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淳于长宁将她和孩子分开,肯定别有目的,为防她找到孩子必然会将孩子藏得好好的,这一个小道士怎么可能会知道。
她收起簪子,捡起棍子。
小道士突然小心翼翼说:“姑娘我……我大概知道……”
放下了棍子,她灼灼望他。
小道士红着脸,说道:“师父前段日子是带了个孩子入观,那孩子哭叫得厉害,许多人都知道,只不过那日之后,也不知师父把孩子藏哪了,我在道观就再没听说过婴儿的啼哭声。”
果然!
这狗东西肯定把她孩子藏在道观里了!
不过这小道士不知道的话,还得她自己慢慢找。
白落幽蹙眉,对有些心急,这道观实在是太大了,刚才找了半天才找了几间屋子。
她婆有些失望地捡起棍子,在小道士有些慌张的表情下,忽然想到什么,她问他,“那……他来这道观,主要去哪?”
这个东西也许来看过她孩子,不妨问问这小道士。
“这……”
小道士犹豫起来,就像是不知该不该与她说。
白落幽摸着袖中的药瓶犹豫了一下,她对这小道士还挺喜欢,用毒药折磨不太好。
犹豫稍许,她转手将刚刚威胁他的簪子,放到了他的手上,“我簪子金贵,能买的银子,比你手中的那点香火钱多,小道士,有劳了。”
小道士的眼渐渐亮了起来,凝望着她的眼神满是感动,还直接红了眼眶。
想来是太缺钱了。
“姑娘随我来吧。”
他立马站了起来,不过脑袋被踢了一脚,现在晕晕乎乎的也站不稳,只能在前头慢慢走着给她带路。
小道士颇有些脑子,带路时还特意带她避开人,悄悄将她带到一处水上阁楼。
指着那阁楼楼顶说道:“师父入了道观,最常来的地方,就是在这了。”
白落幽快步上去,小道士艰难地跟在身后。
她一边走一边找人,不过四层楼高,一二三楼没什么发现,到了四楼才发现四楼宽敞无比,挂着许许多多的白纱,且墙上设着许许多多的窗户,东边一角放着许许多多的书架书柜,有的还形成了一个空间,而在四楼的地中间这是画着一个八卦图,极为宽大,八卦图的周围形成了小坑,像是溪河一般的,凹凸不平的小坑。
白落幽本不在意,可闻到了地上散发出的血腥味,不由皱眉,她问小道士。
“这是什么?”
小道士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师父半年前叫人做的,道是什么月十五通天,可反归什么什么的。”
没听懂。
罢了,也跟她没什么关系,估计是夏侯礼用来骗人的玩意儿。
白落幽开始焦急地寻找,仔细的聆听着,可曾听到什么动静或者孩子的哭声。
她心急不已,找了一会儿,发现小道士一人无聊的站在原地,便让小道士随她一起找。
找了半天没找着,白落幽开始烦躁起来。
忍不住重重锤了一下墙面。
“膨!”
空的?
“……难道有密室?”
喃喃一句,白落幽激动的开始找机关。
而后……
妈的!
确实有机关密室,不过却是一个盒子大小的密室,里面放着一本书,书名叫什么八卦怪异……啧,故意是话本。
随手翻开一看,打开的第一页……
居然是本青春修炼手册。
她嫌弃地扔了回去,一本春宫图籍居然藏得那么好,夏侯礼果然有病。
既然这里有一个密室,那其他地方肯定有。
带着这般信念,白落幽继续找,可她快要把这里都给摸了个遍,都还是没有找到白落幽不由的失望了起来,小道士也没有找着。
她想要问一问他,夏侯礼可曾还去过什么地方,却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了脚步声,白落幽冷静地拉着慌张的小道士躲到了书柜后。
透着书架的缝隙,她看到了上楼的人。
两个。
两只狗东西。
淳于长宁跟在夏侯礼身后,二人上了楼,夏侯礼手上不知抱着什么东西,将其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八卦图上,淳于长宁则在身后喋喋不休,“国师大人答应本殿下的事,可要说到做到,毕竟为了缠住步惊澜,本殿下可失了一城,受万民唾弃……”
淳于长宁脸色很是难看,再不复从前那般虚伪灿烂笑容。
夏侯礼不耐烦的点了点头,语气敷衍,“当然。”
被敷衍的淳于长宁感到不满,直接动手按住了那一箱子东西。
就在他的手刚碰到的那一刻,夏侯礼立马抓住他的手,将其按到了墙上。
夏侯礼目光变得阴森,语气也渗人,“别碰。”
通过缝隙,白落幽看到的姿势。
此夏侯礼擒住淳于长宁,他抓着淳于长宁的手,姿势暧昧。
发出的声音,也略显意味深长,“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搞基?
