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跟我说,要送个有天赋的孩子过来,让我帮她训练两个月。”老者不无感慨道,“当时我还在跟阿助说,什么样的孩子能让阿德用上‘有天赋’这个词。等见到你真人,我更是不敢相信。”
一旁的家仆阿助给老人的酒盏里斟上酒,略显粗狂的声音认同着:“确实,半月内基础稳扎,此生罕见。”
似是被提醒到了,老者忽然激动,酒盏里酒水都洒出指端。
“小丫头,你是不是学过剑道?起初那几天,基本动作和姿势相当标准,堪比常人三五年的训练。”
端起酒盏往嘴边递的顾清越,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双眸微怔,愣在当场。
“果然,被我猜中了。你这个小姑娘,性子表里如一,怪不得阿德自豪满满的跟我打包票,说我一定会喜欢这个临时小徒弟。”
情之所动,豪迈饮下杯中残酒,一把递到阿助面前,又续满上。
哂笑着三口抿尽酒盏,顾清越微摇头无奈道:“奶奶竟是这般说我,幸好没让您失望,不然回去该没脸见她了。”
“纳尼?你居然是阿德的孙女?!”老者激动间母语吼了出来。
顾清越觉得来回切换语言挺辛苦的,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两位师傅纯靠词语组合的中国话着实僵硬,便顺着老者和阿助的习惯用日语聊了起来。
点头又摇头,不好意思道:“说是孙女似乎也不算严谨。”
见二人迷茫的眼神,表情像是考试看不懂题目的孩子,忙点头换了个方式解释。
“理论上来说,我是奶奶孙子的未婚妻,将来是奶奶的孙媳妇。”
终于明白的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噗嗤笑开。
这下轮到顾清越不明就里了:“怎么了?我说的哪里有问题么?”
“不不不,”老者连连摆手,“实话告诉你吧孩子,我连阿德是个女的也是两个月前她通过老张找到我时才知道。所以你说你是她孙……孙媳妇,那她岂不是跟我一样的老家伙了?!这比阿德是个女的更让我震惊。”
顾清越一脸大写的难以置信。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对顾清越缓缓道来。
“阿德曾经于我有恩,我的族人被害的时候我正在国外游历,当阿助找到我带我回来时,什么都没了。”
“一把火,全部。”阿助粗狂的声音夹杂着悲凉,“烧光了。”
“没有办法报仇,恨意糜噬了我的眼睛,为了发泄我开始四处收钱替人暗杀,再用钱到处买虚无缥缈的消息。”
“回想起来,真是暗无天日的一段岁月。”阿助为老者辛酸,哀叹道。
“直到老张找到我,给了我真正的犯人的信息。”
“您……报仇成功了?”顾清越有些不敢问。
报仇,在她心里是一颗深埋的阴暗种子。
既希望老者的家仇得报,又希望他的手不要被血污浸漫,这是矛盾的,也是她内心最苦的挣扎。
所以重生以来,她极力去避免自己去主动想起复仇,按压下主动攻击赵圆媛的冲动。
她告诉自己,按兵不动,敌在明我在暗,只要赵圆媛敢来她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