信的语气不像是“会做”那么简单。
到了中午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想,林玉芳不仅会做饭还做的非常好,钟意秋心里默默的总结“超越了义叔、肖鸣夜、王文俊三个人厨艺的总和”。
男人做饭熟了就行,最多就是味道还不错,林玉芳不仅做的色香味俱全,看着还特别赏心悦目,红烧冬瓜点缀翠绿的葱花,干豆角炒腊肉,大葱炒鸡蛋还有一盆蛋花汤,都是他们常吃的菜却完全是不一样的味道。
根本不用钟意秋再说什么,王文俊和义叔已经主动邀请她每天中午一起吃饭,晚上要是也能一起吃就更好了!
吃了饭钟意秋自觉的去后院洗碗,除了这个活儿他也没别的生存本事了,王文俊蹲在他旁边抄着手做监工,神秘兮兮的撞他肩膀,“唉!这女的是不是上次杨主任给肖鸣夜介绍的那个?”
“嗯。”
“确实不错!配肖二哥够了!”
钟意秋:“啥意思?”
“我以前就想肖鸣夜那样的人将来会找啥样的女人,一直想象不到,看到林玉芳吧一下子就清楚了,就该是她这样的!”王文俊跟他八卦。
井水并不凉甚至还有点暖和,但是空气冰冷刺骨,手一旦拿出水就像是被刀割一样的疼,钟意秋使劲搓手问他,“肖鸣夜是啥样的人?”
“野人!”
钟意秋:“......”
“干啥?我说的是实话你瞪我干啥?”王文俊挪开半步一脸愤愤不平的看向钟意秋。
钟意秋瞪着他也不说话,眼尾的双眼皮刀刻般清晰分明,像是两支利箭斜斜的向上挑起,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王文俊又凑近他,高深莫测的说:“唉!你不觉得吗?我这几天正看哲学书呢,书上说我们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从何处来到何处去都是有命运的既定轨迹......但是肖鸣夜没有,他一个人浪迹萍踪无根无道......反正就是这个意思,我有时候想他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也不管钟意秋理不理又接着说:“他无牵无挂无亲无故,亲人比仇人都狠,我们努力的活着不管是为了父母、为了兄弟姐妹、还是为了老婆孩子,最起码都有个支撑下去的目标,他呢?他啥也没有,可不就是跟野人一样嘛!”
钟意秋觉得他说的都是谬论,但越听心里越疼,“没有谁要求必须要为别人活,他为自己活!”
“所以说嘛!我说他是野人也有这个意思,野人多狠啊,又猛又横还毫不讲理!”王文俊咬牙说,跟着又笑起来,“就要林玉芳这种女人才能征服他!”
钟意秋不想搭理他了,哗——的倒掉盆子里的水端着碗盘出去,顺便给他建议,“你的哲学书还是别看了!”
周三一大早高小包就开车来了,大家都还没起床,他也不叫人自己在院子里用半根油条逗旺旺往上蹦。
“它有小狗了,你别逗它跳。”钟意秋推开门阻止他。
高小包把旺旺按倒在地,狗认识他虽然微微挣扎还是老实躺下来任他在肚子上摸,“它只怀了两个,你信不信?”
钟意秋当然不信,他见村里下小狗的都是一胎四五个,最少也有三个,旺旺肚子这么大,怎么可能里面只有两个!
“不信我们打赌?”高小包挑衅。
他觉得高小包太无聊又控制不住好胜心,“赌什么?”
高小包认真的想了想,“赌个人情吧,谁输了必须帮对方办一件事儿,任何指定的事儿!”
“要不还是赌钱吧?”钟意秋提议。
高小包拉着自己的毛线帽子惊讶的哼笑一声,“你和我赌钱!看来二哥嘴确实严,够意思!”
钟意秋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眨巴着眼睛等他解释。
“先不说这个,赌不赌吧?”他不愿意多说,站起来催促。
“行!”钟意秋盯着旺旺快要拖到地的大肚子干脆的答应。
他和李宏飞换了上午的课,六子把义叔背上车就坐在后座黑着脸装冷漠,钟意秋无奈叹气上了副驾驶。
六子自从昨晚知道肖鸣夜出门了就开始闹别扭,单方面宣布和他俩绝交了!钟意秋无论说什么他都不搭理,但是人家只要超过半小时不主动找他说话,他又受不了的偷偷瞄,一副你为什么不再求我原谅的表情。
他们到时周医馆仍然没有开门,钟意秋以为他俩还和上次一样没起床,谁知刚拉起铜兽环敲了一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方款冬招呼他们进去后又把门关上了。
周律书今天不在,他一个人在药柜前切草药,身上穿了件干活的围裙跟着他们进来后就脱掉换上了白大褂。
“怎么关着门?”经过上次的小人书事件,钟意秋突然觉得他看起来不那么孤高了,说话也随和了许多。
方款冬仔细的洗手,微微皱眉说:“烦,人太多了。”
钟意秋:“......”
六子:“唉!我的天!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医生,人多你不应该高兴嘛?”
高小包说去果园转转,看有没有水果买,屋里就他们几个人,方款冬瞟了眼六子估计是认出他第一次来过,不然的话钟意秋猜他可能都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无知的人病在脑子,我治不了!”
六子求知若渴的看向钟意秋,眼睛里装着“他是不是在说我?”的不确信。
钟意秋赶忙接住方款冬的话,给六子吃颗定心丸,“怎么回事?遇到麻烦了?”
“不是问怎么生儿子?就是问怀的是男是女?或者求生男孩的药方......”方款冬稍稍摊开手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钟意秋:“......那你关门了病人也进不来?”
“目前在诊的都有约时间,新的就先不接了,过了这段时间再说。”他问了义叔这几天的感受,又抬手示意钟意秋自己倒茶喝。
小方桌上摆着一套紫砂的茶具,茶壶里袅袅冒着热气,六子见这东西精致小巧感到新奇,咕咚咕咚一口气牛饮五六杯还觉得不过瘾。
方款冬展开了针囊准备针灸,他动作利落轻盈,和义叔说话时微微弓腰,认真又优雅,侧面看去像一张清风明月般的静物画。六子看的有些呆愣,他感觉这个医生和秋儿挺像,说不上是哪里像反正就是和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不一样,他喝光壶里的茶郑重其事的问,“那你到底有没有生儿子的秘方?”
方款冬:“......”
钟意秋:“......”
钟意秋都要服气死了,他们一共才来周医馆三次,每次都惹得方款冬哑口无言,
走的时候义叔不断的安抚道歉,“方医生你别介意,他就是个没长心的直性子。”
“你想生儿子啊?”路上义叔恨恨的问他。
六子并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理直气壮的说:“我就是问问,不然为啥那么多人都找他,肯定是有人传他有秘方。”
义叔不信他的鬼话,眼神凌厉的盯住他。
“就是那啥......”六子被他看的心虚,“我二姐怀孕了,她第一胎生的是女孩......”
高小包在前面开车,嘴里还不饶人,“你一个年轻人还信这个!脑子有病吧!”
“不是!我不信!”六子忙否认,“她老婆婆信,天天到处打听帮我二姐找方子!”
钟意秋似懂非懂,“她已经怀孕了,还需要......药方干啥?”
六子凑上前小声回答:“她们说能换胎?”
钟意秋:“!!!!!!”
作者有话要说:嗯......邪教会是个贯穿□□件......不过我保证他俩今年冬天觉得会好上!感谢在2020-02-2922:26:36~2020-03-0121:44: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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