丫的果然是个变态。
回想刚刚翻到的青春修炼手册,白落幽嘴角勾起了冷笑,还是个男女通吃的。
淳于长宁脸色阴沉,猛地甩开了夏侯礼的手。
不仅仅是白落幽误会了,小道士也误会了。
小道士一想到自己撞破了夏侯礼的秘密,身子不由得抖了起来,略有些害怕,这一不小心就把书架上的一本书给碰倒在地。
“哒。”
落地的清脆响声,立马就吸引了那两个狗东西的注意。
“有东西。”夏侯礼眯起眼,望向了书架的方向。
白落幽心口一跳,瞪向着小道士。
丫的简直在给她找事儿。
书架之外,脚步声缓缓向她靠近,小道士的额头冒出冷汗,然后直接被吓的翻了白眼晕了过去。
白落幽忙不迭接住他,悄悄地想要往隔壁的书架躲。
夏侯礼走来,却不见书架后有人,但看着落在地上的书籍,想要往里继续找一找。
偏偏在此时——
“夏侯哥哥!!”
淳于东媚像只兔子一样窜了上来,脸红扑扑的,兴奋不已。
直接无视了淳于长宁,立马扑到夏侯礼身边抓住他的手,“我听说夏侯哥哥来了,我——”
夏侯礼恢复了风流的笑容,用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公主殿下怎在此?”
淳于东媚红了脸,扭扭捏捏的,刚想说上两句话,余光瞥见了一旁的淳于长宁。
霎时间,她凶恶无比,俏脸都跟着扭曲起来,转头就指着淳于长宁咒骂,“你这贱胚东西怎么在这?”
淳于长宁故作无奈,双手置于身后微微握紧,嘴上却是一片平淡,“我怎么说,也是皇妹的兄长,皇妹便是不愿称呼我一声兄长,也不该辱骂于我。”
“闭嘴!”
淳于东媚嫌弃不已,她乃是贵妃亲生,贵妃又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有嚣张跋扈的资格。
“谁允许你叫本公主皇妹的?!你还不配!”
她走上去,便想要狠狠的扇淳于长宁一巴掌。
在后宫中有哪位皇子没有欺辱过淳于长宁,就连后宫里的宫女太监都可随意折辱他,淳于东媚也是习惯了。
但这一巴掌还没落下,就被抓住了。
“够了。”
夏侯礼抓住淳于东媚的手,将其拉开。
他脸色淡淡,没有了方才的风流,他说道:“这里不是公主殿下该踏足之地,公主殿下请。”
他与淳于长宁还有合作,自然不能见淳于长宁受苦
淳于东媚后退了两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脑中不由浮现,白落幽曾对她说过的话。
“你,你护着他……”
她用手指着淳于长宁,眼眶一红,眼泪说掉就掉,屈辱咬唇,“你竟然真的喜欢男人,呜呜。”
一抹眼泪,转身就跑了,“我不喜欢你了,我要去告诉太子哥哥!”
什么玩意?
被误会成了断袖,夏侯礼想要解释,“等等……”
“我不听!我不听!”
淳于东媚捂着耳朵,刷地一下就不见了。
夏侯礼愣在当场,看向淳于长宁,不禁蹙眉,“你……她是不是有点那什么大病?”
他哪里像是断袖?
淳于长宁嫌弃地后退两步,“离本殿下远点。”